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课讲的周报,到快下课的时候,班上叽叽喳喳的议论几乎都要盖过老师对完形填空的声音。
都在议论文理分科的事情,这件事好像关乎未来,又是唯一一件可以自己做主的事情,重点班历届都是直接变成理科实验班,选文科的同学按照成绩划到不一样的班。
澜莣也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快的过了一遍,自己几个科目的成绩,且不说理科比文科弱很多,就单单地理也是想一直学下去的,选文基本是一件板上钉钉的事情。可是,还是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伦弈恪。
晚自习回家的路上,澜莣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你肯定是选理科吧,你那么不爱背书,又讨厌历史。”
“嗯,应该吧,着急什么别想了,期末考完再想。”伦弈恪竟是一眼看出了她一下午的纠结出言安慰道。
“周末了,明天去图书馆吧。一起看书。”澜莣提议。
“好,都依你。快回去吧,明天下午?。”伦弈恪满脸宠溺的抬手揉了揉她的头。
这头,刚到家的伦弈恪,就看??口大大小小的行李箱,梅姨提前回来了。
“妈妈?妈?”伦弈恪冲着阁楼喊道。“哎哎哎来了来了。”梅姨一边贴着面膜又往脖子上
倒着精华液,一边慢悠悠的走出来。“上半年还没过,你怎么就回来了?”伦弈恪质疑。
“你姐姐那儿又没什么事,周围我都呆腻了,干嘛臭小子不欢迎啊?”梅姨白了伦弈恪一眼。
“小的不敢,我去睡觉了,困死了。”伦弈恪敷衍着抬脚就往卧室走,似是想起什么又转头回来问了一句:“对了妈,要文理分科了。”
梅姨轻轻端起面前的茶嘬了一口,“哦,怎么了你不肯定选理吗?”
“你说,我选文会不会有什么惊喜,毕竟我这么厉害。”伦弈恪有些犹豫道。
梅姨并没有接话,只是缓缓的放下茶杯,朝伦弈恪看了过去,眼神里有些探究,儿子现在比自己高大半个头了,和他爸爸年轻的时候很像,为人清爽做事也利落,像外人说的,是她的好儿子。
半晌,“妈?”梅姨打量着儿子表情,“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
么?”“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梅姨强调道。“没有,我就那么一问,算了我睡了。”
“儿子!你当然只能选理,你当时不是不想管公司的事情,所以才让你姐姐帮你挑担子,不是答应了姥姥要学医吗?你忘了吗?”那头的语气带着安抚又是不容置喙的扣在人心上。
“知道了,没忘。”伦弈恪有些烦躁的倒在床上。
当年姥姥想叫妈妈学医,无奈梅姨心思不在,后来姥爷又因为病痛去世,这个愿望更加强烈了,而他小的时候的确想当个医生,全家人都很开心,从来都是毫无保留的全力支持。
周六下午,澜莣照常提前到图书馆,占好了座位,等着伦弈恪。
伦弈恪刚到楼上,就看?,她撑着脑袋,目不转睛的盯着书看,头发湿哒哒的散落在肩上,衬裙的肩上沁湿了一块儿,手腕上绕着黑色的皮筋,细白细白的,还熟练的转着笔。
“怎么不吹干头****弈恪把早上榨好的橙子汁递给她。
“哦,你来了,着急出?没空擦呢。”她接过了杯子指了指面前的位置,“你坐那儿吧,专?挑了个阳光明媚的地方。”
“那么着急干嘛,没位置换个地方就好了。”伦弈恪说着就从兜里拿出纸巾绕道她身后。
还没等女孩反应过来,就抓起女孩的头发,仔细的用纸巾吸着水,小心翼翼的蹭着。
“别,我自己来吧。”澜莣有些不安的扭动。“别动很快就好了,一会儿生病了。”女孩的头发软软的,还带着洗发水淡淡的葡萄香气。伦弈恪突然开口道:“考完试我们出去玩吧,带你去个特别的地方?”
澜莣:“······好”
近来几天,澜莣的桌肚里,总是被塞进去各种东?,化学课一不注意还掉出了一封手写信,那上面夺目的红色爱心,硬是让化学老头多看了她几眼。
送东?的人和信上的人看着是一个人,但没有著名,澜莣本就不太在意,连好奇都没有,更别提像信上说的一样给什么回应了,权当无聊的恶作剧。
伦弈恪去参加期末的物理竞赛,人不在学校,她反倒不适应一个人回家了,晚上澜莣刚出校?,就觉得有人跟着她,城北黑的早,路灯又常年失修,只暗暗的亮着一两盏,她加快了脚步往家走。没成想刚走到一半,几个穿着高年级校服的人就围了上来。
“夏澜莣吧?我们哥看上你了,怎么不?你给点回应,装什么清高,还是诚心欲擒故纵?”为首的几个人染着头发,只穿了校服的上半身,裤子都是五花八?的破洞,言辞不善,其中一个好像还?过,是那个要罩着碧画画的人,澜莣?快的想着对策,没接话。
“你们干嘛,别吓着人家姑娘了。”一个男生拨开众人慢慢的走上来,人很高,耳朵上七七八八的带着耳钉,痞痞的盯着澜莣,笑的温柔。
“客哥,你怎么就看上了这个姑娘呢,除了这脸蛋白白净净的,其他也没什么料啊。”几个人说着就盯着她上下打量,色眯眯的还开始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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