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留孙权一声默默的看着那处桅杆,良久无言。四周同样,鸦雀无声。
所有兵卒都轻轻咽了咽口水,董袭方才宽展的臂膀也下意识的收缩了些,诡异的看着前方四人一眼,才将目光投向孙权。
此时,主战船后舱处,缓缓钻出来三人,两名青年士子拱卫着一名年长文士,悄然走上甲板查探情况。疑惑的扫了眼安静的甲板,随即才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向远处的桅杆。
缆绳断裂,旗帜滑落,再看看前方手持强弓的四将,三人默默走到一边,当起了吃瓜群众。
良久,孙权才又看向四将,无奈道:“看来诸位都是做足了准备。”
孙权也颇为无奈,他虽然预料到这些人射术精湛,却也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厉害,简单用来区分射术精准度和速度的测试,就这样被一笔带过。
“既然如此,孤就再出其他测试。”环顾四周,孙权开始寻找目标,忽然他眼前一亮,指着江中道:“孤有一想,这江中游鱼不少,不知诸位何人能替孤,射猎一条尝鲜?”
话音落下,四将也是眸光微动,那四人皆是久战悍将,水中猎鱼与日常射猎却是有所不同的,尤其是在水上,若只以眼见便射,是绝难有机会捕中的。
还要选择好角度与时机,这样才能准确的命中水里的游鱼。
而面对这种情况,场中四将却有一人,嘴角浮现了笑容,那便是纵横大江多年的甘宁,对于水中捕鱼这种事情,他时长都在做的。
当下,甘宁也不谦让,直接向孙权抱拳拱手,“君候,某请下乘舟船。”
主战船虽然高耸视野开阔,但无法关注密切关注到水中情形,若当想能捕获大鱼,还是乘坐舟船观察比较方便。
见孙权颔首,甘宁二话不说,直接翻身下了舟船,向江中空旷处行去。见此,其余三人也有样学样,纷纷请命下船。
黄忠、韩当两人,踱步上舟船之后,曾尝试射了一箭,却并没有射中游鱼,面色凝重,二人也知道这一次并不简单。
而他们每人只有一壶十只箭,方才射旗用了一只,试探游鱼用了一只,按照这种情形,他二人还至少需三支箭,才能摸清水中射猎的技巧。
那样的话,他们就只剩下六只箭,在六只的可能性内,射中大鱼的可能性就远远比不上甘宁。
而反观甘宁,此时他已经射中了一只游鱼,约一掌大小,已经算不错的收获了。时下,他仍然在努力寻找大鱼,伺机射杀。
黄忠、韩当则依旧在测试技巧。四人中,只有太史慈一直没动,不知是舍不得弓矢,还是没有寻找到大鱼,太史慈目光一直游走四周,甚至两岸他都在观察。
目前只有他手中依旧还有九支箭。
虽然箭矢多,若不能保证射中大鱼,先一步射到鱼的人自然就成了胜利者。
所以甘宁、黄忠等人都在迅速寻找射击着。
而太史慈却还是在环顾四周,忽然他神情一顿,手指岸边一处秋树,凝神驱使舟船过去。
临接秋树,只见他突然拈弓搭箭,直接将那秋树一细枝射断,伸手接住枝干,太史慈又命人将舟船驶向江中。
此时,甘宁、黄忠等人箭矢都差不多射尽,而他却还有只。
并没有估计那么多,只见他将舟船停下,又将手中的枝干高高抛起,待枝条飞到空中顶点的时候,他突然再次拈弓搭箭,对着枝条连射数箭。
而这一次,枝条并没有断,而是恰好的力道下,撞击的枝条在空中不断抖动,霎时间,枝条上原本已然枯黄的枝叶纷纷散落下来。
飘飘荡荡落入水中,数百片落叶如浮萍一般,漂浮在水面上。
紧接着迅速有游鱼,游了上来,小鱼张开小口开始啄起落叶,不多时,有大鱼赶来,鱼群也似乎也有凑热闹的心态,纷纷此时江面竟浮现出大量游鱼。
有大有小各不相同。
拈弓搭箭,太史慈迅速巡视水面,求准其中的大鱼,直接松弦放箭。
“噗!噗!”
不断有箭矢入水的声音,而在箭矢入水的同时,便预示着这枚箭矢命中了一条游鱼,几乎是箭无虚发。
剩余五箭,惊走一条,余下四箭,皆有收获,而且个头皆是不小。
待水卒将游鱼取回甲板上,结果尚未分晓,孙权便已经朗然大笑称赞道:“子义,此一招落叶沾水,实可谓神乎其神!不仅射术高超,智略也非同一般!妙极!妙极!”
当下,甲板上余下三人也纷纷不再置言。甘宁占了水性的巧处,都没有赢过太史慈,此时自然不好出言反驳。
而黄忠、韩当则被太史慈的想法给打击了,恍惚间,他二人皆有些遗憾,或许真的是年岁大了,遇到问题很少再动脑子了。
所以,此时孙权表彰太史慈,三将也无话可说。
继而,在孙权的安抚下,众将又重新恢复谈笑,毕竟孙权在观看了一场,射术大赏后,心情格外愉悦,对四人的赏赐也很大方。
只是此时开心的他,却没有料到,在金陵渡口处正有一姑娘,嘟着嘴望着江面,生着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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