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羲也没有搞懂自己为何会这样选择。
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再抓住蒙面人就难了,但他实在不能把金山就这样撂在林子里。
实在不能的理由是什么,他没有想明白。
金山看到华羲想往的方向,看来还是抓住人比较重要。
她没有等着谁来扶自己,而是踉踉跄跄站起来。昂头,却见华羲根本没有去追人。
华羲站在林间小径上,冲着金山伸出手,身着书生的长衫因为他的动作而微微摆动。他站在那里仿佛一棵亭亭玉立的树,在周围的树林的背景下显得非常清癯。
雨已经停了,树木摇曳的声音也逐渐远去,只有雨后初霁的阳光穿透树林的阴影,尽情洒在华羲的身上。
“摔哪里了?”华羲见金山不说也不动,只是呆呆地望着他。
“没有。”金山收回目光,生平第一次,金山觉得自己的嘴巴怎么这样笨,翻不出花来。她只能攥紧自己的衣袖,由华羲把她扶起来。
“为什么私自跑出去?”华羲问。
金山真话假话掺合一起说,“我想一个人逛逛,逛着逛着,发现有人跟踪我。我就往王宫方向跑。后面的,你也知道了……”金山揉揉自己摔伤的脚。
华羲扶着金山一瘸一拐的走回宫里。
金山也不觉得方才的摔倒,自己的脚哪里还疼,事实上,她意识不到自己是走回去的还是飘回去的。她只知道自己靠在华羲肩上,整个人的重量都在华羲身上。
两个人凑得极近,近得金山能闻到他身上香味,那香味混合着松柏和檀香,丝丝侵入她心中。
回到王宫里,华羲一路把她送回椒兰殿,在正殿的床上安顿好后,华羲才离开。
但金山还是觉得华羲没有走远,因为她的鼻子里留有华羲身上的那股馥郁香气。
她爬起来,起床走了几步,发现扭伤的脚已经不疼了。
金山检查自己的钱袋,发现自己一文钱都没有少。她又心满意足地躺回去,今天没有失去什么,反而还得到了什么。
出了椒兰殿,太子的禁卫来报,先前跟踪他们的人已经被逮住了。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虽然华羲没有去追蒙面人,但禁卫一直跟随着太子等待时机。
太子心中畅快极了,好几天了,可终于抓住跟踪自己的人。明天朝会带上殿去,看那些大臣还有什么话可说。
太子吩咐下去,保障被抓人的安全,封锁消息,不让人知道动向,并且把人留在宫外,待到明日朝会之时,带上堂来,让他和派出跟踪他的人当面对峙。
随后,太子赶回东宫备下笔墨纸砚,他打算连夜写一本奏疏,向父王谏议,鼓励女子经商。
太子惴惴不安,又无比期待的第二天终于到来。
太子整理这自己的衣冠,他从未像今日这般觉得自己头戴的玉冠那样沉重。
朝会是一天君王生活的开始,百官在红毯的两边列队,而王已经高坐在龙椅上。
当太子玄羲走上金銮殿,陈拾遗和刘常侍交头接耳。太子从他们面前走过,听见他们在用不大,但周围人却可以听见的声音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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