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华看着门上消失的两只东西,以及应声而开的大门,不禁心生欣喜。入眼门内,是一片乌烟瘴气的。
鬼魅四处横冲直撞,发出一阵阵诡异的笑声。容初看了一眼,手不停,又继续拨弄白玉琴。
琴声悠扬,飘进了门内的宫殿,那原本嘻笑打闹的鬼魅闻声戛然而止,纷纷化成一缕缕的黑烟消散而去。
其华看着消散离开的鬼魅,又看着瞬间空寂下来的宫殿,忙跑了进去。
孟鸟正气息奄奄的被困在一处石壁上,面色苍白。看到其华,他松了口气笑着道:“这么快!”。
其华闻言,也松了口气,随即施展法术将孟鸟从石壁上解救下来。
“阿容呢?她怎么样了?”,孟鸟借助其华的搀扶,慢慢的往宫门口走去,心下却还是担忧的看向孤身而来的其华。
“我没事!”
容初看着其华跑进殿内,也忙收起白玉琴起身往殿内去,刚走到门口,便听见孟鸟询问其华。心下一阵温暖,眼眸藏着几分湿润,看向走出来的孟鸟。
孟鸟看着面露委屈,眼眶微红的容初,忙道:“我没事的!不过就是这些鬼魅之物侵蚀了我的气运!”。
容初闻言,心下松了口气,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放心的施展法术去探测孟鸟的气运和灵识,知晓他没说假话,便瞪向他佯装不悦道:“平日里瞧着你也是个机警的,今日怎么会这般不小心!”。
孟鸟好笑的摇了摇头,随即面露委屈道:“我这不是全身心都放在你身上嘛?便没警惕身后!”。
容初闻言,想要责备他的话堪堪卡在嘴边。她并不是真要怪罪孟鸟,她知道他和其华都太过在意她了,害怕有东西伤害到她,却惘然不顾自己的安全。
“以后不许这般了!你们出事了,我又该怎么办?仔细我不去救你们,我一个人走掉!”,容初看着其华和孟鸟,带着几分娇蛮霸道的道。
其华笑了笑,孟鸟则轻咳了一声。他们都知道,容初不可能真的不救他们的,她最是重情重义的。但看着她假意威胁模样,齐齐点了点头,应了她。
容初看着乖巧的点头应下的其华和孟鸟,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道:“如今我有白玉琴了!我等快快去临渊平找爻碎!”。
“临渊平?”
“就是我当年被困的那个地方!”,容初看着一脸疑惑的孟鸟,笑着解释道。
孟鸟看着容初眼里闪过的几分蠢蠢欲动,笑了笑,“走吧!我也想会一会这爻碎,看他们当真这般厉害?”。
临渊平。
容初按照沁水的指引,七拐八拐的到了临渊平。看着四处游荡的爻碎,不禁心生狂喜。
“阿容!”,其华看着一脸欣喜若狂的容初,忍不住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就算有白玉琴!也不能放松警惕!”。
容初闻言,点了点头。
她当然知道了,她当年困在这万丈渊这么多年,对爻碎岂止是讨厌,更是恨得牙痒痒。她知道爻碎在万丈渊势力强大,也知道这万丈渊是爻碎的起源之处。
看着零零散散的爻碎,容初狠了狠心,施展出了几分乐音的气息。不过一瞬间,许多的爻碎从黑暗中出来,齐齐朝容初而去。
容初轻笑了一声,朝其华和孟鸟道:“你们都躲远着,记住用地狱花护住自己!我要亲手打他们一顿!”。
话落,容初便拿出白玉琴,盘腿坐在地上,看着四面八方奔涌而来的爻碎,邪魅一笑,伸手拨弄白玉琴。
琴声悠扬,让爻碎不禁齐齐停在了容初一丈之外。容初看着沉静在琴声里的爻碎,手指一转,突然传出一阵刺耳的琴声,将爻碎齐齐打了开来。
爻碎被打的大喊大叫,都有些惧怕容初,但看着躲在不远处的其华和孟鸟,突然齐齐朝他们而去。
“小心!”,容初看着转了方向的爻碎,忙喊道。随即她也手指不停,又弹奏出一阵清脆的琴声。
这一次,爻碎突然面露狰狞,大喊大叫了起来。齐齐抱在一起,黑烟幻化成一个巨人模样,朝容初冲去。
“阿容!小心!”
“容初!小心!”
其华和孟鸟看着迅速集聚起来,化身成黑色巨人的爻碎,不禁面露震惊和慌张。
容初看着冲来的爻碎巨人,飘身而起,悬在空中,手指飞快的弹奏起曲调。时而快如刀剑,时而慢如轻羽落地。
那爻碎巨人突然停在了容初一丈之外,神色诡异的看向容初,突然从口中喷出一团黑烟。
容初手疾眼快,飘身离开,飞身在那爻碎巨人的身后,眼眸闪过一丝杀意,手指在琴弦上飞快转动,琴声突然幻化成一道道白色光芒,齐齐打向爻碎巨人。
不过片刻只见,那爻碎巨人被无数光芒刺穿,变得千疮百孔,土崩瓦解,又变成了零散的横冲直撞的爻碎。
看着被容初击垮了的爻碎巨人,其华和孟鸟不禁松了口气。但容初并不甘心,又倾注法术在白玉琴上,弹奏出一阵刺耳的琴声。
那爻碎闻声,齐齐癫狂了起来,互相横冲直撞着。整个临渊平里的爻碎都互相横冲直撞,一副诡异的场景。
其华和孟鸟躲在一旁,看着发生着的一切。
突然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一道白烟从黑暗中飘来,“乐音!你何必赶尽杀绝呢?”。
其华和孟鸟齐齐看向那白烟之后,一女子落身而至。那女子一袭白衣,面容姣好,眉眼间一点黑,周身环绕着一团黑气。
“你终于来了!”
容初看着飘身而至的女子,轻笑了一声,却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但白玉琴的琴声却变了曲调,变得悠扬深沉。
那女子闻言,面色平静,眼眸却带着几分无奈道:“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冤有头债有主,你真的寻错了对头!”。
容初摇了摇头,冷着声道:“无论是奉命也好!自作主张也好!侵蚀我多年的是你爻碎一族!”。
那女子闻言,面色一僵,随即轻叹了口气道:“你要如何才能放了我的子民!”。
容初摇了摇头,“我不打算放了他们!我要将我受到的疼痛和伤害,悉数还给你爻碎一族!”。
女子面色一白,随即斟酌着开口道:“我们做一个交换如何?我用一个秘辛换我爻碎族一众子民的性命!”。
容初摇了摇头,态度坚决道:“什么秘辛都不值你这一众子民的性命!”。
女子闻言,又看着一众爻碎互相残杀,不禁有些焦虑的道:“是关于神识散的!”。
容初轻笑了一声,手里的动作依旧不停。
其华和孟鸟闻言,齐齐看向那女子。许久,孟鸟用手肘碰了碰其华,“这女子是谁?你可认识?”。
其华摇了摇头。他也心生纳闷,他一直都陪在乐音身边,怎么他不认识这女子,倒是容初与她很熟的模样。
孟鸟闻言,又道:“这女子居然知道神识散之事?”。
“看来是这万丈渊里的老东西了!”
女子看着容初面容平静,咬了咬牙,跪下地上道:“是我爻碎一族的过错!当年借着天罚之由,对你做了许多伤害你的事情!今日爻碎子民受此灾祸,是罪有应得!”
随即又道:“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但请您对我爻碎族的一众年轻子民手下留情!”。
容初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轻笑了一声道:“冤睚!你早这般态度,你的子民便少受些苦!”。
冤睚闻言,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她没想到,容初居然知晓当年乐音困在万丈渊时,虽是天罚让她受爻碎一族的侵蚀,但到底爻碎一族贪婪的暗中吸取了她许多气运用来壮大自身。
如今,容初以爻碎一族众多子民的性命为要挟,不过是想要她主动承认错误,积极道歉。
看着渐渐停下来的琴声,冤睚不禁松了口气。可容初却将一众虚弱不堪的爻碎用一张灵识网捆了起来。冤睚不禁又紧张了起来。
“你不是有秘辛嘛?说来听听!”,容初飘身落地,慵懒的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仔细说,若是有价值,我便应了你的请求,放了你爻碎一族的小辈!若是无价值,那么,爻碎一族不必存在了!”
“我相信,就算我将你爻碎一族灭族了,天罚也不会将于我的!毕竟不仁义的是你爻碎一族!”
冤睚闻言,面色一僵,方才稍霁的面色,又苍白了几分。容初说的一点也不错,若她当真灭了爻碎族,在天命眼里,也是爻碎族咎由自取。
想到这,冤睚斟酌着开口,缓缓道:“神识散源于一只重华殿前相生池里的一条大鱼!”。
“大鱼?”
“不是鱼嘛?”
孟鸟闻言大吃一惊,响起升杳说的话,不禁心生涟漪。
“是!一条大鱼!长着双翅的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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