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凛把水晶瓶举到尸蛊面,微微倾斜,倒出一股如同番茄酱的粘稠物质。
生死草花心忽然张开带着倒刺的嘴巴,就像食人花,贪婪的吸吮肥料。
“把音量调大。”莫凛在防毒面具后指挥瑾年。
瑾年将留声机的音量扭到最大。
大喇叭里传来一个阴森高亢的花腔女高音:
“在我的周围,死亡和绝望的烈火包围着我……(*原为德语)”
瑾年惊讶的发现,在这绝望歌声的拷打下,生死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尸蛊身冒出。几乎都能听见那嫩白如腐败酸奶的幼苗顶破尸蛊皮肤时所发出的簌簌声。
随着音乐的起承转合,生死草竟也跟着舞蹈,在舞蹈中移速生长,伸展,开花。
音乐结束。
莫凛摘下防毒面具:
“生死草听了音乐后生长速度极快,要是平时,生死草完全成熟起码需要一昼夜。现在只用一小时就可以完全成熟。”
瑾年道,“接下来就该移植了吧?”
莫凛点头,道,“移植时可能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先提醒你一下。”
莫凛带着消毒手套,左手用一个小镊子轻轻拽住生死草的根部,右手拿着一个平口花锄,小心翼翼的插进生死草扎根的那部分皮肤。
瑾年看见尸蛊的脚趾动了一下,随着莫凛拔出生死草,他浑身过电一样下颤抖了一下。
“他、他还活着?”瑾年问道。
“尸蛊是不会死的。”莫凛把拔下的生死草放在培养皿中,又去拔另一株。
瑾年听见尸蛊嘴里含混不清的说着什么。他的牙缝、舌头、蓝黑色的牙龈……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生死草,让人看了心里似乎有一只小老鼠在挠。非常瘆人。
莫凛淡定擦去尸蛊嘴角流出的泡沫状口水。
……
生死草采集完成,接下来就要移植到神源鲸身了。
这项工作简单多了。
将生死草的根部往神源鲲身几处穴位一放,生死草登即自己扎根,尖锐的根须死死咬进神源鲲的皮肤。
瑾年注意到神源鲲的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一点红润。
“好了。今天工作完成。”莫凛道。把纤长的手指伸到耳后面,摘下口罩。露出一张精致的瓜子脸。她摇摇头,将长发甩开。白衣领口引出一段天鹅颈,惹眼到不行。
瑾年微笑道,“那天我进竞技场前,你说等我出来你有话要对我说,现在我出来了,能告诉我了吗?”
莫凛长而茂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低了下头,又抬起头,闪了瑾年一眼,柔声道:
“你今天晚……来我房间一下。我告诉你。”
……
晚瑾年来到莫凛房间。
门虚掩着。
没有开灯。
瑾年推门进去。
黑暗中一道人影扑到瑾年怀里。
通过幽幽的发香,瑾年知道她是莫凛。
莫凛伸手勾住瑾年的脖子。瑾年低头吻了她。用脚后跟“砰”的踹门。
一夜不可描述。
……
三天后。神源鲲复活了。
他已经可以睁开眼,但是四肢因为太长时间不运动变得极其僵硬,只能坐轮椅。暂时不能说话,但是他的意识很清楚。可以认出瑾年。
在瑾年正式继承饕餮侯位的那天,瑾年将神源鲲复活的消息公之于众。
当瑾年用轮椅把父亲从幕后推大厅的时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所有幕僚立刻认出那就是已经“死去”的饕餮侯。
因为他的眼睛和他们记忆中那个杀人如麻的独裁者一样,都闪烁着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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