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随意整理了一下,潘梨下山了。
他在山脚拦了个车,说了自己小家的位置。
“哦,兄弟,咋一脸血呢,被媳妇儿打了?”
司机是个自来熟,一启动车子就开始打趣潘梨了。
身上衣服皱巴巴的,脸上尽是疲惫,硕大的鼻孔还用纸巾堵着,潘梨的模样这会让看起来实在不怎么好看。
“露营,早上摔了一跤。”简单解释了一句,潘梨不再言语了。
见客人在那里低头思所,司机笑着摇摇头,也不再自讨无趣了。
下车后,潘梨在路边小店里买了一瓶矿泉水。
扔掉纸巾,洗头擦脸,他沿着楼梯走了上去。
他在四楼的楼梯间看到了一件衣服,式样有些熟悉。
愣了两秒钟,他噔噔噔地三步化作两步窜了上去。
他看到了自己的行李箱被扔到了楼道的垃圾桶上。
垃圾桶边还有自己的洗涑杯,洗脸巾。
夏日的纪念衫上,一男一女勾肩搭背,笑的很甜。
“咚!”
潘梨一脚踩在那个女孩儿的头像上,又左右扭了几下。
等泥土把女孩儿的模样染黑了。
他才咬紧牙转身来到了楼道尽头的房间大门前。
拿出钥匙,正准备寻找钥匙孔。
他又发现原先老旧的门锁变新了。
双手颤抖着,潘梨久久没有说话。
“他妈的!”
狠狠地把手里的钥匙甩到楼道外,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潘梨的眼睛已经是血红一片。
下唇出血了,潘梨却是不管不顾,他拿出手机,对着门房上的某个电话就打了个过去。
“开锁公司吗?我这里是……四楼,403,对。”
“403,我早上不是给你们换了锁吗?”电话那边,有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很是惊奇。
潘梨的深深一了一口气,“你过来开锁就是,又不是不给你钱。”
师傅哦哦两声,狐疑地挂断了电话。
潘梨靠在栏杆处眺望远方。
对不起,师傅,我心情不好,不该发脾气。
这个城市他拼搏了四年,此刻还是如此陌生。
那个女人做得很绝,似乎想把有关潘梨的一切都扔掉,都遗忘。
道不同,不相为谋。
三观不一致就分开。
都市男女爱情是奢侈品,和平分手也谈不上对错。
但拉黑删好友,把男友的所有物品都扔掉?
还以为是以前恋爱那样耍小性子?
抱歉,我不接受。
“师傅,你刚才说换个新锁多少钱?”
不久,潘梨对着正在忙碌的换锁师傅开口了。
十分钟后,潘梨结清了工钱,目送师傅下了楼。
看了看屋子里五颜六色的女式衣裳,他皱了皱眉。
叹了口气,他砰的一声关上大门,锁门出去了。
毕竟不是对方那样的小肚鸡肠,他最终还是没有把对方衣服扔出去。
以牙还牙或许会解气,这种做法依旧太小家子。
扭扭捏捏。
这件事,不算完。
他会和谢雨婷好好说道说道,以男人的方式。
有很多事比她更重要。
……
七点。
夜幕降临,初春的夜晚依旧有些冻人。
潘梨提着一包药,挤进了自己熟悉的那条小巷里。
药是安神药,医生说他补血太过,鼻出血很正常,喝点安神补脑药多睡几觉就好了。
他哼着小曲,心情很不错。
403灯火通明,潘梨一进门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身材娇小,腰杆挺得笔直。
“潘梨,你把我的号码拉黑了?”
女人的眼睛里好像要喷出火来。
“是啊。”
潘梨轻轻点点头。
他的脸色很平静,好像在叙说一件无关的小事。
窗外,
夜色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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