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云凡说的什么‘工业体系’、‘粮食增产’,
花莺莺没有兴趣。
米种得多一点,对她有影响吗?
没有。
建立什么‘工业体系’,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
没有。
现在不就过得挺好的?
有吃有喝,有热水洗澡,还有穿不完的新衣服。
花莺莺已经很知足了。
其他人的生活水平怎么样,和她有什么关系?
纯粹瞎忙活。
完全不感兴趣。
她唯一在意的是,
那只‘鸡’,
为什么要针对自己呢?
已经半年了,
虽然如今她遭遇“白云盖顶”的频率相比以往有所下降,
不再像以往般丧心病狂到一天两三次的地步,
但哪怕隔几天一次也受不了啊。
如今,
她终于在云凡口中得知了罪魁祸首,
便不免开始思考那只‘鸡’针对自己的动机来。
自己得罪了那只‘鸡’吗?
可从到青云峰开始,她就没有和那只‘鸡’有任何交流——
她嫌弃鸟粪的味道重,
加上这几个月来接连不断的心理阴影,她除了给鸟食槽补充食物外,
甚至都很少去鸟棚溜达。
自己都完全没有得罪那只‘鸡’,为什么它要针对自己呢?
花莺莺茫然的望着鸟棚,苦恼的挠了挠她的小脑袋。
然后,她愣住了。
她缓缓地、一点一点的将脑后的发簪抽出来,
看到发簪的头部,绑着一根火红色的鲜艳羽毛。
她恍然想起,这根羽毛,
似乎是主人第一次带她来青云峰时,送给她的礼物。
而这根羽毛,
好像就是从那只长着‘鸡冠’,不仅不会飞还呱呱叫的云鸟身上拔出来的。
是因为这根羽毛?
难道就因为自己拔了它的一根羽毛?
她忽然感到有些冤枉。
不就是一根羽毛,至于这么记恨自己吗?
都半年了啊。
而且按主人的说法,这根羽毛算是‘杂毛’,对云鸟的生长发育不好。
拔了这根毛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且拔了这根毛的人,是主人啊……
凭什么针对我?
花莺莺有些委屈,但她不说。
找云凡的鸟算账,她也不敢。
毕竟云凡心心念念的就是骑着那只云鸟下山。
因为他觉得很威风。
虽然花莺莺完全搞不懂骑一只鸡一样的鸟飞来飞去有哪里威风了。
总之,这是云凡看重的鸟,
她不敢动。
她犹豫良久,还是决定试图化干戈为玉帛。
她将发簪上的羽毛拔了下来,朝着鸟棚走去。
此刻,鸟棚中
咕咕仰起了它高贵的头颅,
正享受着身旁几只卑微云鸟的侍奉。
它是云鸟中的王者,万中无一的凰族血脉。
它是尊贵与优雅的化身,完美与……
好吧,
寄人篱下,
还被拔去了成为凰族的唯一希望,
尊贵、优雅、完美什么的都和它挨不上。
但不妨碍它在这个鸟棚中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尽管这地位只局限于这个鸟棚。
虽然它也时时刻刻想离开这里,去寻找它身为妖族的荣耀和尊严。
但……
算了吧。
暂时还走不了。
别说走,现在飞都飞不起来。
不过其实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
除了不能吃人外,
吃的是新鲜的鱼,喝的是清澈的水。
就连身旁那几只土里土气的雌云鸟,
仔细看去,也有几分清秀。
既然走不了了,
不妨先享受人生。
(大鸟妖当如何?)
(大鸟妖当如是也!)
它眯着眼睛,哼着一首不知名的鸟歌,
随后伸出翅膀尖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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