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霏若根据上次的记忆，在手机上搜了下地锦逸宫的位置，确定后才启动车子。副驾驶的慕云琛看着她的动作，皱了下眉，自己就在这儿坐着，她难道就不会问一下？

路上，慕云琛打了个电话，听电话内容，他应该是让人把他开的车送到地锦逸宫。

车内静悄悄的，慕云琛看了眼开车的周霏若，开口：“老鹰昨天在息影码头消失了。”

“意料之中。”

慕云琛动了下身子：“怎么说？”

周霏若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口：“老鹰不是黑翼的核心人物，不然在他消失的这段时间，黑翼不可能没有动作。他现在在海关消失，唯一可能只有是他去他们大本营了，就算我们抓了他，也钓不出他身后的大鱼。只要他把话我的话带到了，黑翼肯定会有所行动。”

慕云琛很难想象她是如何做到现在这么冷静的。“你希望黑翼主动找你？”

周霏若想起陆铭煜调查车祸的结果，笑了下：“为什么不呢。”

慕云琛不知为何，看着她这么云淡风轻，不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眼里，他就莫名地有些生气。

很快，车子停下。“到了。”周霏若看了眼前面的别墅。

慕云琛下了车：“开车小心，到家了回个电话。”

周霏若没说话，直接挂挡走人。

周霏若没告诉他，其实黑翼的人早就已经盯上自己了，想到以后和黑翼的周旋，周霏若莫名有点兴奋。

慕云琛刚洗完澡，电话就响了，他快步走到桌子旁拿起手机，看到来电人时，他拧了下眉头。

“喂。”

“明天一起吃顿饭？”

慕云琛停了两秒，开口：“行，你定好地点，发我手机。”

“好，那明天见。”

周霏若来到书房，想了想，给慕云琛回了短信。打开了电脑，陆铭煜刚巧发来了信息：“我到了。”

“嗯。”

“刚才六子给我汇报，说老鹰偷渡出国了。”

“嗯。”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之前下发的文件只是让你去试探下慕云琛，看他是敌是友，现在你应该有结果了。”

“嗯。”

陆铭煜发了个死亡笑脸，继续好脾气地说到：“那合作是不是该终止了？”

这次周霏若没回“嗯”，同样的也没回其他的信息。

陆铭煜再次发了字过来：“什么情况？”

周霏若抬起细白的手指，敲打着键盘：“合作关系可能还要维持一段时间。”

“你看着办，注意分寸，无解。”

“嗯。”

***

第二天，乌云漫步，遮挡着太阳的光芒，梧桐树叶被风吹得左右摇摆着。

慕黎杉抱着一束向日葵下了车。看着面前的台阶，她突然感觉，每迈一步就像是渡劫一样，她拢了拢风衣衣领，然后上了台阶。

五分钟后，她把花放了下来，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本不想哭的她还是流下了眼泪。

“晴姐，我来看你了。”

照片上的女孩笑颜如花，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身后，那是张和周霏若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你不会怪我现在才来看你吧。我听我大哥说，你被评为烈士了，很厉害啊，你从小不就是想当警察，现在好了，最高荣誉归你了。”过了几秒，她哭出了声：“你个大笨蛋，就算被评为烈士怎么了，你还不是躺在这一动不能动。”

慕黎杉蹲坐在地上，哭得很厉害。“晴姐，我想你了。我们大家都想你了。”

“你回来好不好……”

早上起来，周霏若的心情极度郁闷，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在疼。

“晴姐，我昨天我看叔叔阿姨了，他们老了，夏叔叔都有白头发了。你放心，我以后会经常去看望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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