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荒一时想不出来，只能看着通天教主，希望他能够为自己解惑。

倒不是想知道究竟是谁在中立，而是想知道谁是反对派。

通天教主摇摇头，“我也不清楚。虽然在道祖宣布完结果之后，我看到了三千万种可能，但在那些可能里，除了西方教的二位之外，谁都有可能是那个弃权的。包括我。”

林荒怔了一下，有点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通天教主就淡淡道，“等你成圣之后，就会明白，这洪荒之中，过去未来，无尽可能全都在圣人算计之中。

而所谓的圣人博弈，便是将自己最想要的可能结果，通过种种手段，变为现实。

我也不瞒你，事实，在你这个变数出现之前。我把握了未来无数种可能，但每一条可能最后都指向我截教破灭，门下弟子大难临头各自飞。”

林荒真的惊住了。

他原本以为封神大劫的事情，对于圣人而言，虽然可能早有预料。

因为记忆里在封神大劫之前，就有多次三教相商，圣人们一次次商谈博弈着封神榜的名单。

但至少也要等到封神大劫之前，才会察觉，把握。

但原来成为圣人之后，整个洪荒的未来，无数可能，就全都被圣人洞察掌握。

而所谓圣人相争，不是为了面皮，而是为了让未来出现的结果，无限靠近他们想要的那种可能。

这是超越想象的无争斗。

圣人争的不是一城一地的得失，更不是为了什么面皮，而是为了定下历史未来的道路。

简直恐怖到了极点。

哪怕洪荒生灵的命运在一瞬间有千万种可能，但最后成为历史，被所有人知道的结局，都只是圣人们定下的。

无数洪荒生灵在量劫中挣扎求存，却不知道他们的命运其实一直都在圣人们的一念之间。

当真是圣人之下，皆为蝼蚁。

“那么现在呢？”

林荒忍不住问道，莫名觉得通天教主身散发着一股悲情人物的气魄。

洞察了未来种种可能，但每一种可能都指向了自己失败。

这样的情况下，通天教主却依然奋力抗争，甚至很可能在林荒前世记忆中的封神结局定格成历史之前。

在历史长河之中，通天教主同其他圣人已经抗争战斗过十万次，百万次，千万次。

但最后却也只落得他所知道的结局。

这种精神，这种意志，这样的斗争，林荒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一半一半吧。”

通天教主咧嘴一笑，露出白牙，豪情万丈，“我也不好与你多说，你境界不到，知道太多，反而会影响你对未来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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