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轻纱罩身,若隐若现的如玉凝脂。举手投足间,飘出一阵阵沁人心脾的香气。
青丝挽成飞仙髻,簪满珠钗宝玉。
轻纱遮面,挡着了她如三月桃花,粉嫩娇艳的容貌。
看着烨修等走进玉盘山,宓婵不禁拿着帕子捂住鼻子,皱着眉头道:“哪里来的污浊气味!着实讨厌!”。
随即,冷着声朝一旁的司侍道:“快!去多点些熏香!去一去这污浊之味!”。
容初看着宓婵,又看了眼从良,两人相视一笑,坐在了一旁的桌前。
烨修听见宓婵的话,不禁心生怒火,质问道:“月神这是何意?”。
宓婵轻笑了一声,冷眼看向烨修问道:“这话本神还未问火神您呢?”。
随即看到坐在桌前的容初和从良,嘲弄道:“怎么?火神这是找了帮手,找我打架?”。
“呦!本神竟不知道这食神不待在食盘山深居简出,也爱管闲事了?”,宓婵瞧着坐在桌前,与容初轻声说着话的从良,嘲讽道。
宓婵未曾见过容初,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见着她容初端丽,打扮的也素净,忍不住打趣道:“这是食神的仙使?竟这般没规矩,与主子坐在一块?”。
烨修瞧着宓婵那尖酸刻薄的模样,不禁心生厌恶。
从良闻言,见宓婵羞辱容初,冷着声道:“月神慎言,莫要坏了品行才好!”。
容初也轻笑了一声,随即看向化水,“你有什么冤屈便说吧!火神和食神定会为你做主的!”。
化水闻言,点了点头,“我的弟弟,令丘山的妖使,不日前被月神打散了灵识,下了神咒困在熏池!如今只剩下我护住的一缕灵识了!请食神和火神大人为我做主!”。
化水话刚落下,宓婵便一脸怒火的看向烨修,“你可真不要脸!”。
“明明是你派鸣火来熏池羞辱我!我才将他打了一顿!”
烨修冷着声道:“我何时派了鸣火来羞辱你!”。
宓婵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怒瞪美眸道:“烨修,你别做了事不敢承认,还倒打一耙!”。
烨修不禁冷笑道:“本神做了何事不敢承认?”。
宓婵闻言,气急道:“你敢说,你没有派鸣火来熏池羞辱本神?”。
烨修闻言,冷着声道:“没有!”。
“你!”,宓婵气红了眼。随即冷着声道:“鸣火冒犯了本神,本神就算打散了他的灵识又如何!”。
“你!”,烨修闻言,火冒三丈,冷着声道:“你的司侍胡骨方才来本神的令丘山告罪,明明是你勾引鸣火,鸣火不允,你气急败坏打了他!”。
“倒打一耙的人是你月神!”
宓婵一听,朝殿内看去,却不见胡骨,她大声喊道:“将胡骨那贱人给本神抓来!”。
殿内的司侍闻言,齐齐跪倒在地上,“月神!您自己做了这般错事便认了吧!我等……我等是不会为您隐瞒的!”。
宓婵看着一众司侍,闻言不禁面露气愤。
“本神做了何错事?”
“你们一个个!如此污蔑本神!”
容初看着气急败坏的宓婵,又看着跪倒在地上的一众司侍,也猜测到了事情的大概。
“还是去请那胡骨仙使吧!咱们也好当面锣对面鼓的将这事一一算清楚!”,容初看着烨修道。
烨修点了点头。
“鬼鬼!”,容初笑了笑,朝虚无中喊了一声。
鬼鬼便拽着胡骨飘身而至,将那胡骨一把扔在地上,随即立在容初身旁,小声笑着道:“如你所料,这胡骨仙使是另有图谋!”。
容初笑了笑,随即看着趴在地上的胡骨,“胡骨仙使,还请你将方才在令丘宫说的话再说一遍!”。
胡骨闻言,不禁有些慌乱了。她原以为容初和从良是被她挑唆成功了的,会急匆匆跑来与宓婵打一架。然后,她好在两方两败俱伤是,坐收渔翁之利。
谁知,容初和从良是个头脑清醒的,居然留下了鬼鬼暗中监视她,又将她抓来玉盘山与宓婵当面对质。
“贱人!”,宓婵看着跪在地上的胡骨,气愤的施展法术朝她打去。一时间,胡骨被宓婵打的奄奄一息。
同样跪在地上的司侍看着这般情形,忙道:“月神饶命!方才的话,都是胡骨仙使教我等说的!”。
宓婵看着一众司侍,冷着声质问道:“事情究竟如何,还不快说!”。
一司侍颤颤巍巍的开口道:“是胡骨与奴婢们说,只要听她的话做事,便许奴婢们一个好前程!”。
“什么前程?”,宓婵冷眼看向奄奄一息的胡骨问道。
“胡骨仙使,她说,月神您……您,德不配位!不配做……做,这玉盘山的月神!”,那司侍颤颤巍巍的道。
“本神不配?难道她就配?”,宓婵冷笑道。
“鸣火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烨修听着宓婵和那司侍的话,净是些废话,不耐烦的冷声问道。
那司侍忙道:“是胡骨仙使,是她将鸣火妖使带去熏池的!还给妖使喂了生情散!”。
“什么意思?”,宓婵闻言,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胡骨。
胡骨奄奄一息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一丝声响。
那司侍忙又道:“那日,鸣火妖使约了胡骨仙使去天缘山看星星!回来后,被月神大人数落了一番!”。
“胡骨仙使便怀恨在心,便带着鸣火妖使去了熏池,喂给他生情丹,让他侮辱月神!”
“事后还挑唆月神,让月神以为是火神指使鸣火妖使这么做的!”
宓婵闻言,气愤的看向胡骨,冷着声道:“本神眷顾你天资聪颖,将你从司月国提携来这玉盘山当差,没曾想,你竟然如此侮辱本神!”。
话落,宓婵便施展神咒,朝胡骨道:“本神便要让你永生永世为奴!”。
容初忙伸手截住了宓婵的神咒,道:“月神!我等还有事未曾查明!这胡骨还未将事情交代清楚!”。
宓婵看着伸手截住自己神咒的容初,不禁心生敬畏。寻常的仙使怎可能轻易截住她的神咒?哪怕是神品级也是不可能的。
容初见宓婵松手,便低头看向胡骨,“我且问问你!可是你对鸣火下的仙咒?”。
胡骨惊恐的看向容初,张了张嘴却不言语。
宓婵冷笑道:“她没这能耐?”。随即,又道:“本神未曾用神咒将鸣火困在熏池!”。
容初笑了笑,“月神大人,您当真识人不深啊!”。
话落,容初走到胡骨面前,朝她施展法术,转眼间,胡骨那清秀的脸变成了一张枯槁褶皱的脸。
“啊!”,一旁的司侍瞧见,不禁大喊一声。
宓婵也看着胡骨,见她那般模样,冷声问道:“她是巫咸国的生灵?”。
容初点了点头,“想来这是巫神孟涂安插在月神身边的棋子!”。
宓婵不禁心生震惊,这两万年来,她也是有预感,古神一一出事故。先是火神与日神时常挑起战争,再是食神被火神烧了本体,近些日子又是日神和火神打的你死我活,各个奄奄一息。
“你应当还不知道巫咸国受到了天罚吧!”,容初看着胡骨,见她面露死灰又问道。
宓婵闻言,也不禁看向容初,见她神情悠闲,似说着很平常的闲话。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仙使,究竟是何人?”。
容初笑了笑,朝宓婵作揖道:“忘川河容初!”。
“你!你是容初?”,宓婵看着容初,见她年纪尚小,却法术高深,不禁面露惊讶。
容初笑着点了点头。
随即朝烨修道:“我要问的事情问清楚了,还是赶紧回令丘山吧!”。
烨修点了点头,随即几人便起身离开了玉盘山。
宓婵看着离开的几人,暗叹容初小小年纪便如此高深的修为,以及做事如此沉稳。
许久,她收回视线,看向地上趴着奄奄一息的胡骨,眼眸含恨,朝她施展神咒。
“即日起,永生永世为奴,不得离开熏池!”
一旁跪着的司侍闻言,不禁心生恐惧,颤抖的跪在地上求饶道:“请月神大人饶命!尔等再也不敢了!”。
宓婵冷声道:“一次不忠,永世不用!你们自行了断吧!”。话落,宓婵便离开了玉盘殿。
司侍们惊恐的互相看了一眼,齐齐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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