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维一大早就把边小军揪了起来。

出门之前边小军还很正常，说一定要给方子琪好好道个歉，可一出了门就开始迈不动腿。

“许总，要不我再准备准备，下午再去给她道歉？”

许维瞪了他一眼：“不就一句对不起嘛，有什么好准备的？”

边小军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许维走了，一路上越走越慢，像是随时准备逃跑似的，最后许维干脆拎着他的衣领来到了小树林。

许维昨晚跟林筱交代过，约在了小树林边上的一堵围墙边上，里面是一个校史馆。

边小军一见方子琪还没来，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许维点了根烟，也扔给边小军一根。边小军平时不怎么抽烟，这会儿犹豫了一下也抽起来。

“你说你丢不丢人，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有胆子拉人家手，没胆子说话？”

边小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看你那天在食堂突然拉住林筱的手，林筱当时就呆住了，乖乖地跟在你后面。本来我都想要跟你一样耍个帅，趁她一分神好把想对她说的话说出来。平时根本没有机会，她连看都不怎么看我。”

“咳咳……”许维有些不自在地干咳了几声，“你能跟我比吗？那怎么没有说出来？”

“我当时一碰到她的手就像触电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之前练习了很多遍的内容突然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她一问我就慌了。”

“那你也不能撒腿就跑呀！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以追求的名义，其实就是来耍流氓的？平时看你一聊起方子琪就流口水，什么模仿我？都是鬼扯。”

“我哪有？”边小军急了起来，“我怕我说不清楚，还专门写了稿子，练习了好几天呢。”

“稿子呢？我看看。”

边小军急急忙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片，准备要递给许维又突然停住了。

“这是我的个人隐私，不能给你看。”

“拿来吧！”许维一把抢了过来，“我不看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去耍流氓的？”

边小军急着要抢，许维喊了一声“方子琪来了”，边小军立刻慌张地转身看过去。

“方……子琪同学，你还记得我吗？……”许维大声地念着，“什么鬼？这词要是念出来更像耍流氓。”

边小军又要上来抢，许维一手挡着他，边笑边继续念着：“其实上高中的时候，我就喜欢……”

许维一愣：“你们是高中同学？”

“不是，她是一中，我是二中的。”

“你不是徽州人吗？怎么跑到江夏市上学去了？”许维记得林筱说过，方子琪是江夏人。

“我是高三的时候转学到江夏的，就上了一年。”

“你跟方子琪以前就认识？”

“我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

“怎么回事？”许维问。

“有一次上学路上她遇到小混混纠缠，我帮她赶跑了。”

“不是挺好的嘛，英雄救美的开头。后来呢？”

“她当时很害怕，说了句谢谢就走了。”

许维翻了个白眼，边小军连这么好的机会都错过了。“你后来没再去争取？”

“我……我后来偷偷护送了她一年。”

偷偷？这家伙活该单身狗的命。估计边小军也是因为她才考到江海大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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