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鸣火看着面前的旱玉,不禁有些失色。但片刻间,他便凝神静气,认真的看向旱玉,冷着声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假扮舒火?”。
旱玉轻吐口中幽兰,轻声浅笑着道:“我是旱玉!中海招摇台的旱玉啊!”。
鸣火听着旱玉娇媚的声音,心下不禁荡起涟漪。脑海中不禁遐想起前些日子在炉火殿与胡骨的一番情事,想起她的娇柔身子。
旱玉瞧着鸣火,见他脸颊微红,眼睛里带着几分欲望。她轻笑一声,慢慢伸手,攀附到鸣火的脖颈间,又轻轻覆在他的耳边,吹了口气。
鸣火瞬间便没了思考,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旱玉心下一喜,娇媚的轻唤了一声。瞬间,鸣火便不自觉的俯身朝她而去。
待鸣火反应过来时,旱玉早已对他施展了吸纳之术,紧紧的将他的灵识和法术困住了,他根本无力挣脱。
慢慢的,鸣火发觉自己体内的法术和灵识接近枯竭,他暗叹自己的大意。
正当他等待本体散落,灵识涣散时,胡骨一袭青衣衫飘身而至。
“旱玉!不如你做个人情,将他给我!”,胡骨看着娇媚无比的旱玉,带着几分不确定问道。
“嗯?给你做什么?”,旱玉娇媚一笑,看着手里握住的鸣火,如今正灵识涣散,奄奄一息。
“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胡骨愤怒的摇了摇头,“我怎会看上他!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用水沉浸他的灵识!洗净他的污浊!”。
旱玉看着一脸愤怒的胡骨,笑了笑道:“他不过是与你做了一番情事!至于嘛?”。
“那日,我瞧着你也是愿意的!”
旱玉调笑的看着胡骨,她来令丘山有些时日,自是见着那日鸣火将胡骨掳去了鬼火谷,强迫了胡骨。
“你!”,胡骨一脸羞愤的看向旱玉,她没想到,这件事除却她和鸣火,旱玉居然也知道,而且还亲眼所见。
“不过是情欲之事!你倒是不必如此!”,旱玉笑了笑,看向胡骨。
“既然如此!便将他给你吧!”,话落,旱玉便将鸣火扔到胡骨身边。
胡骨伸了伸手,但并未接住鸣火,任由他掉到了地上。
旱玉笑了笑,又调笑道:“这祭司殿便借与你!你要对他如何也得赶快!别到时他灵识散尽了!你白问我要了一个人情!”。
话落,旱玉便施展法术离开。
胡骨听着旱玉露骨的调笑,不禁羞愤的瞪向她离开的方向。随即,看着瘫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鸣火,眼眸含恨。
她一早跟着鸣火来了这厌火国,亲眼见着化身成舒火的旱玉对着鸣火施展摄魂术和吸纳术。
瞧着鸣火沉沦在旱玉的摄魂术中,贪恋旱玉的美色,她不禁愤怒不已。
她原以为,那日鸣火强迫她之事,他到底是对她心存情谊的。如今看来,鸣火不过是贪恋她的美色而已,也不见得如自己所想的,是情生欲。
鸣火仅剩的一丝灵识,自是将旱玉和胡骨的话听了个全。如今看着面前的胡骨,她面色平静,眼里却早已波涛汹涌。
想来,她是恨极了自己。毕竟那日的屈辱,与她而言是难以忍受的。
鸣火泄了气的闭上了眼,想来今日是要栽在旱玉和胡骨手里了。
到底心有不甘,放心不下烨修,他如今还没修的本体,还困在令丘宫。
胡骨看着面前闭上眼的鸣火,心下多了几分得意,冷笑着道:“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
“如今!我也要让你尝尝受辱的滋味!”
话落,胡骨便施展法术,带着鸣火离开。
鸣火看着眼前的风景,不禁面如死灰。这是玉盘山下专供月神宓婵沐浴的熏池。
此刻,月神宓婵正着一袭薄纱,在熏池沐浴。
如玉凝脂的肌肤,姣好的容貌,窈窕的身姿。
胡骨笑着看向鸣火,“你不是贪恋美色嘛?如今便让你大饱眼福!”。
话落,胡骨又拿出一物,强塞到鸣火口中。入口即化,幽香浓郁。
“这是生情丹!”
胡骨冷笑着道:“若你心有旖旎遐想,不出片刻,便会爆体而亡!”。
随即摇着头,笑着道:“你如今这般,若是爆体而亡,怕是要灰飞烟灭了!”。
鸣火听着胡骨的话,心下忍不住打颤。他知晓胡骨主仆二人,不是良善之辈。如今看来,何止不是良善之辈,显然都是个狠角色。
胡骨看着鸣火面如死灰,笑着将他放在熏池边,随即转身离开,躲在暗处。
鸣火看着面前的洗浴的宓婵,如此旖旎风景,心下忍不住遐想。但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多想。
不出片刻,鸣火已经克制不住了,体内的生情丹也渐渐开始有了作用。
他挣扎了片刻,一头扎进熏池的水里,随即冲向宓婵,将她抱住。
宓婵被眼前的景象一惊,大喊一声,看着面色泛着潮红,眼里满是欲火的鸣火,忙施展法术将他打开。
“放肆!”
鸣火被宓婵打开,甩上了岸,奄奄一息的趴在岸边。
宓婵施展法术,幻化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上了岸。
睥睨的看着趴在地上的鸣火,不屑道:“如此低贱之灵!也敢进本神的熏池!偷窥本神!”。
话落,便施展法术,将鸣火打了一顿。
眼见鸣火的灵识散尽,躲在暗处的化水,忙施展法术,保住了其中一丝。
宓婵看着散尽灵识的鸣火,方才解气的离开,往玉盘山上去。
化水拿着鸣火的最后一丝灵识,偷偷潜身离开。
玉盘山。
宓婵愤怒的走进玉盘殿,看着桌前摆弄瓜果的胡骨,冷着声道:“怎么回事!本神的熏池怎会有其他!”。
“这鸣火怎么会出现在熏池!”
胡骨假装一脸震惊,跪在地上请罪道:“月神息怒!”。
随即,带着几分揣测之意道:“是鸣火有觊觎之心,还是他代火神来的?”。
宓婵一听,忙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胡骨起身,扶着宓婵坐到桌前,为她斟了一杯茶,缓缓开口道:“火神素来仰慕与您!今日鸣火偷偷前来熏池,怕是得了火神的旨意!”。
“此话怎讲?”,宓婵疑惑的看向胡骨。
“您这些年都未曾去瞧火神,火神到底是心有不甘的!便让鸣火来瞧您!他们主仆二人一心……”
胡骨话未尽,宓婵便一脸怒火拍着桌子道:“放肆!”
“他们以为本神是什么?这般侮辱本神!”
“真是可恨!”
胡骨看着一脸怒火的宓婵,心下满是欣喜,随即又添油加醋道:“火神主仆当真是无耻!月神您如此高贵,怎可让鸣火这般低贱的妖使玷污了呢?”。
宓婵越想越气,怒火中烧。
胡骨看着宓婵这般模样,暗中窃喜。又斟酌着开口,义愤填膺道:“月神!我们必得去找火神理论理论,不能让您白白受这委屈!”。
宓婵闻言,点了点头。
“走!去令丘山!”
话落,宓婵便率先施展法术,往北令丘山去。
胡骨看着离开的宓婵,心下满是得意。随即,也施展法术,跟着宓婵去。
令丘宫。
宓婵飘身而至令丘宫门外,看着紧闭的宫门,依旧一脸愤怒。
胡骨随后而到,看着宫门前立着的宓婵,她慢吐吐的走上前去,小声道:“这火神怕是躲起来了!没脸见您!”。
宓婵一听,愤怒道:“他既然敢做这事!还怕没脸?”。
随即,便胡骨道:“开宫门!”。
胡骨点了点头,推开了宫门,朝里面喊道:“火神!”。
“火神!”
烨修正在内殿休息,听着宫门口的呼喊声,缓缓起身。
宓婵看着睡眼惺忪,化身一团火焰缓缓而来的烨修,气愤道:“火神,这是何意?”。
烨修看着面前的宓婵,见她一脸怒火,他带着疑惑问道:“月神深夜前来,不知有何事!”。
宓婵瞧着烨修那模样,以为他是装傻充愣,二话不说,便施展法术朝烨修打去。
一时间,令丘宫门口,术光四起。
烨修本受了沧泊和容初的一番修理,灵识和法术都未曾复原,如今宓婵用尽全身法术和灵识,让他根本招架不住。
接二连三的被宓婵的法术打的狼狈不堪,烨修再一次被闷声摔在地上,眼里含恨的看向宓婵,冷着声道:“果然!都是一群落井下石的!如今是树倒猢狲散啊!月神怕是不记得曾经求助与本神的往事了吧!”。
宓婵冷眼看着趴在地上的烨修,不屑道:“你如今这般!都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火神既然这般了!就莫要随性做事!免得到时候追悔莫及!”
话落,宓婵便飘身离去。
烨修看着离开的宓婵,心下满是悲愤。他也曾认真的爱慕过宓婵,给过她情谊。
如今看来,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胡骨看着宓婵离开,暗中在令丘山的众生灵中散布谣言。
一时间,令丘山的众生灵都知晓:月神宓婵对刚失了本体,散了神识的火神烨修大打出手、赶尽杀绝,全然不顾昔年的爱慕情谊。
众生灵都言月神无德,没半丝仁爱怜悯之心,冷血冷性,不配做七大古神。
胡骨听着四处的谣言,满意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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