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能怪你自己倒霉,谁让你和黄富贵那贱人坐在一起。”
“顾公子和黄公子有什么深仇大恨,我是真不清楚。”
薛蟠很是无奈。
“只是事情一件归一件,我若得罪了你,向你赔礼道歉就是,我和黄富贵确实不熟……”
“你和黄富贵不熟管我何事?现在我只问你一句,会不会作诗?”
“……顾公子是真想让我这古董行做不下去了?”
“哈哈哈,避重就轻。”
顾轻言轻蔑地摇了摇头,他恨黄富贵,却不敢真拿他怎么样。
但是这什么薛氏古董行自己没听过,便是迁怒于它也没人会说什么,当初黄富贵也是这样对他朋友的。
现在因果报应,能恶心一下他朋友,自己也算报了仇。
“哈哈哈,但凡读过些书的人都会做诗,你一个卖古董的竟然不会,真是天下奇闻。”
顾轻言笑了,看向身边的朋友道。
“他的店叫什么来着……哦,薛氏古董,记清楚了没?以后家里有人要买古董,可千万别去,小心买到假货!”
一众书生笑着点点头,交头接耳。
薛蟠忍住了心头怒气,算着时间快到,世子该赶自己走,便呼出一口气,喝酒。
哪知这顾轻言见薛蟠忍气吞声,心中不痛快,恰好徐紫仙弹完一曲中停,厅里开始有吵嚷,便转身对着楼梯口站着来看热闹的人道。
“诸位小心了,我在这可抓住了个古董骗子!
各位专程来听紫仙姑娘弹曲,想必也是读过诗书的人,好诗虽难得,但作诗简单该是清楚。
可这人!薛氏古董行的!在这憋了一个时辰,连半个字都没有写出来!
试问这样一个人,他真的能鉴赏字画吗?真的看得懂古帖吗?以后买古董,你们敢去他们那里买吗?
而且我刚刚还得到了一个消息,这薛氏古董行,竟然花了三万两,买了两万两都不值的残帖,早就让那些同行笑破肚皮去了!”
薛蟠把酒杯捏住了。
“轻言,你在那边吵什么?”
“世子,不得了了,我听别人说,那边的年轻人家里是卖古董的,叫什么薛氏古董行。
你看他,连首诗都写不出来,还有人说他刚刚就在二楼,用三万买了两万都不值的残帖,想必是什么都不懂!
要知道这古董可不比其它,什么都不懂还敢出来卖古董的,你说他是不是骗子?”
“知道了,以后记住他们家就是,让人买东西的时候注意就是。”
世子摆摆手。
“赶他走,赶他走。”
“……”
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不客气地逼近薛蟠。
烛火摇晃。
薛蟠喝完了最后一口酒,抿抿嘴,无奈道。
“记下来吧,诗名,将进酒。”
在一旁负责记诗的愣了愣,拿好纸笔。
将进酒?就是叫人喝喝酒的意思嘛,看来是首劝酒诗。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
记诗的愣了,劝人喝酒酒和“黄河之水”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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