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尧跪在地上，把带来的东西工整的放在墓碑前，又从兜里掏出一个极其细长的纸条放到白菊花里。

她把自己的成绩单剪下带过来了。

姥姥，我没辜负您的愿望，我会一直努力，让您开心。

滴答，滴答。

是泪水掉在花纸上的声音，顾尧眼前模糊，再没擦拭。

那夜睡得香甜，梦也很长。

姥姥给顾尧做冰糖葫芦，陪着她出门堆雪人。

玩累了，顾尧拿出成绩单给姥姥看，看看抱着她笑着点头。

“姥姥，你快夸夸我。”

顾尧神采奕奕，手舞足蹈。可是无论怎样姥姥都只是笑着点头。

顾尧晃着姥姥的胳膊泼皮耍赖，可无论怎样姥姥都只是笑而不语。

姥姥起身向外走去，走出房门，走过接到。

顾尧在身后拼命喊着，姥姥也未曾停下，恍若未闻。

顾尧惊醒，拉开窗帘，冬日的初阳暖暖的，却不刺眼。

原来是空梦一场，姥姥一直都在陪着我啊。

匆匆出门又给姥姥送去一个巴掌大的雪人和一串冰糖葫芦。

“顾尧？”

身后传来清脆的男声，顾尧转身，一眼惊鸿。

杨驹站在墓林中，他的笑容让这里大概是这里唯一的一丝温暖。

阳光也不及他分毫。

顾尧擦干眼泪，杨驹已经走到她身边。

“奶奶，你也住在这里啊。在那个世界要是被人欺负了，你就去找我爸爸，他家就在你的不远处。”

顾尧总觉得杨驹的话莫名的奇怪，但又找不出哪个地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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