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今晚这月亮，很亮是吧，可是亮也没用，但它没用也得亮。就好比我喜欢姑娘，虽然喜欢没用，但即使没用，也已然喜欢。”楚湘君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一般情况下，若是到了楚湘君主动表白的地步，对方肯定是百分百缴械投降了。

奈何余歌的定力实在是太强了，加上这个时代的情话在她看来有点土，几乎是起不到任何作用。

“啊？先生是在向我表白吗？”余歌有些茫然。

“不然呢？”楚湘君对余歌的反应有些惊讶，难道这个女子真的能抵抗我的十万分魅力吗？太不可思议了！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为何你家公子要花大钱让你来？”楚湘君终于安耐不住了，他要当面对质。

“先生是生气了吗？”余歌有些害怕。

“生气？我那是生自己的气，我从业多年，像你这样久久不能拿下的还是第一次遇见，我只能说，你家那位赵公子也太厉害了，他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你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动心。”楚湘君虽没有直点破，但显然他已经知晓余歌的来意。

余歌似乎也是听出了弦外之音，她淡淡道：“先生不是说相信爱情吗？余歌也相信，我虽然没有经历过什么一见钟情，但是我有过日久生情。先生您纵然是想跟我一见钟情，可感情归根到底，终究还是在平淡艰苦的日子里日复一日培养起来的，光是靠一副光鲜亮丽的皮囊，只能吸引人最原始的欲望冲动，那不叫感情。”

“妙啊。”楚湘君用一种赞叹的目光望向余歌。

“今日，在下受教了。”楚湘君被余歌的话打动了，他又何尝不想收获一份这样的感情，可命运的摆布让他骑虎难下。

原本出身大户人家的楚湘君是衣食无忧的，但五岁那年家里突遭横祸，全家惨遭灭门只留他一人。

和秦欢一样，失去亲人的他被人卖进了私教坊，走上了一条和秦欢差不多的道路。

原本只想混口饭吃，谁知道条件出众的楚湘君一下子在扬州府大红大紫了起来。

他自认不比任何人差，只是因为秦欢有机会接近皇帝，接近更多的王公贵族才显得名气更大而已。

楚湘君一直在等一个机会，能证明自己可以比肩秦欢。

这么多年下来，周围的客人换了一茬又一茬，虽然他能够轻而易举的获得无数女性乃至男性的青睐，但是那又如何，人家都只是把他当个万物罢了。

爱情？恐怕对于他来讲，也就只能挂嘴边说说罢了。

但为何秦欢可以？

凭什么他可以收获这么高贵圣洁的灵魂产物？

楚湘君越看余歌是越觉着老天不公。

我不比秦欢差，凭什么他就能处处都高我一筹？

余歌看着楚湘君面部表情的变化，开始有些害怕起来。

“楚公子，你在想什么呢？”余歌问。

楚湘君沉吟了片刻道：“你家赵先生，比我如何？”

余歌有些发蒙：“您是指哪方面？”

“各个方面。”

“若是论才艺样貌，我家先生和您是不分伯仲。”余歌如实回答。

楚湘君听了稍稍松了一口气，余歌作为和秦欢朝夕相处的人，她的评判应该是具有说服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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