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生抬头轻笑:“大哥有什么事吗?”
顾晓义走过去拉过木凳坐到她对面,认真凝视她,语气深沉:“晓生,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小姑妈和月如都说你现在行为处事和从前不一样了,你要遇到什么问题要和大哥说,不能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
顾晓生目光落到顾晓义握紧的手指,有力量在蓄势待发,她伸手掰开,抬眼对上顾晓义双眼,语气轻快:“大哥,我都十八岁了,自然而然的长大懂事了,再说最近读书备战压力太大,人也有些紧绷,说话难免有些不中听,你别担心,我好好的”。
顾晓义浓眉轻皱,仔细分辨着她话语的真假,顾晓生见状憋嘴:“是不是嫂子说什么了?”
顾晓义一点她额头,低声:“你最近言行举止想不让人觉得你不对劲都难,小姑妈和月如都有察觉”,他眸子漆黑,一如夜空深邃:“晓生,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难解决的事情,你和大哥说,我来帮你想办法”。
顾晓生眼眸在月华中闪过光亮,她嘴角扬起,声音清脆又八卦:“大哥,你们是不是闲的没事寻我开心,我好好的能有什么事,我都和你说了是课题太难心烦。你不会是和嫂子闹别扭了吧”。
顾晓义严肃的表情防线溃散,无奈摇头,大抵真是读书伤神吧,隔壁那小伙子还天天闹腾,高考高考,压垮多少神经。他站起身,像小时候揉乱顾晓生头发,轻笑:“没事就好,早点休息”。
顾晓生嘟嘴整理秀发,目送他出房间。她转头望向明月,光华朦胧唯美,轻轻一声叹息,现在一切未明,她不敢对顾晓义说出只言片语,有时候,不知才是最安全的处境。赵月如现在也没有大动作,加之她归来后许多事情都和前世不同,连她都得小心翼翼前行摸索,之前在学校她展露的凌厉一来是为敲打赵月如背后人,二来她想过慢慢让别人接触她了解她,不至于日后突然改变更让人奇怪。
科技与日俱增,顾晓生见识过何为发达,何为心思细腻,人的想象最为致命,许多事物都诞生自想象二字,无中生有便是时代进展最好的总结。
顾晓生此时年仅十八,青春年华,无论做出什么举动都能归咎成长。若是来日变化太过,她不敢想象她会有什么下场。
次日,顾晓生叫道顾晓义:“大哥,我们先去村长家拿到证明信,孙艳玲现在是铁了心想吃下大板山的土地,早点断了她的心思”。
顾晓义其实大部分事情都愿意听取顾晓生的建议,毕竟在他认知里,读书人懂的总是要多些。二人赶早在村长要出门前堵到朱邦德,说明来意后村长也乐意给他们开证明信。
顾晓生接过信件阅读查验后微笑点头,朱邦德是听过孙艳玲地事的,本就不是五家村人,他肯定会帮顾晓义家。顾晓生二人也不耽误村长出门,好生谢过后离开。
顾晓生把信递给顾晓义,心情愉悦道:“大哥明天就带着证明信去办事处落实土地归属”,顾晓义收好信件,见她喜形于色,语气也轻巧几分:“你倒是高兴”。
顾晓生重重点头:“当然高兴,本来就是大哥的东西,要真让孙艳玲闹腾下去肯定要叫吃去,大哥你别不信,除了小姑妈,三个叔父家肯定在暗中支持孙艳玲,真到那时候,他们有的是办法逼迫你让出土地”。
顾晓义心思直性,不懂太多弯弯绕绕,不过自己妹子说的总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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