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衍棠熟练地取出内存卡，把相机格式化后扔给了中年男人。

“陈娱记也是入行很久的老人了，有些道理不会不懂，带徒弟首先要告诉她，有所为有所不为，鲁莽只会惹祸烧身。”

陈娱记挺会察言观色的，见叶衍棠的脸色还行，也没有先前那么紧张了，忙不迭地点头称是：“叶总教训的是，小张，还不快谢谢叶总。”

小张还兴奋地想着能够报道独家新闻呢，眼看着泡汤了，她很不乐意地吱了声。

叶衍棠不以为意地把玩手中的内存卡，看向他们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你徒弟看来并不适合做娱记。”

等叶衍棠带着人走远了，小张才有几分后怕地呼了口气：“还好还好，他们人还算随和的，并没有砸我的相机。陈老师，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做娱记啊？”

陈娱记也没有心思再蹲点了，左右看看没人，才小声说：“随和这个词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和他沾不上半点关系。我明天和组长说说，先把你借调到社会新闻那一块去。”

林芮睡醒的时候耳边都是古典音乐恬静而深邃的旋律，准备直起身才发现还在车上。

身上的大衣已经换成了薄被，叶衍棠并不在车上。

林芮坐直了就看见倚在引擎上背对着她的叶衍棠，也许是刚睡醒的错觉，披着大衣的他背影显得很孤寂。

还没有等她推开车门，叶衍棠就感应着转过身来：“别下来，深秋了，外面湿气重，我们现在就回家。”

泡好澡出来，林芮被叶衍棠抓住手臂，他指着她手肘下端的几处印痕问：“这里怎么都淤青了？”

那是指甲的掐痕，陆小染留下的，虽然隔着衣服也有三处给掐出了很深的淤痕，不难想象陆小染当时的情绪有多么地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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