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良心债。”

“那你可得小心点。”

“没事，债主都是一个。”

凌晓晞一愣，明白了，敢情男人骗了女人的钱和色，现在就想跑路了。凌晓晞心中暗暗冲男人鄙视地伸了个小拇指。

“那你呢？”男人又露出一脸猥琐。

“我来讨债！”

凌晓晞斜视着隔着两排的穆东辰，见他正在闭目养神，一个空姐前来，想要跟穆东辰搭话，却找不到由头，递给穆东辰旁边乘客的可乐故意一抖，可乐洒向了穆东辰身前的小桌板，不偏不倚，一滴都没溅出，看样子是个惯犯。

“哎呀。”空姐惊讶地叫起来，赶紧掏出纸巾给穆东辰擦拭小桌板，这动静穆东辰想不醒都不可能了。

眼看穆东辰睁眼醒来，小推车对面的空姐也凑上前来，嗲声嗲气地埋怨同伴：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谁说不是呢？”

“先生，我们帮你擦一擦。”

两人围着穆东辰一阵忙活。

“擦。”凌晓晞两行珠贝紧咬，蹦出这一个字。

“你饮料也撒了？”大哥还是一脸猥琐。

“哥，麻烦让让，我去个卫生间。”

凌晓晞眼看大哥半转了个身，将自己庞大的身躯半缩在椅子中，心中暗暗觉得抱歉，赶紧从大哥身边挤了过去。过道挤窄，两个空姐推着手推车往这边移过来，想要经过小推车，三个人都必须吸气缩肚，将自己压成个纸片人，错身过去。一般人此时便会返回座位，等小推车经过之后再行去卫生间。

但凌晓晞不是一般人。

她向小推车走去，推车尾部的空姐正好倒了杯纯净水递给乘客。此时飞机微荡，遇到微微的气流，凌晓晞正走到空姐身边，两人都侧身要避过对方，凌晓晞突然身子一歪，站立不稳，狗刨式地挣扎着撞向空姐，空姐花容失色，靠着强大的业务能力勉强站稳，不想凌晓晞右手突然在她手腕上一扒，一杯纯净水兜头泼向乘客。

“你干嘛！”突然变成落汤鸡的乘客咆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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