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缕神识很微弱,在接天池中滋养了很久才有些活力。现在本君把她交给你,好好保管,五百年后拿去给阎罗,让她去投胎。只是此后只能为凡人,生生世世不可回归天界。”
玉衡说完便带我离开了渡口,我悄悄回头看申图,只见他跪在忘川岸边,早已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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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天界还有如此真情实意的爱情故事,小白以前说神仙都很薄情,让我以为轰轰烈烈的男女之爱仅仅存在于人间,因为凡人写的话本子,三界都在传看。
妖族的爱是很短暂的,妖们先天就有魅惑的本事,爱情有时候只是他们的工具,来得快,去的也快;魔族的爱是开放的、没有底线没有束缚,开心到了极点,甚至会吃了对方,化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本花只能说这样的爱情,简直是刀口舔血。
“祖宗,刚才那船夫以前也是天界的吗?他和你口中的碧罗以前发生过什么啊?”忍不住好奇,我还是决定问一问。
“你想听?这对我来说可没那么有意思。”他回道。
“那就简单说说。”靠,不会是三角恋吧!
“刚才那船夫叫申图,以前在银河干摆渡。”
“银河?他和上次我看见的帅哥美女是一个工作!?”不是吧,这外形也不像啊,“是不是犯错后才变得这么苍老?”
“嗯,这是惩罚的一部分。”
“那碧罗又是谁,他们如何认识的?”
“碧罗算是我妹妹,也是遣云宫的司主。三百年前的中秋,碧罗去星宿宫送点心,过河时坐的是申图的船,也就是那天,她问了我关于申图的一些事。”玉衡沉默了几秒,“我那时候就应该发现的,之后碧罗让我看一下她的未来,有没有合适的郎君出现。”
“怎么样?祖宗你应该能看到吧?”
“看到了,所以我告诉碧罗,什么都没有。随后我去司命那里说明了情况,亲自剪断了这段孽缘。”
“卧槽,那为什么她最后还是死了?这也太离谱了。”
“只是我们都没想到,一向听话的碧罗,会偷偷跑去篡改姻缘线,又被同去命格殿的肖雨寒看见,事情败露。”
玉衡没再继续说,我也大致明白后来发生了什么。其实平日里有很多仙妖都会来找玉衡看未来之事,但都被他一一推脱掉,他们用尽各种方法威逼利诱玉衡,但他永远都会回答——知道了也无法改变。
“天道自有安排,本君只是一个传达消息的中间者,哪有什么本事去改别人的命格。”玉衡侧头看了一眼忘川,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知不觉间,我们已行至阎罗殿。
一个大胡子、胖乎乎的中年人从里面小跑着出来,黑色衣袍上是深红的花纹,衬的他本来就黝黑的皮肤更加黑了。
“仙君光临冥界,小官有失远迎。”阎王拱了拱手。
“本君就不和你绕弯子了,这次来是想看看生死簿,有个朋友迟迟未入轮回,想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噗,这还叫不绕弯子......
“呃......生死簿太多,不知仙君的朋友,何时走的?”
“你把近两百年的簿子都拿出来,本君亲自查。”
阎王转了一下眼睛,额头有些细密的汗珠:“青华帝君有言,冥界的事务不可随意交与他人。”
见他不愿配合,玉衡点点头,单刀直入的说道:“行,那你解释一下,为何司命的命格簿与入轮回的生魂对不上!?你知不知道这其中还有下凡历劫的各路上神,你担得起这责任么!?”
祖宗声音有点大,吓得阎王浑身一抖,他揩了两把汗,“扑通”一下跪了下来,颤巍巍的说道:“那那个.....前些时候,幽冥的结界不知道被什么给破了,魔妖趁机进入了忘川,吃掉了一部分生魂.....”
“什么?”玉衡神色十分凝重,“这么大的纰漏为何不上报天界?”
“他们没一会就走了,下官认为得先稳住局面,再告诉帝君....”
“你觉得这结界是你一个就能修补好的么?还是你克扣的修筑结界的仙品,才导致屏障如此脆弱?”
“仙君饶命!仙君饶命!都是下官的错!都是下官的错!”
阎王跪地磕头,玉衡却沉默不语。他蹲下身,看了一眼阎王的额头,问道:“你的官印什么时候这么微弱了?”说着,他伸手探向阎王头顶,不料——
阎王猛地打开祖宗的胳膊,向九幽地狱跑去!
“他不是真正的阎罗!”祖宗厉声吩咐,“木棉,你去殿内救真阎王!”说着丢给我通行的令牌,转身追向那个冒牌货。
我愣的不知所措,赶紧冲进殿内寻找真阎王的踪影。令牌对冥界的万物都有感应,我学着祖宗的样子掐诀念咒,跟着光线的指引在一堵墙外驻足。放出神识探了探前方,是深不见底的石道。没多想,我砸开墙壁,顺着石阶往下走,只见牌子越来越亮,照出一个巨大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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