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朝依醒来的时候是在某人怀里醒来的,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昨晚后来她看着北堂倾看睡着了,至于是如何上床的?从两人互通心意后,北堂倾对她就像有某种感应能力一样,很多时候什么话不需要细说他就会懂,很多事不需要提前说他差不多已经知道要怎么做,自己何时醒来何时睡着隔着扇门他一样能知晓。
所以昨夜她睡着后北堂倾肯定就醒了,但也只是单凭意识把自己抱上床,因为他此时还没醒呢!把自己放在里侧,他再上来将自己搂入怀中。
朝依爆红着脸轻轻把身子退开,但某人的手似乎楼得很紧。
有个更好的办法能使这人立马清醒,若是她在北堂倾耳边说一句自己有了危险,北堂倾就会立马惊醒,并且不带一丝晕乎,但朝依一辈子都不会这么做。
“北堂倾你听话,依依要出恭,你先把手放开好不好?”
腰上的手渐渐放轻力道,直到两只手都拿开,朝依轻笑,作为奖励轻轻摸了摸北堂倾的头。
已经卯时了,若是赶路的话现在基本上可以走了,但朝依却没那么急,说白了还是因为有黑子和无名。
两人是和衣而眠的,朝依稍微整理了长发,把昨夜解下的披风系上后开了门,怕外面的冷风灌进去,朝依出去后迅速把门带上了。
拐角处的北一似乎等了很久,朝依一开门便拱手作揖恭道“少夫人”
能看到北一,朝依也不意外:“他们可是都走了?”
朝依说的是北堂家的弟子和王家主那一行人,昨晚朝依吩咐了让那些弟子早些走的话,他们要两日路程才能到菑城,提前走便早点到。
“走了一个时辰了?”
一个时辰?寅时,北一却是等在这儿的,朝依怀疑北一是不是他们一走他就在这儿等着了。
“所以……你从寅时就在这儿了?”
北一摇摇头“属下刚来了一盏茶”
是一盏茶,比起刚来更有信服力一些,这外面冷是事实,但让北一进房间那是不可能的,北堂倾还睡着呢!思来想去只有继续冷着,北一和他主子一样,认定的事情就不能改变,就像现在一样,北一宁愿在这儿受冷也不会回房。
“你们北堂家的人当真滴酒不沾吗?”
“倒也不是,底下弟子是滴酒不沾,但像少主和家主则是全凭个人意愿,不过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逼少主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情”
那就是只要自己愿意,像北堂倾也是可以私自喝酒的,但以他这点酒量,多半都只有上次的书楼和这次而已。
“你们少主酒量不行,身体也不太行”
“??……”北一瞪大眼,有点不可置信,少主……少主身体不行?难道少主只是徒有其表吗?
一看北一震惊的神色,朝依翻了个白眼,对北堂家的人都无语了,要么自来熟的叫少夫人,要么都是思想不好的人。
“你们少主跪了半个多时辰腿就软了,你说他身体好不好?”
“嗯?”北一疑惑脸,少主虽然被罚跪的机会不多,但五年前不就有一次吗?北一为了证明他家少主并不弱,毫不犹豫便道:
“少夫人,您确定您说的是少主吗?少主可是连续跪三天都能面不改色,自己回冰室的人”
跪三天?朝依想起那晚在诚心寺发生的一幕,腿软快要摔倒?没自己扶就起不来?一碰到他就喊疼?朝依想起在诚心寺那晚的事情,当时的北堂倾多么虚弱需要人关爱照顾啊?就像快要死了一样,朝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人在装呢!多半连他不小心倒床上把自己也带下去都是故意的。
朝依深呼吸,皮笑肉不笑道:“不需要人搀扶吗?”
“当然不需要,虽然有些步伐踉跄,但少主并不会腿软摔倒,回冰室后也是自己抹药”
“那你们少主会不会轻轻一碰就疼得受不了的叫出来呢?”
虽然少夫人的话没问题,但北一却觉得少夫人现在的语气有些过于温柔了,但北一并没有多想,还以为少夫人之所以温柔是因为谈及的是少主少夫人才会这般温柔的。
“自然不会,那时候属下想给少主上药,但少主说他自己就可以了,属下便在一旁侯着,那时候少主的膝盖已经差不多血肉模糊了,但少主并未叫一声疼,而是全程面不改色的把药上完,又自己包扎”
“呵!”
北一终于察觉到少夫人哪里不对了,为何平白无故的,少夫人要问这些问题?若是关心的话也该问些别的,谁会问跪不跪的问题?
北一吞了吞口水:“那个……少夫人,您问这些是干什么呢!”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少主假借跪了一会儿就腿软的借口装柔弱,然后骗取少夫人的关心,说不定还借此占了少夫人便宜,看少夫人这咬牙切齿的模样,北一觉得他多半是猜对了。
但就是猜对了他才更要死定了,不小心把少主的事情拆穿,少夫人不让少主好过,那少主就会让自己不好过,少夫人爱少主,再如何让少主不好过也最多就是生生气,不理少主,可少主对自己就不是简单的生气了,北一欲哭无泪,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他的日子是怎么样的了。
朝依在北一将要求饶前来到门口,又在北一还没来得及叫停时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北一:“……”天要亡他
“嘶~”没想到北堂倾居然站在门口,朝依一脚踹开的门撞到了北堂倾的鼻子上。
看着北堂倾捂着的鼻子,朝依冷哼:“你还想骗我?”
北堂倾没有解释,而是把捂着鼻子的手拿开,手上都是血,没有被手捏着的鼻子顿时血都流到了嘴上。
朝依哪还记得什么骗不骗的:“快把头仰起来”自己又没带手帕,朝依手忙脚乱的赶紧拧了盆子里的帕子给北堂倾擦血:“你快蹲下来点”北堂倾依言照做,半蹲着身子任由朝依收拾。
但这血一时间也太多了,朝依手中的帕子基本上都染红了:
“北一,赶紧去找几个帕子来”
“等等”
北一还未说是,北堂倾就阻止了,朝依满脸着急:“你这血还在流呢!怎么能等?”
北堂倾冲朝依笑了笑,然后手握着朝依拿着帕子捂着自己鼻子的那只手,就这样把朝依的手和帕子拿开:“你看,不流了”
朝依定眼一看,好像确实没在流血了,有些血迹都被捂干了,但这一脸的血迹也需要洗,最后朝依让北一去城主府给她准备的房里把那个帕子拿来。
接下来北一就见证了少主和少夫人之间有多恩爱,少主有多听少夫人的话了。
“你怎么就那么傻呢?非要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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