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本能地往后退了起来,可是冰窖的面积并不大,她最后还是退无可退,而那人影凿冰的速度却越来越快,不过一盏茶的光景,与冰面的垂直距离竟只有半米不到。
这点距离,让苏晴直观地检验了先前眼睛的扫描结果,那人果然是呈倒立的姿态,他也确实在用脚踹冰,不过凿开冰层的功臣却是他鞋头上的一把尖锐的锥子。
只是,因为此人倒吊着,苏晴始终没能看清他的长相,就在这时,此人停下了动作,安静下来的冰层下,忽然传来一声叫嚷:“姐姐,帮帮忙,踹两脚!”
苏晴认出了那声音,不可思议道:“锦天?你是锦天?”
“不然还能有谁?”
听着冰下人有些欠揍的语气,苏晴更加确定这人就是锦天。
她全然忘记了金血的事,也不知哪里忽然来的力气,竟真的抬脚跳起来,再重重地落下。
如此几次,冰层真的被踹开一道口子,锦天的声音立即传进来:“够了,不要再踹了,再踹就塌了,剩下的交给我。”
说完,他继续用鞋尖的锥子凿冰,没多久冰面上就凿出一圈椭圆形的洞,锦天的身形灵活地窜了上来。
直到这时,苏晴才看到,锦天正在往回收一条纤细的仿佛头发丝的银色绳索。
“这是……?”苏晴好奇地问。
锦天瘫坐在地上,顺了几口气,这才有气无力地解释道:“别看这皎月丝纤细,但却韧性十足,别说拉我一个大活人了,就算十头牛也挣不断,这可是我们祖传的宝贝,也正是被它拉着,我才没有因为体力不支掉下去。”
“皎月丝……看它银光闪闪的样子,真是名不虚传。”
锦天一边把皎月丝收进无限囊荷包里,一边傲娇地挑了挑眉,那意思就是“那是当然还用你说”,一点也不谦虚。
苏晴没有理会这小子的不谦虚,也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再想“金血”的事,眼下,能活着从这里出去更迫在眉睫。
想到这里,苏晴用脚踹了踹锦天的鞋,调侃道:“想不到你这小子宝物不少,这不是一般的锥子吧,竟然削冰如泥,简直就是个小型钻头。”
锦天眨眨眼,一脸无辜,“你是在夸奖我?不过,钻头是……?”
“是你个大头鬼啦,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我可不想冻成人形棒棒冰。”苏晴站了起来,活动着筋骨说道。
“棒……棒棒冰又是何物?”锦天也站起来,好奇地凑过脸来问道,又被苏晴无情地推开。
她没有给锦天科普什么是棒棒冰,而是把她之前对这间冰窖的观察大体说明,顺便问锦天为何底下的冰层会有水流声。
锦天叹了口气,“别提了,那是瀑布。”
瀑布?
苏晴鄙夷地皱皱眉,用一种“你是在逗我玩吗”的眼神瞪着锦天,咬牙道:“你是在测试我的智商?瀑布?瀑布是什么我还是知道的。
所谓瀑布,即指从山壁上或河床突然降落的地方流下的水,远看好像挂着的白布。在地质学上叫跌水,即河水在流经断层、凹陷等地区时垂直地从高空跌落的现象。”
苏晴身体里的按钮又自动旋转,从刚才的“自动扫描器”变成了“地质学家”。
锦天哑然了半分钟,这才竖起大拇指,啧啧称赞道:“姐姐你总是口吐真言,虽然吧,后面几句话我着实不懂,但前面一句解释我听得真切。”
“所以啊,底下怎么可能是瀑布?如果是瀑布,那水流的高点应该在这间冰窖。”苏晴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在嘴边哈气取暖,蒸腾的白气时而缭绕住那张白皙的脸,令锦天看得不由愣了愣。
“真,真的,我怎么可能骗你呢,是瀑布,真的是瀑布!不过……”锦天顿了顿,特意加重了语气的真诚度,“不过,那段瀑布是……倒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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