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剑,折断的舌头被大量鲜血从下巴的伤口冲了出来。
回头处理那只矮小狂徒,他还没能力爬起来,在地面上像只受了重伤的蟑螂一样挣扎着。
余无用鹞形盾的盾尖切下去,狂徒的手脚一下子就蹦直了。从上帝视角来看,甚至能听见他脊椎破裂的嘎巴声。
“来!再来!”
余无一脚踩碎了矮小狂徒的头。他能隔着麻布头套和鞋子感觉到后者面目的骨肉被蹂烂碾碎的触感。
一剑将那个爬向自己的上半身钉死在路上,高举盾牌猛击在他昂不起的头颅上,将其彻底粉碎。
他第一次做出了这种不必要的虐杀行为,可实话实说,它的确产生出了一种极好的感觉,爆发性的、情绪性的感觉顺着无意义的耗损喷发,战斗的必要逐渐转化成杀意。
余无受伤的面目的飙着黑血,怒气与杀意让血液上涌,从伤口处不断淌出,毒素般的黑斑在面目上蔓延。
战斗还未总结!
“来!再来!”
他吼着,几只狂徒欺到了面前,胸膛满怀怒意大脑却还足够冷静,炽烈与冰冷汇于一体,好像一个人有两个灵魂一样。
他没有被杀戮的快感所吞噬,反而在杀戮带来的愉悦出现时,脑海中便不禁想起了老牧师所说的话:“欲望就像是水和火,你可以享受它带来的好处,但记得不要沉迷。”
他眼观耳闻,立即判断出应该如何出击。他在剑盾战斗上好像真的拥有某种天赋,他领悟了剑盾的精髓之一,就是以盾牌为核心,将防御置入攻势当中。
三下五除二,他又解决了四个敌人。此时他的三面都是敌人,其中两侧还各有一个狂徒还拥有着中程的攻击方式,一个使用挂着血肉的铁鞭,另一个则用钩索,两者都对余无造成了巨大的威胁。
也正在此时,汤至吼道:“攻击他们的脑袋!”
不料,老猎人看见的是一个浑身黑红的血人,被一群狂徒围攻着。
余无的剑被铁辫捆住,盾牌被钩索束缚,从两个方向拉扯使得余无中门大开,看似就要被铲草叉刺穿。
只听他又一声暴喝,胸膛的那股怒气终于被打通,力量汹涌而出,四肢百骸都充满了力气。他站定身形,双臂同时发力,先是右臂猛然将盾牌拉回了身前,抵住了叉子,拿钩索的矮胖狂徒在侧面整个被拽倒,在地面上翻了几个跟头。他碾过了燃烧中的木材,火焰、木刺和碎石在纷纷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再来是左手,一改原本竖直把握与狂徒较劲的姿势,余无划了个半圆,原本紧捆剑身的铁鞭被锋锐的骨剑给剪开了。
用鞭的狂徒手中忽然没了力量,整个人往后倒去,倒在了火场之中,被烧的时候身上的浓泡纷纷爆裂,脓液像油一样助燃,让他整个人迅速烧成了一根人形火棍子。
双手解除了束缚,背后却被砍了一刀,大片的血液喷出,余无砍死了那个拿叉子的狂徒之后正想转身。那个背后袭击他的狂徒脑袋就已经被轰来了个洞。
碰碰!碰碰!
憩林推着狂飙的轮椅冲进人群,老猎人汤至开双枪如炸炮仗,一枪枪轰鸣,一道道闪火,狂徒们纷纷点名。
余无趁机饮了一口元素汤,体力和伤势都得到了大量恢复,然后立即对身边受了伤的狂徒们补刀,释放了无数蓝火。
滋滋——
轮椅停在他身边,老猎人气喘吁吁,少女憩林那双皮鞋鞋底红的发烫,两人与余无背靠背,等待着狂徒们的下一波袭击。
怎知余无恢复体力的速度会这么快,眼睛盯着一个用婴儿肢体做项链的狂徒,脑子里全都是那个死在襁褓内变成了狂尸的婴儿和那个逃不过死劫,紧抱着父母的女儿,直接选择了出手。
一个大跨步,余无右手一个挡拍推开了一个狂徒,左手高举骨剑,喉头剧烈震动着,只听一声怒斥,剑光闪烁,项链狂尸被一分两段。
剑从脸庞切入,将大半个脑袋切了下来,锋势不止,又切开了脖子,斩断了锁骨,肋骨一根根被砍断,筋骨皮肉像是遇到了热刀子的黄油被轻易划开。
噗呲一声,整个皮囊泄了气,一大片的鲜血撒向四方,浇在火上火势更甚,落在影间漆黑更深。
蓝火顺着它飞溅的血液蔓延向骨剑,顿时间,这股蓝火忽然凶猛了起来,只是眨眼的功夫,四周所有的火焰都变成了蓝色。
众人全部被定格在了原地,无论是睁着眼也好,闭着眼也罢,都看见了一幅画面。余无只感觉有一刹不到的时间,大脑还没意识到它出现过,画面就消失了。
回过神来时一切火焰都变回了原样,只不过有超过三分之一的火焰不知为何已经熄灭,原本燃烧着的地方也变成了黑灰。
“哇!!!”
狂徒们乱做一团,吼着极为惊恐的声音,他们扭动着身体似乎是在挣扎,然后朝着四面八方逃去。
余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不妨碍他出手杀人。
几只跑到他身边的狂徒被他劈断,他们没有丝毫的反抗,直愣愣的死在了余无的剑下。
枪鸣,余无趁着他们还有跑远,又击倒了几只,然后跑过去将他们一一击杀。
回来时汤至还是楞在那里,任由憩林怎么推他都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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