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潘梨在开心地给小胖墩准备餐食。
现代社会,发达的科技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天涯变咫尺。
但。
年没有了年味。
朋友渐渐消失了。
亲戚也不再来往了。
人们好像习惯了生活在网络里。
潘梨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这种实实在在的感觉了。
天下吃货是一家。
小胖墩虽然脾气臭屁了点,但心地还不算坏。
潘梨愿意招待这个远来的小客人。
他在竹林里摆了宴。
寨子里除了几个和潘梨走得近的猎手,其余的族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忙碌着。
挖竹笋,抓竹鼠,采竹笋。
割杂草,砍竹子,铺石板。
热火朝天,井井有条。
当虎报告有大船循江而来的时候,潘梨正在竹亭里处理小河鱼。
潘梨顺着虎的视线望去。
艋舺踏浪,有公子背负双手,腰挂菜刀而来。
波涛汹涌,公子白衣胜雪,猎衣飒飒,剑眉星目好不潇洒。
许是发现了潘梨几人的动静,大船愈行愈近,慢慢悠悠朝竹亭驶来。
不锈钢菜刀在阳光下熠熠闪光,公子的鼻孔高昂。
“你来了?”潘梨忍住笑,憋得很辛苦。
“我来了。”
白衣公子踩着竹板儿下了船,娉娉婷婷朝竹林走来。
大船的桅杆后钻出一个小屁孩儿,一下子窜到了公子身边。
潘梨皱起眉,“你不该来。”
木然地把竹亭观察了一圈儿,白衣公子的视线停在了潘梨手上的刮鱼刀上,“可我还是来了。”
小胖墩一屁股坐在竹亭的椅子上,有些狐疑地看着两人,“你们两个打什么机锋……老板,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刀子?”
他指着潘梨手里的杀鱼刀,一脸不屑。
刀是好刀,可是这会儿沾满了鱼鳞鱼血,没有看相。
潘梨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此是杀鱼刀,厨具而已,怎么能卖给你?”
蹲下身把刀子在水里荡了荡,取出后在空气里甩了甩,潘梨用一块帕子把刀子擦干,又“嗖”的一声放回了桌旁的刀架里。
那里,整整齐齐摆了一排大大小小的刀具。
木柄,钢身,一水的菜刀。
小胖墩的脸色不好看了,胖乎乎的小手直指着多功能刀架,“你卖我的,是菜刀呀???”
摊摊手,潘梨的表情比谁都委屈,他瞟了白衣公子一眼,弱弱地开口了,“死当而已……况且,我跟你们大长老说的,是‘菜刀一把’啊?”
菜刀一把,你完全可以融了做成砍刀,对吧?
错误不在我。
“这么说,是福伯的错了?”小胖墩咬咬牙,有些不爽地开口了。
不是老掌柜不识货,姐姐怎么会大白天地挂了把菜刀丢人?
“不知者无罪,老掌柜是见猎心喜,哪里有什么错?”
潘梨偷偷瞄了白衣公子一眼,对方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一副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咬咬牙,他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小胖墩身上,“这把刀,随便开锋磨一下就可以吹毛断发,绝对算一把宝刀,福伯也没错,对吧?”
他也打蛇随棍上,开口就叫“福伯”了。
“话是这样说,但是……”
小胖子话还没有说完,就让一只葱白的柔荑拉开了。
“妾名患,有备无患的患。”
白衣公子,不,白衣女子朝潘梨点点头,小脸不带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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