但却在在第32分钟时边完成了自己的这一计划。

于是宋启纭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决定趁这段节省下的时间换一换心情，调整一下自己的思路。

“任丘这几日的训练状态如何？”他问从办公室外走进的弗纳尔。

后者正给他端来了一杯茶，而其所用的茶叶是这片边缘战区所覆盖星球的特产，具有安神的效用。

宋上将最近很喜欢这种茶。

它顽强的生长在这寒凉荒芜的地带，口味便也好像带了几分这样几分倔强的意味，在初尝的苦涩之后，是长久不散的极富风味的香醇。

这几日宋上将太忙了，弗纳尔便没有将白爻和任丘进行了对练的消息告诉他。

此时听宋上将问起任丘的动态，便将后来他从士兵们那里听到的大概情景向宋上将概述了一二。

“......因此，任丘在落败之后便紧张了起来，这几天都在认真训练。”

宋上将呷了一口茶，神情微微舒缓下来，随后挑眉：“我记得，上次在他得知白爻进入五段之后，训练他的师傅便已经声称他‘紧张了起来，开始认真训练’。”

“这个孩子您还不了解么？”弗纳尔微笑道：“此前的训练他基本就是随便水过去了，训练师傅上次说他有紧张起来，也不过是能够完成正常的训练量罢了。”

“唔。”宋上将耷拉下眼皮，又呷了口茶，这才把那茶杯放在了旁边：“我虽然很缺人才，但也不至于非要逆了任家主的意思来培养任丘。你让人注意着点，别把这小子逼得太紧了。”

“有这么好的家世、这么好的天资，如果他自己愿意一辈子挥霍着度过，也的确是让人羡慕的样子。”

他身子后仰，靠在身后的椅子上，姿态放松下来，视线则微微上抬，眼神显得有些空茫，像是在思索些什么，说出的话语又有些感叹：“白爻的确成长的很快，快到甚至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但成长的这么快，却未必是件好事。”

此前得知宋上将忽然想让白爻进入他的亲卫队，弗纳尔就已经感到疑惑不解。

只不过，这几日宋上将太过忙碌，他一直没得到机会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

此时终于又听其提起了白爻，弗纳尔便终于忍不住问道：“您是打算怎么安排白爻？”

他知道宋上将此前是真的打算在白爻走出赤色监狱后认真培养她，但按照宋上将之前将她直接派到边缘星战场的意思来看，宋上将本身是打算让白爻多在战场上磨砺几年的。

而此番将白爻重新划入亲卫队的编制里，却好像是突然改变了主意。

“......前几日你见到白爻时，有看到她产生什么变化么？”宋上将却没有直接回答弗纳尔的问题，反倒将视线转到了他的脸上，有几分提点意味的引导道。

“我跟她甚至都没怎么说上话呢。”弗纳尔回想道：“但好像的确有些变了。”

“您在沧澜星接见她时，白爻阁下在我的印象里可是气势很足，虽然是个处于沧澜星军政的管控之下的孩子，一举一动却好像一个哪里来的大人物。”

“但在几天前再见时，她给我的感觉更多是平静，气势反倒没有那么足了。”弗纳尔道：“可能是战后重伤尚未痊愈的原因吧。”

“看的倒挺准。”宋上将评价道，随即却是叹了口气：“但并不是受伤未愈的原因。”

“人总是有极限的，经历太多磨砺，看过太多令人压抑的事物，或许会让人迅速的成长起来，但带来的伤害却也从来不会消散。”宋上将道：“他大概不是失了气势，而是心里有些累了。”

“弦绷得太紧，会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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