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昊大手一挥,心中再无半点留情:“所有新华朝的人,一个不留!”
此时,下面的人拼杀得激烈,天空中噗噗噗的声音由远及近,如同萤火一般微不足道的火光在风中若隐若现,李元昊抬头看着上空,不明白这声音究竟是何物。
咻!火光起先只是一丁点,待到离得近的时候才发现,天空中乘风而来的纸鸢越烧越旺,最后化成一个火团落入了军营后方的粮草堆里。
“不好,快救火!”李元昊最先反应过来,终于明白了这些表面来刺杀自己的新华士兵的真实目的。
黑夜中几百上千的火团还在不断地往下坠落,这一幕情景比起流星雨的壮观也不遑多让。
“将军,我们完成了!”正当陈清凡和西夏士兵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另一边对战马做手脚的士兵终于成功地完成了任务。
陈清凡面露喜色,不敢再多待片刻:“快撤!”
后方被突然天降的火团彻底打乱了阵脚,大部分士兵都匆匆赶去救火,可惜这是荒野大漠,要想从大火中救回粮草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李元昊心中气结,万万没有想到新华竟然会利用风势烧毁了自己的粮草。
当下,对着眼前的这些新华军恨入骨血:“不杀光你们,我誓不为人!”
陈清凡杀红了双眼,从重重包围的西夏士兵中硬生生地打开了一条血路,在队伍中,所有的士兵都停下了脚步让陈清凡来到了前头。
一个新华朝年轻的士兵,他叫不上名字,脸上的血已经干涸,看着陈清凡道:“将军快走,我们留下来断后!”
在这生死抉择中,所有人都把生的希望留给了陈清凡,而把自己的生命永远地留在了庆州城外的这片荒漠里。
“快走,陈老弟!”胡周硬拉着陈清凡往前走。
陈清凡眼中含着热泪,将这一张张年轻朝气的脸庞刻在了脑海里面。因为用力过度,心力皆累,被胡周硬拽出几米远后陈清凡就直接晕了过去。
当陈清凡从噩梦中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庆州府里,朱玉婷正握着他的手,紧张地看着他。见到他醒了过来,朱玉婷忍不住眼泪直流,伏在陈清凡的身上,嘤嘤哭了起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陈清凡很想反手抱过朱玉婷,只可惜双手缠着绷带,痛得举也举不起来,只得笑了笑,安慰道:“怎么可能呢,我们还有签了一年的契约没有到期呢。”
“就算到期了也不能离开我,永远也不许你离开我!”朱玉婷越哭越伤心,经历了这场战争,朱玉婷明白,好好珍惜活着的当下,再也不能错过眼前的人。
“你这么压着我,我都快被你压死了!”陈清凡咧着嘴喊痛,看着朱玉婷,眼中尽是说不出的温情。
“痛你怎么不说。”
“我想说你问了吗?”
。。。。。。
天刚放亮,西夏大军便疯狂地前来攻城,没有了粮草食物储备,只有尽快攻下城来,才有可能扭转败局。当战马冲出十几米,西夏骑兵就发现了战马的异样,所有战马的耳朵都在流血,并且不受驱使,疯狂地长嘶乱撞。还没有到庆州城下,倒下踏死的西夏兵连成了一片。
“快下马,所有人都下马!”今早才匆匆赶到的国师耶律赞大声地咆哮,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心中一片惊涛骇浪:“全军撤退!”
李元昊坐镇主帐内,心中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昨天夜里的奇袭,那个面色阴狠的年轻人总在自己的脑中闪现。
“国主,大事不好了!”耶律赞进了主帐营内,跪在李元昊前噤若寒蝉:“我们的战马耳朵里全部被放进了毒针,战马全废了!”
嘭!
茶杯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李元昊气得脸色铁青:“没有了粮食,现在连战马也毁了,这战还怎么打!”
耶律赞大气也不敢喘,生怕李元昊暴怒之下杀了自己:“当下我们先退回兴庆都,再从长计议吧。”
李元昊软软地瘫在主帅位上,神情落寞:“撤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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