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事情也水落石出了,若是虞家有哪里招待不周的还请各位见谅,接下来江某便设宴款待诸位”
“谁要吃你的饭,你就说我们能不能回去了吧?”
“就是,我们回去了你虞家又派人叫了回来,现在我们只想知道到底能不能回去了?”
“江馆主,设宴就不必了,只要别等我们回去了又派人叫回来就是了”
江琴寻依旧笑得温和,赔礼道:“此事是虞家的不是,但昨日我虞家确实已为各位准备了客房,奈何后来发生了变异人失控的事情,诸位一时心急走得快了些,等江某反应过来时诸位已在回家的路上了,但昨日之事确实还有诸多疑点,无奈便又只能叨扰各位多跑一躺”
朝依不想听这些废话,直接了当的问道:“昨日江馆主不让走,是因为有些疑问需要作答,此时疑问既已解释清楚,不知北堂家的人能否离去了?”
江琴寻倍感抱歉的语气:“昨日确实不对,所以江某才要设宴,一为款待,二为请各位见谅,还请各位……”
“不必了”朝依低声打断:“吃饭的话每个人家都有的,江馆主只需要说我们能否走了便行”
江琴寻满脸抱歉,只得开口吩咐人亲自送众人回去。
朝依和北堂倾率先走了出去,紧接着便是隋家朝家和其他来观战的一些小家族。
江琴寻目光阴郁的看着朝依的背影,有些不解能对着北堂倾笑得那么甜美,能和虞则虞柏等人笑着解释的人为何对上自己却是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样子?
身后的江风看着朝依的背影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却被江琴寻头一次语气冰冷的出声警告。
“先不论你是否能在北堂倾的眼皮子底下近她的身,单是我这里你若是伤了她分毫,便只需提头来见”
江风心神一震,从前只知道他家公子对这个朝依有些单方面的心思,却不知竟到这种地步,已经到了若是伤她分毫便提头来见的地步,江风忙低头,拱手道:“江风知错”
从此江风也清楚的认知到了那个朝依在自家公子这里是何等地位了,江风怕只怕将来有一天公子会把那个朝依的性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在自己活和那个朝依活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朝依活。
而这边朝依让北堂倾先打发走了北一他们,自己则和北堂倾在逛着集市。
“北堂倾,那边在干什么呀?怎么那么多人围在那里?”
北堂倾看了看河里的花灯,解释道:“今日是祈愿节”
“祈愿节?”朝依呢喃了一遍,问道:“是了,今天已经是六月初一了,只是不知不觉竟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祈愿节了”
朝依有些兴奋的拉着北堂倾的袖子往卖花灯的摊位而去:“北堂倾我们也挑一个花灯吧?既然碰上了那我们也许一个愿望,十年、二十年、甚至是更久以后看看我们谁的愿望实现了”
北堂倾纵容的看着朝依:“好,你挑”
朝依显得特别兴奋,一想到现在十七岁许的愿望会十年、二十年、甚至是更久以后才知道结果便更为期待了。
拉着北堂倾一时没注意花灯上的样式,拿了个觉得顺眼的花灯便兴致勃勃的去了河边。
催促北堂倾点上火后,朝依仰头看了看头顶那片布满星空的天,两手交握闭上眼开始许愿。
“愿我朝依恪守初心,路见不平,无愧于心”
北堂倾注视着朝依认真的侧脸,听到朝依的愿望后北堂倾心下竟有一丝好笑,这人许了两次愿望,两次都是要路见不平,这是对当英雄有多深的执念?
朝依放下手才发现北堂倾还在拿着花灯没有行动,忙催促他赶紧点燃花灯,然后像自己一样许个愿望,随后又有些了然。
“不过也是,你生下来便是天之骄子,要什么有什么,不需要许这莫须有的愿望”
“但是你可以祝愿北堂家主的腿疾不求治愈,但求不在那般难受啊?”
北堂倾:“无用”
朝依语气焦急:“我也知道这没什么用啊,但这是人们对希望发生和祝愿发生的一种美好的期待和托付,许愿的可能都没想过愿望会实现,她们只是想要提醒自己最希望和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你就许一个吧!不求灵验,只求内心的期待有一个归宿”
北堂倾无奈,依照朝依所说放走了花灯,但却没有双手合十,只是看了一会天空,便说许好了。
朝依有些惊讶:“这就好了?”
北堂倾点头:“嗯”
朝依对比自己和别人的那般正式,总觉得北堂倾这样着实敷衍。
最后点点头没有说话,眼睛注视着自己渐渐远去的花灯,突然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
“北堂倾,你看”
顺着朝依所指的方向看去,是朝依的花灯样式,忽略细节的时候那个花灯只会让人觉得好看,然而细节却是不那么美好。
只因那是一只正在被大火困住的猫儿,猫儿四肢跳起,明明没有表情,却能看出那只猫儿在奋力想要逃脱那场大火,整只猫脸上的求生欲那般明显。
这若是平时的一幅画自然没有什么,相反只会叫人称赞画画之人的想象力,然而偏偏是出现在祈愿节这样的日子,当人怀揣着满心的期待许愿时,却发现祈愿的花灯样式是这般的不吉祥,心情该是怎样的天翻地覆?
朝依满心期待的心情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小脸上满是闷闷不乐:
“北堂倾,你说这只猫最后逃出那场大火了吗?”
北堂倾有些担心朝依的心情,但除了看着小脸明显失落的朝依却又没什么好的办法。
“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朝依:“你看,它脸上明明那么痛苦却还在奋尽全力的想要逃出来,求生欲是那般明显,就像一个人在被害之际时也曾苦苦求饶,只为让害她的人放她一命,然而有的人思想变态,你越痛苦他就越兴奋,你不痛苦他便让你痛苦”
这是又想起了被虞柏所害之时吗?那日她是否也曾求虞柏饶过她?只是依旧被虞柏毫不留情所害,若不是命大,只怕现在也……
北堂倾语气担忧:“你...可还好?”
朝依轻快的笑笑:“北堂倾,你是不是以为我当初求虞柏了?其实没有的,直到被他扔在荒山野岭我也没吭过一声,我并非在逞强,也不是真的不怕死,而是觉得求饶了也没用,不如死得有尊严一些,何苦死后还要被瞧不起?”
北堂倾:“那你为何这般?”
朝依:“这般忧伤吗?我只是在祈祷那只猫儿能够逃出那场大火而已,哪怕只是一幅画,但我觉得这就像涅槃一样,成功便是一辈子的后福,不成功便是一生的葬送”
随后有些庆幸,幸好...幸好自己成功了,也许以后比这般危险的事情还很多,但只要不死便是机会,报仇、报复都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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