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星落沉山(2 / 2)笺卿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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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泊好笑的看着容初,拍了拍她的头,“这文鱼还没成灵!天律有道:非灵即食!”。

白苏也好笑的看着容初,佯装生气道:“阿容,你要再这般向水神告我的状,我不给你做吃的了!”。

容初忙拽着白苏的手摇晃,撒娇道:“别啊!好姐妹,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白苏见她软着声音撒娇,加上自己又不是真的生气,笑着道:“你可记住了!”。

容初乖巧的点了点头。

吃完饭食,容初和沧泊便告别了从良等,往北回浮山。

但出了景盐山,容初便看到西南边的星落谷群星璀璨,忙央着沧泊带她去星落谷。

沧泊本就纵着她,如今见她撒娇,便带着她往星落谷去。

立在山头,看着众星或化成人形,或保留真身,在谷里玩的不亦乐乎,有两两斗法的,有三五下棋的,有一俩赏月谈情的,有单星修习法术的。

见着热闹,容初忙施法跑了进去。沧泊见她,忙也施法跟了上去。

“尔等是何物?”,容初刚到谷口,便被突然冒出的一颗化作人形的星拦住了。

“本神乃忘川河的水神沧泊!”,沧泊飘身而来,拉住了容初,看着那星人,冷冷道。

那星人见沧泊一脸冷意,不禁打了个寒颤,周身的光也淡了许多,恭敬道:“不知水神来,鹿术失礼了!”。

随即又看着一脸郁闷的容初,暗自揣测:同水神一起来,如此亲密,让水神如此紧张的,只能是忘川河的那个一万岁的小霸王。

想到这,鹿术便低着身,同样恭敬的道:“容初仙使!抱歉,刚才吓着您了!”。

容初听着鹿术的话,一扫脸上的郁闷,笑着作揖道:“是我的错,不请自来!给仙使添麻烦了!”。

话落,容初不禁打量起鹿术来。着一身青黛色衣袍,黑发如墨,用冠束在头顶,手里拿着一个法杖,额间印着一颗金色的星。气质冷清,带着几分凉意。

鹿术听着容初的话,忙躬着身解释道:“仙使客气了!让鹿术惶恐!”。

又看着沧泊冷着脸,一言不发,忙让开了道:“水神,仙使,您们请!”。

容初看了眼沧泊,又对鹿术浅笑,随即便拉着沧泊进了星落谷。

鹿术看着他俩,忙施法往西去天荒山找星神辰生。

天荒山上,辰生正一袭绯色锦衣躺在一棵梧桐树上,一头黑发散开,垂在树枝上,树下七倒八歪的满是酒壶。

鹿术来到梧桐树下,闻着浓重的酒味,看着醉醺醺的辰生,心下满是无奈。

他朝树上的辰生大声道:“星神,水神和那个小霸王来星落谷了!”。

辰生听着他的话,眯着眼,带着醉意问道:“嗯?你说?什么霸王?”。

鹿术看着醉的稀里糊涂的辰生,摇了摇头,化成真身。

鹿术本是天荒山的野兽四角鹿,后来得了机缘,成了灵,又得辰生指点,休了仙,化了人形。

化成真身的鹿术,用他那头上的四角,用力的去顶撞梧桐树,想要把辰生从梧桐树上摇下来。

辰生感受到梧桐树的震动,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转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容初拉着沧泊进了星落谷,突然停了脚步,神情郁郁道:“沧泊,为什么我没有真身啊!你们都有!”。

沧泊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你不属于五行中任何一行,你是五行相融,你的真身可以是五行中任意一行,也可以是众生灵中的任何一种!”。

“好复杂啊!”,容初一脸郁闷道。

沧泊是水神,容初见过他的真身,似一条长着一角的白龙,周身有水纹鳞,额间嵌有一颗青色的龙珠。

“走吧!看看他们在玩什么?”,沧泊又摸了摸容初的头道。

容初看向众星,收起郁气,跟着走了进去。

“沧泊,他们玩的是什么?”,容初看着面前的三星人,正拿着一个龟壳轮流施法。

“这是占卜?”,容初猜测道。

沧泊摇了摇头,也带着猜测道:“像是斗法!”。

“这是打庄!”,旁边一凑热闹的星人,听着俩的话,笑着道。

“什么是打庄?”,容初拉住那星人问道。

“打庄就是以三为局,以法为注,一为庄,二为打,以龟卜为介,轮流施法。龟卜有九卦,卦高为赢!”,那星人解释道。

随即指着其中一穿黑色长袍的星人道:“他是九卦!龟卜里的法归他!”。

容初听着他的解释,有些蠢蠢欲动,走了上前,看着其中卦最低的星人道:“我帮你赢回来!”。

那星人见容初生的好看,又看着自己乱糟糟的运气,起身让了位。

容初一脸兴奋的坐了下来,跟着其他俩星人的模样,给龟卜施法。

“一卦!”,容初看着龟卜上的卦象,失望的看向沧泊。

早先让位的星人也忍不住埋怨道:“你还不如我呢?我最低也是三卦!”。

容初脸上无光,撇了撇嘴,带着几分骄横道:“不算,不算,这次不算!”。

其他俩星人,看着容初耍赖,很是不甘心,“你怎么这样!”。

容初不理会俩人,继续施法,看着龟卜上的卦象怎么也不变,心下满是烦躁。

沧泊看着她额头的汗,笑了笑,朝虚无中道:“星神,你这般欺负本神的人?信不信本神用水淹了你这星落谷!”。

沧泊话落,一道身影自虚无中出现,绯色锦衣,墨发用冠高束。一脸笑意,风度翩翩,神情悠闲的出现。

“本神当这小娃娃是谁呢?原来是忘川河的小霸王!”,辰生一脸笑意的提着一壶酒缓步走来。

容初听着辰生的话,心下满是郁气,说她是小霸王。

越想越生气,容初暗中施法,在辰生脚下的地上生出一块石头。

辰生毫无察觉,“嘭”的一声,被绊倒在地,手中的酒也撒在了地上。

“哎呦!”,辰生趴在地上,感觉被摔得散架了。看着撒了一地的酒,生气的看向沧泊,“卑鄙!”。

沧泊笑了笑,摸了摸容初的头,对上她眼里的狡黠,满是宠溺和纵容。

“星神真是喝醉了!”,容初忍着笑,带着几分关心道。

“小娃娃!本神没醉!”,辰生这才认真打量容初,肤如凝脂,貌若海棠,着一袭紫色对襟长裙,头上挽着并蒂海棠髻。

“呵!小娃娃生的这般好看!”,辰生笑了笑,站起身,很是潇洒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抽出腰间别着的玉扇,带着几分风流倜傥道。

容初不以为意,并不接他的话,而是看向呆坐一旁打庄的两星人道,“再来!再来!”。

那两星人看着辰生,又听着几人的话,瞬间没了玩乐的心思,摇了摇头。

“哼!”,容初见他们不与自己玩,生气的将龟卜丢在地上,随即施法朝辰生打去。

“阿容!”,沧泊见容初朝辰生打去一道紫色的光,忙伸手拦住她。但为时已晚,那道紫色的光已经打到了辰生身上。

辰生醉醺醺的看着一道紫色光而来,带着几分凌冽。酒瞬清醒了,忙施法抵抗,但到底是没来得及,挨下了。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辰生吃痛的看向容初,眼里带着几分探究。

天地五行,众生的仙法依据修行的行术,有不同的术光。修火术光为红,修水术光为白,修金术光为黄,修木术光为青,修土术光为黑。

而容初的术光为紫,不属于五行。

容初看着沉着脸的沧泊,暗中愧疚了起来。沧泊不允许她随便用仙法打架,不允许在其他生灵面前露出术光。

“沧泊!”,容初拉了拉沧泊宽大的衣袖,带着几分愧疚的喊道。

沧泊不理会她,看向辰生,以及在场的众星,冷着声道:“今日之事,若是本神在别处听见了,这星落谷,本神就用水淹了,这天荒山和星辰山,本神就用水冲了!”。

辰生听着沧泊的话,眼里闪过几分笃定。同样也看向众星,冷声道:“若此事传出去了,不用水神动手,本神自会料理了这星落谷!”。

辰生话落,沧泊便朝辰生递去感激的眼神,随即看向容初,“今日起,你去沉山闭门思过!”。

话落,不等容初反应,沧泊施法瞬间将她送去了浮山北六百里的沉山。

容初看着沉山的一切,又看着山下的结界,吐了口气,认命的往山顶的沉山殿去。

守在殿内的瑶人柴,感受到沉山气运的浮动,跑了出来,看着一脸郁闷的容初,热络的道:“阿容,十几日不见,你可算来了!”。

容初听着他的话,抬头看向殿外的他,一身青衣,青发束起,腰间别着一树枝。

慢慢的走了过去,伸手蔫蔫的抱住他,“唉!”。

瑶人柴看着抱住自己的容初,笑了笑,“阿容,欢迎回家!”。话落,将她抱了起来,抬步走进殿中。

瑶人柴是沉山的樟树成妖,周身的香是上好的安神药。容初抱着他闻着他身上的香,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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