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萱珺教授云碧如何制作口脂的时候,突然想到原料来源,想来也不可能总到野外去摘这些花朵,她也不是学什么农业的,也不懂得怎么种花,于是等到雨凝将工人分好之后,就让雨凝去城郊租了好大一片地,风水极好,专门用来栽种花朵,和存放洛神油,又让雨凝在那片地的边上搭建了一排房子,买了几辆牛车,请了几个厨娘,请了一批会种花卉的工人,那片地临近水源,水是从山上留下来的小溪,清澈的很,看着都可以直接喝了,用来做泡洛神油的原料再好不过。
如今春日已经过了,原料只能购买了,不然第一批收入来源就断了可怎么好?夏日里开的花却也少,只有少数几种,对,这边可还要种些红梅树,冬日可是极好的原料呢!
将一切安排好了之后,她想着现在就等着半年之后开张了,不知要取个什么名号好呢?现在是肯定不能用宁家的名头了,自己原先在现代的时候,名字叫秦萱珺,那便叫珺茗轩吧!
于是将云碧喊来,“云碧,你去做个牌匾来,要好木,最好是沉香木,刚刚好对应咱们的招牌,上边就刻珺茗轩,刮下的沉香收集起来,莫要浪费,可以买个香炉,放在这熏正好!边上记得要镶金!现在还是要奢华些的。银子就这些,拿去。”说完将银票全部给了云碧,临了又说一句,“若是不够,记得回来同我讲,我便去当首饰,明白了吗?”
云碧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便下去了,心道,平日里看着这小姑娘扣扣索索的,原以为是着实手头紧,没想到,原是存着呢!倒是个小狐狸。
吩咐完之后,回到偏房,吹了一声哨子,远处飞来一只信鸽,她将写好的信送了出去,便关窗睡觉了,夜幕中那一抹白色特别地显眼。
楚霖北打开窗户,将信鸽上的信拿了下来,放飞信鸽后,走到黄花梨案台前,这个案台倒是素净得很就是普通人家家里的样式,倒是没有雕上什么图案,不识货的定会以为这是只值几两银子的普通案台呢!
楚霖北打开信,上面写着“小姐一切安好,手头甚紧。”
楚霖北一想,就知道这丫头八成是要卖首饰,这么多年跟她在一起若是这点小心思还猜不到,那这么多年岂不白呆了?于是提笔写字,“自去钱庄取,莫告知。”
放飞了信鸽后,心里也实在是想念,走到窗户处,看着月色,想起“睹物思人”这个词,想着是自己大意了,是该送些有意义的东西给她的,不然就那个小丫头片子没心没肺的,又如何能懂得他的思念,偏他如今身有要事,脱不开身,不然,不管跑死几匹马,也都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她身边,尽管有暗卫,但没他在身边,他总觉得心里不安稳,不知这一仗要打到何时,也不知她情窦初开之时,他在不在身边,害怕她会不等他而喜欢上他人,他想,自从她救了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是自己的人了,无论生死都要将她绑在身边,若不是不能缩小,那便恨不得日日将她拴在裤腰带上,带着走呢!
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知再见之时,又隔了多少个秋.....将窗户半掩,便回到卧榻上,想着那姑娘,眼角那颗朱砂痣,总叫他惦念的很,等到长大,他定要叫她将这些年的求而不得都还回来!只是今夜怕又是难眠了!
虽说,这句只是突然间一想,原以为最多不过一年便可见面,可谁知,变故却总发生的这般快......
半年后,秦萱珺的日子过得是越发好了,珺茗轩已经开到了别的城里,若是用现代的话来说,那便叫连锁店,这些个口脂,在秦萱珺的教授下做成了不同的颜色,秦萱珺教她们何为浅涂,何为深涂,还仿照现代,一罐口脂便能画一张脸的妆容,这些口脂还能在脸上画些桃花,梅花什么的,颇受小姐夫人们的喜爱,但是实在是供不应求,于是,便推出了限量!于是,这些口脂的价格是越发的高了。
秦萱珺高兴是高兴了,但是眼瞧着战乱的日子越发的近了,这些个贵族总是奢靡无度,她赚的钱,有许多都是从平民百姓那搜刮来的油脂,随着冬日里,温度越发的低,曲国的百姓竟越发的不好过活,流光城竟因为苛税而来了许多的难民,果真是君主昏庸啊!如此,无天灾,竟有了难民,难怪,曲国却是要覆灭了。
于是,秦萱珺除了留着些搬迁的钱,就将有剩余的银子全都在城外做了粥棚,全做接济之用,倒是赚了些美名,只是最近这几日,秦萱珺却总是心神不宁的,不知是因为江南的一桩生意没谈好还是如何,就总觉得有些大事发生,这半年生意越做越大,秦萱珺见过的事情也就越来越多,虽说有雨凝雨露和云碧的帮忙却还是天天忙得脚不沾地的,连娘来了都没时间去坐下了喝杯茶,这宁娄氏也不知道自己女儿在干什么,但想着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事情,其余的事情倒是没什么关系,自从女儿身体不好以来,就让她操碎了心,如今,见女儿活蹦乱跳的,自是高兴的不得了,也就随她去了,也不是没人劝过她,说是这般娇惯女儿不好,以后找不到好人家,她听了却也只是笑笑,找不到好人家?那便惯一辈子便是,他们家那么多钱难道还养不起一个人?待到他们去了之后,也总还有兄长护她周全,总不能让外人欺负了去,再说了,就算要嫁人,那也是入赘!
旁人劝多了,但见宁娄氏也无甚反应,便都不再提起这件事,毕竟谁又愿意热脸去贴冷屁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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