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略,是相对智者而言的。
陈登广陵陈氏子,其父陈珪是与袁术相交的公族子弟,家世可见一斑。
而陈登博览群书,学识渊博,性格沈静,智谋过人,少年时便有扶世济民之志。
然而,越是这样的人,往往越是会选择谋定而后动。
今夜若换做另一个人来,仰或是陈应自己率兵前来,那这一仗就打了,可惜,陈登跟了来。
两千广陵精兵,安安稳稳的又返回了射阳城。双方都没有损失,谈不上谁胜谁负。
从陈登的角度来说,夜袭敌营属于奇策,若不能取巧,反而可能连累城池被突袭,那就毫无意义。
与他而言,守护广陵百姓安危才是最紧要的。
大军回城后,陈登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交代了陈应夜间注意城池巡防,以防江东军夜袭。
今夜去孙权大营一观后,陈登也发现,孙权可能真的发生了改变。
两军交战夜袭军营是彼此试探的常规招数,而孙权直接以一招偃旗息火,将他们给逼退。
谁也不敢赌,到底孙权军营中有没有伏兵。若当时军营灯火通明,戍卒巡视,说不定陈登还会夜袭一次,杀杀江东军的威风。
可他直接什么都没有,陈登不敢冒险。而回来的一路上,陈登也理出了些头绪。
要么孙权故意设伏,要么江东军真的疲累需要休息,更有甚者,两个可能都有。
若是那样的话,陈登就真的要注意,明日孙权是不是会强攻射阳。
一夜无话
翌日
广陵郡守府
陈登身体本就不佳,昨夜又随陈应等人出城夜袭,所以身体疲乏的他返回府上后就倒床休息,直到刚刚才起身。
而就在陈登刚起身洗漱完毕,还没有来得及用朝食。门外的陈应就着急忙慌的冲了进来,空中不断高呼,“兄长,紧急军情!”
还没等陈登回应,陈应就已经冲进他的内堂。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皱眉低声训斥一声,陈应低头请了请罪,向兄嫂拱手后,也来不及解释,便直接道:“江东军要攻城了!”
“这么快?”眸眶悄然睁大,看着刚刚端到嘴边的粥食,陈登犹豫了一下,也不嫌烫,仰头一口喝掉后,直接起身,“边走边说!”
连忙点头,陈应随从在陈登身旁,连忙叙述起来,“昨夜按照你的吩咐,我让儿郎们加紧城防巡查,防备江东贼寇突袭,虽然一夜无恙,可城外什么情况也不甚清楚。”
悄然瞄了眼陈登,陈应有些心虚,昨晚后半夜他也呼呼大睡去了,直到刚刚才被戍卒们叫醒。
“可是今晨醒来时,竟发现江东军在城外垒起了高坡!”
豁然扭头,看向陈应,陈登有些紧张,“有多高?”
“几近与城门平齐!他们还在堆积!”
面色惊疑不定,联想到昨夜江东军营的偃旗息火,怕正是为了让军士们有个好的休息,今日来奋力攻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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