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回去睡觉,你看我衣服都湿了,再不换要感冒了,我说过了,不喜欢看你哭鼻子。”伦弈恪揉了揉她的头顶,把U盘放回了她的兜里。
她有些无助的松开了手,低头喃喃的开口,“原来也是,现在也是,你别,我真的还不清了。”
“汪汪,原来我愿意朝你走了九十九步,现在也愿意朝你走九十九步,直到等你愿意大胆的迈出那一步。”伦弈恪说着就牵起她的手,轻轻捏了捏,缓缓的安抚着她。
男孩额间的雨水忽然顺着眼角掉在了鼻梁上,澜莣清晰的在眼眸里勾勒他完整的样子,一笔一画处处是精致。突然她用尽全力,踮起脚尖勾住了伦弈恪的脖子,仰着脑袋看着他,忍了一晚上的眼泪磅礴而至,顺着眼角顺着脸颊两边止不住的往下掉,“伦弈恪,我愿意,我早就愿意走那一步了。”
伦弈恪扶着她的腰往后退了一步,眉头紧皱,“汪汪我身上脏,一会儿感冒了。”说完还给手背她擦了擦眼泪,脸颊淡淡的渡了一层粉色。
澜莣没松手,逆光的眸子很亮,点缀了眼泪,又一用力把他的脖子往下拉了拉,直到和她视线平齐,继而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唇齿相依是微凉的温度。
她有些笨拙,一不小心还磕到了的嘴角,那人先是愣了几秒,几乎立刻反客为主,城池攻略,手微微托起了她的腰,澜莣有些动情,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毫无技巧的回应,微微张嘴呼吸,伦弈恪就闯了进去,一点点,慢慢厮磨。
忽然耳边咚的一声,伦弈恪的电筒,她的手机掉了一地,她微微往后退了退,“伦弈恪。”
伦弈恪便往前,轻抵着她,哑哑的应了一声,“不管。”
末了伦弈恪没松手,澜莣顶着哭花的脸,缩在他怀里,呢绒外套里面的白毛衣衬着她白嫩嫩的,一双有力的手环在她后背,温热的鼻息落在她耳畔,伦弈恪嗓音低沉又认真,“宝贝,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
两个人在外面呆到伦弈恪衣服都半干了才各自回屋,澜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她最勇敢最想做最想爱的人,是什么时候想通的?好像是在他狼狈的跨进院子的一瞬间,又好像是在他说愿意一起共赴黄泉路的那一天,或许更早。
她迫不及待的翻出手机,没有信号但是打开了和画画的对话框,画画,我喜欢他,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想了想又点翻开手机通讯录,找到隐藏那一栏先把他拉了出来,改备注,宝贝,不行太腻歪,我的人,咦,太漏骨,最后找了一个表情,小小的一颗爱心,满意了。又发了一条短信给他,晚安。
第二天一早,她醒的时候,屋子里只有一个人了,她睡眼惺忪的穿着睡衣去院子里找人,一派静悄悄,真奇怪,正要放弃回房间换衣服的时候就见到小厨房在灶台的大锅前的伦弈恪,黑色的长毛衣,白色的小高领,清晨的阳关顺着离坡打在屋子每个角落,将原本冷清的男人周身都照出暖意,细细碎碎一寸一寸啃食着澜莣的心,他皱着眉,很认真的动作着,丝毫没发现她的偷窥。
澜莣猫着腰轻手轻角的蹭过去,猛的一下从后面抱住了他,像只小猫咪一样用脸在他后背蹭啊蹭,真好闻阳光皂角,想着又猛的吸了一大口。伦弈恪笑着把她从背后捞到前面,“唔,刚表白完就这么大方?大早上的吃我豆腐。汪汪小姐。”
澜莣虽然红着脸,但看他的目光不偏不倚,“怎么?不可以吗,你在吃什么?”
伦弈恪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我很喜欢,至于吃的什么,想知道?”
澜莣刚点了点头,伦弈恪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又轻轻撬开了她的牙关,把嘴里的味道递了过去,澜莣微微感受了一下,草莓味,草莓软糖,之后就挣扎从他怀里抬起脑袋,“你干嘛!”
伦弈恪笑的一脸无辜,眼底清风明月,掠影温柔,“你自己想知道的。”
夏澜莣坏笑着在他心口蹭了蹭,“我没刷牙。”
“真脏,快洗脸刷牙,一会儿来喝粥,皮皮和斜清去摘水果了,昨晚雨太大。”说着还捏了捏她的脸,又亲了亲她的鼻尖。
澜莣回到屋子,忍不住鄙夷镜子里眼角红红,耳根红红,脖子红红的人。嘴里的草莓味还没有消失,甜甜的,一场秋雨之后的早晨,春光乍现,万物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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