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沈青山暴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沈皑，把你的枪放下！”

“谁给你的权力，敢用枪指着严蓓？”

沈青山大步走过去，下一秒，一个耳光便落了下来。

声响之大，显然用了不小的力气。

“前途和叶昙，你必须选一个！”

沈皑抬起眸子，直视着沈青山，眼神狠戾又张扬。

他毫不犹豫，语气强硬：“我选叶昙！”

沈青山一怔，在他的记忆里，无论是打是骂，他的这个养子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

空气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忽然间，手机免提里传来了女孩平静的声音。

“沈皑，选前途，选我没用。”

沈皑一顿，唇瓣微张：“叶昙……”

不等他说完，叶昙便直接打断了他：“我想活着。”

“……”

沈皑抿紧唇瓣，握着枪的指尖渐渐泛白。

过了许久，沈皑扔掉枪，垂下的眸子看不清什么情绪，他嗓音沙哑：“放了叶昙。”

闻言，严蓓先是一怔，随后脸上划过欣喜。

“好。”

-

那天叶昙回家后，她便发起了高烧，终于在考试的前一天才转好。

她也没再见过沈皑。

考完试紧接着就是放假，过年的前一天，叶昙一个人去超市买了菜。

她提着一大包东西，走到自家楼下，视线触及某个身影时，她的脚步蓦地顿住。

破旧居民楼下，沈皑仰着头，黑色的风衣更衬得他身形修长。

似是心有灵犀般，沈皑转过了头。

两人的视线蓦地相撞，沈皑第一次有了想要逃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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