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花炔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这世上想要一死了之的人很多,可是你,有这资格么?”
花无情不语,只低着头,默默的承受着越来越凌厉的鞭打。
嘴角的献血溢出,但已感觉不到疼了。
是啊,他没资格……
从出生时,他就必须代替娘亲活着,尝遍人间苦楚,偿还娘亲的性命。
他早不该奢求什么的,不是么?
那埋藏多年的濡慕与敬仰,被冰冷刺骨的戒鞭,彻底打碎,蒙上了一层坚硬的冰层,不再打开。
“禀丞相,陛下急召。”
“嗯,退下吧。”花炔点头,看了一眼眼前血肉模糊的人儿,眼底流露出一抹旁人看不懂的复杂,“今天就到这儿吧,让府医给你上药,明日我验伤。”
“儿子……遵命。”
花无情是真的没有力气了,花炔一走,撑在椅子旁的双手再也支撑不住。
若非执行人即使扶住,恐怕它便滚落在地了。
“少爷,要属下送你回去吗?”
“不……”花无情顿了顿,点了点头,“麻烦了。”
……
“属下给少爷去叫府医。”
“等等,不用了。”只是短短的一句话,花无情就感觉喉咙里咯了一口血。
呵,自己这身体,当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我自己处理就好,你……下去吧。”
“可……”执行人还想说些什么,但看见花无情坚持,终究叹了一口气,退了下去。
丞相和少爷之间的事情,他们这些旁人,又说的了什么呢?
吱呀——
垄长的关门声之后,花无情撑着最后一丝意识,给自己换了一件体面的衣服,然后掏出了一个东西,朝着天空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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