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斌没看见鲛人王,长出一口气,道:
“再过几个小时天就晴了,他们都是初级僵尸,一见阳光就会僵倒在地,我们就安全了……”
甲板底下传来阵阵惨叫,最后渐渐听不见了,只能听见阵阵类似猛兽的粗重浑浊的喘息声。大家知道,甲板底下那三百来人已经都变成僵尸。
恐惧的气氛支配着这一百多个幸存者。
瑾年瘫坐在甲板,累得气不接下气:
“搞什么鬼嘛,咱们不是把那老头原封不动扔下水了吗?”
船长失神道,“打开棺材就会引发诅咒,我们都逃不掉的,都会死的。”
“姓阳的!你没动棺材里的东西吧?”瑾年问道。
阳斌跪倒在瑾年脚边:
“就是借小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世子殿下不信可以搜小人的身,若有一件,你把我扔下水喂鲨鱼。”
“谅你也没那个胆子……咦?小北呢?”
瑾年扫视一圈,没看见小北。
人们这才从惊慌中回过神来。
……
“都闪开!”
“世子殿下,您是千金贵体,万万不可冒这个险啊……”
一群白甲骁骑跪倒在瑾年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赵让道,“何况过去这么长时间,官公子只怕已经遭了不测……”
“放屁!”
瑾年一脚把赵让踢开,抢走他的长剑,威胁道:
“想活命的,给劳资把门打开。”
阳斌忙阻拦道,“世子殿下,刚刚我扔棺材的时候官同学鬼鬼祟祟过来和我讲话,说不定就是他偷走了鲛人王的宝贝,鲛人王这才复苏的。”
“有这事?”瑾年觉得不可思议。
阳斌一心要离间瑾年和小北,补充道:
“常言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官同学出身寒门,见了财宝岂能不动心呢?既然是他违抗殿下的旨意,又偷拿了鲛人王的宝贝,害死咱们这么多好兄弟、好朋友,死了也活该,大家说是不是?”
大家听阳教授说出刚刚那番话,不暇仔细推敲,何况这话是出自一个大学教授之口,当然全信无疑。
不管在任何时代,话语权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他们自诩为大师、精英,可以凭空捏造“事实”,欺骗无知的大众。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教授们”的话分量依然很重。他们躲在象牙塔里,漠视人间无数人不平的泪水。
幸存者们一想起和自己同甘共苦的同事因为小北的贪婪而送命,都义愤填膺,高声附和阳斌:
“世子殿下,你万万不能去救他的!”“他是罪人!害死咱们这么多人!活该被僵尸分食!”
瑾年厉声喝道,“谁看见他拿了?站出来!”
没人吱声。
瑾年啪地甩了阳斌一嘴巴: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骗到劳资头来了,当初要不是小北,我早被你害死了,居然还敢挑拨离间!你特么活腻了就直说!”
阳斌吓得跪在地,像摇骰子一样发抖。
瑾年恶狠狠地扫视众人一眼:
“还有你们!就算他真的拿了又怎样!你们刚刚不都争着要分财宝吗?现在一个个装什么大yi巴狼啊?现在吃亏了,想起来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了,你们要脸不要!是不是爷们!”
赵让见世子殿下发火,慌得魂都没了,一面抽自己巴掌一面说:“小的该死!小的该杀!”
“少特么来这套!一个个都给劳资站起来!跟我进去救人!”
瑾年心里打定一个主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就是拼一条命,也要把那小子救来!
“年哥。”
身后传来萧长生的声音:
“让这帮废物下去也是白送死,变成僵尸反而会增加阻力。我陪你去!”
“长生,你?”莫凛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长生的声音平静,眼神坚定,俊俏的脸庞浮现出一种“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的表情。
这还是那个撒娇卖萌的小奶狗吗?
萧长生伸出手臂,咔嚓,换一套寒光灿烂的黑钢板甲!手中横着一把武士长刀!
“奔狼骑!”
长生挥刀砍向黑夜,刀风所及,天空哗啦掠过一道闪电,苍穹劈成两半,裂开一道大口子!
二十重甲奔狼骑,身披乌金战甲,面覆恶狼盔,如乌云蔽空,如大潮决堤,如惊雷闪电,如地裂天崩,如山呼海啸,如狮吼龙吟,从天空那道裂开的缝隙里呼啸而出,在长生面前停下。
冲在最前的战士高举的大旗迎风飘展,恰似魔龙展开的巨翼,旗笔走龙蛇,狂书一字:“萧!”
“参见柱国!”众骑士齐声道。
“这……这是”
莫凛愣住了:“长生的次生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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