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
“就别追究了,放她这一回。”
韩冰语脸上的笑容似乎是凝固了一下,继而又缓缓笑开,“好,听您的。”
她又看向祁故里,“你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吗?缺什么或者想要什么告诉我,阿姨给你弄。”
祁故里捏着一枚黑色的棋子,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肌肤若白瓷,那一点黑被他执在指尖,就这样看着,也觉赏心悦目,让人移不开眼。
印象里也有这么一双好看的手。
不止是手,那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女人,她浑身上下,都让人既羡且妒。
她是白殊,祁故里的母亲。
韩冰语的一生,都在朝这个女人看齐。
白殊就像那高山上的雪莲,而她,唯有仰望。
“阿姨不说我还不好意思开口,既然您提了,我就厚着脸皮给您要了。”祁故里顿了顿,张口:“我还想住我以前的房间。”
韩冰语愣住了,因为现在那个房间住着的是祁又东。
她的神色有着几许僵硬与尴尬,但也只是一瞬,然后微笑着柔声说道:“没问题,我去和又东说。”
韩冰语默默离开书房。
“我以为你对什么都是漠不关心的。”老爷子下了一颗白子堵住祁故里的去路,“怎么会给顾家那丫头求情?你这是在为她打抱不平?你可不是这么有爱心的人。”老爷子很了解自己这个孙子,他的冷漠是骨子里带出来的,“”
“我是觉的,她和我一样,都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祁故里思虑一瞬,走了一步棋,老爷子的白子死了一大片。
“臭小子,真是一点都不让我。”他嘴上这样说,眼底却是一派欣慰,甚至隐隐的骄傲,“你有白家和傅家罩着,身边又有忠仆,还有一个死心塌地爱着你的唐心韵,顾家那丫头怎么和你比?”
提到唐心韵,祁故里的眉头微蹙了一下,“确实,但我自幼丧母,而她的亲生父母对她来说不过一对陌生人,这一点,在本质上我们是一样的。”
他自动忽略了自己的父亲。
“还对你父亲有这么大的怨气啊?”老爷子呵呵一笑,却显无奈,“你们父子,真是一样的倔脾气,他当初是做的过分了些,可他到底是你父亲,如今你也搬回来了,以后在这个家里难不成你要和他置一辈子的气?”
祁故里只管下棋,对他所说的话不做任何反应。
老爷子又是无奈一叹,“韩冰语对你倒是极好的,否则当初你也不会为了她搬去安山别墅,不就是怕她夹在你和又东之间为难吗?她这个继母做的算是合格的。”
祁又东依旧低着头下棋,对老爷子的话不置可否,嘴角却似弯了弯,像是一个嘲讽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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