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爻感觉自己倒在了血泊之中。
生命流逝的感觉是那么鲜明、令人生畏。
而死亡到来的感受是那么令人恐慌。
周围似乎安静了下去,她一时之间似乎只能听见自己参杂着吃力感的呼吸声。
那么虚弱,却好像一时间放大了无数倍,一声一声的在她耳边回响,吵得她耳膜发疼。
她的意识已经模糊了,因此,当有人再走到她的身边,蹲下身时,她一时间已经没有力气再做出什么反应。
但那却已经不是回忆中的白爻。
“你瞧,你曾这么残忍的对待过我,却要在再见时责怪我的不是。”丹尼尔道,语气中竟有几分恍若真实的委屈。
而此时,如果有另一个人身处在着指挥部之中,则能够发现,此时的场景有多么诡谲。
所有本该活动在这指挥部中的联邦军人尽皆生死不明的倒在地面上,于是这指挥部一时间显得空旷幽暗下来。
而灯光冷冷的洒落下来,落在蹲着的男人身上,像是结了一层惨白的霜。
他蹲在白爻的傍边,手肘撑在自己的膝盖上,用手托着脑袋,一时间竟像个孩子:“可是,我却没舍得用这一套来招待一下你。”
而在他身边,白爻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灰色的眼睛半睁,其中没有焦点。
她的身上其实并没有真实的伤口,一切惨痛的伤都是丹尼尔用精神力带给她的幻象。
但那体验却很是真实,让她一时间呼吸微弱,精神模糊。
丹尼尔的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似乎是欣赏着白爻的这份虚弱,随后故作怜惜的叹了口气:“我的珍妮特,你想让我怎么办呢?”
他伸出手,像是曾经那一年中做过的无数次一样,将白爻拥入了自己的怀里。
姿态温柔,视线低垂下来,落在白爻苍白的面颊上,棕色的眼睛微暗。
“你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我的珍妮特,乖乖留在我身边不好么?”
白爻的身子已经在这几年的时光中明显的抽长,高挑了很多。
但当她虚弱至极的被丹尼尔抱在怀里时,依旧轻飘飘的。
丹尼尔似乎对于她这虚弱的呆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很是满意,面上的笑容分明带着几分隐隐得意的意味,随后站起身来,抱着白爻,重新向那把高椅走去。
然后他抱着白爻,坐在那高椅上,看着眼前的显示屏,望着其中虫族与人类士兵身影交错的战场,神色还是温和,眼神的深处却是属于虫族的,藏不住的冰冷与阴寒。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