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后隋家管家端了个托盘上来,托盘上是一个黑色花纹的发冠。
北堂家的主色是蓝色,虞家的主色是紫色,隋家则是青色,只有朝家这一代没有儿子,朝欣又是在笄礼之前便嫁了人,但看朝石明头上的发冠,朝家应该是绿色。
绿色?“噗!”朝依有些忍不住,便笑出了声。
北堂倾斜睨着朝依:“笑什么?”
朝依赶紧收敛了笑,摇摇头“没有没有”
“对了,北堂倾,隋家主色不是青色吗?怎么隋青的发冠却是黑色的?”
北堂倾摇摇头“不知道”
朝依想起自己那天买给北堂倾、冠顶却断了的那个银色发冠,“北堂倾,你家的主色是蓝色,昨天我买的那个是银色的,刚好冠顶又断了,不然你还是丢了吧!我去重新买一个给你?”
又是丢发冠?北堂倾不仅不再看朝依一眼,还向旁边移了移位置。
朝依有些意外的看着北堂倾,所以……这是在耍脾气??
此时隋家主正在给隋青授冠,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幕,朝依也在看着,不得不感叹这一幕确实显得很是神圣而隆重。
然而:
“不好了家主,管家死了”
授冠只差最后一步,但便是这一步无法继续进行下去了。
因为是万人寂静中突然响起来的叫声,隋家主授冠的手一松,那顶黑色的发冠便落在了地上。
授冠仪式被打断,好些人都面露遗憾的摇了摇头。
“可惜了,就算待会儿再继续进行授冠仪式,但被阻止过一次的授冠仪式就像授冠时却发现发冠有损坏一般是寓意不好的”
“是啊,我听说几年前有个人的授冠礼也被阻止了,好像就是到隋少爷这一步了,但被那个人的姨娘打断了,三个月后那个人就莫名死了”
隋青没有反应,也没有起身,就这么跪着,眼睛却盯着那顶落到了自己面前的发冠,发冠前面中间裂开了一条丝,光是授冠被中断便寓意不好了,这下子再加上发冠破裂,知道代表什么的都目露惋惜的看着隋青。
隋青缓缓的将发冠捡了起来,闭了闭眼,拿着发冠的右手捏紧了,刺破了手心,手心里的血流在了发冠上却仿佛没有察觉一般。
隋家主将隋青拉了起来,询问那个来报信的小厮:“你说什么?谁死了?”
小厮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头脑一热跑进来后才发现在场的都是大人物,这时再被隋家主凌厉的眼神盯着胆都快吓破了。
“管……管家死了,死在礼屋里”
礼屋是今日来参加及冠礼的客人所带来的礼物,还有隋家平日里走访所准备的礼物,而管家之所以会死在礼屋里也肯定是因为他去清点物品。
朝依看向隋家主的旁边,刚才的发冠便是隋家管家端上来的。
“北堂倾,那个管家什么时候走的?”
北堂倾眼神暗了暗“隋家主拿了发冠,他便下去了”
朝依:“前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今日隋家家族云集,又是谁会趁乱在隋家杀了管家呢?”
北堂倾摇了摇头,刚才行冠时所有人都在看着那一幕,又有谁会关注一个管家的去留呢?便是连他也没有注意。
隋家主仿佛受了很大的打击,连续往后退了几步,直到退到桌子旁,隋家主扶在桌上,旁人想去搀扶隋家主,但被隋家主拒绝了,隋家主闭了闭眼,沉痛的说道:
“可有看到是被谁所杀?”
“这……”那小厮眼神带着恐惧的看了看江琴寻的方向,江琴寻面无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江琴寻身后的江风却有些着急,生怕这小厮要说污蔑他家公子的话。
其他人都看着江琴寻的方向,朝依与北堂倾只是扫了一眼便盯着小厮的所有变化。
隋家主看了一下江琴寻,转而眼神逼问着小厮:“说,到底是谁?那个人是不是就在现场?”
那小厮犹犹豫豫的,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样子。
“来人,把他拉下去用刑,直到他愿意说为止”
那小厮面上直现恐惧,忙跪了下来:“家主,我说,我现在就说”
隋家主眼神凛厉“说”
那小厮被吓得一个激灵,说话也有些结巴“是……是虞……虞柏少爷”
“虞柏?”
众人才反应过来似乎冠礼开始后便没有看到虞柏了,然而现在却出现在隋家礼屋并杀了隋家管家,这……
“冠礼开始后我看到虞少爷出去了,当时我还以为虞少爷是去出恭,便没有说”
“我也看到了,我也以为虞少爷是去出恭的,谁知……”
“我看到虞少爷出门后好像就是往刚才小厮跑过来的方向去的,我当时还以为隋家茅房就是在那个方向呢!”
“虞柏!”
隋家主面目狰狞又咬牙切齿的叫了这么一声,便往礼屋的方向而去。
朝依去之前看了一眼隋青,此时的隋青还在低头看着右手上拿着的发冠,食指一遍遍的抚摸过,哪怕所有人都在关注管家的死,隋青也不为所动,仿佛还沉浸在冠礼被打断的伤心、难过,所有一切不好的情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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