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纷纷大骂,女子的声音明显比男子大得多,可见王小铜在云浮城的异性心里颇有地位。
大汉没有搭理他们,看向王小铜,朗声道:“刀为百兵之胆,我辈刀修,即便对手是高高在上的羽族剑神,亦敢从容出刀,决不畏惧。你出现在台下时,我原以为你跟其他挑战者不同,能使我宝刀出鞘,但你的反应让我越来越失望。
第四个修士向我挑战时,我注意到你战意高昂,恨不得上台与我大战三百回合;第七个修士向我挑战时,你眉头紧锁,抓住佩刀的双手冒汗,信心开始动摇;到第十三个修士向我挑战时,你的身形不再挺拔,双手放开了腰间悬挂的佩刀,彻底丧失向我挑战的信心。一个刀修,若是放开腰间的刀,丧失向强者挑战的勇气,他便不配称为刀修。
你,配么?”
云浮城第一刀修、十大杰出青年排名第六、以及供奉堂最年轻的供奉王小铜闻言一震,浑身颤抖道:“我……不配……”
说罢,王小铜低着头摇摇晃晃向外走去,像是一个年过百岁的老人。
“你们前边的三十九名挑战者,以及刚刚这个刀修,以事实证明云浮城确实没人打得过我,甚至都不配我出刀。”
大汉转向李渔两人,道:“这群家伙连上来的勇气都没有,你们两个小子好点,但也只是好了那么一点,上了台又不敢打,跟他们这群废材又有什么区别?格老子的,这劳什子云浮城的修士都是吃奶长大的吧,本大爷可不一样,纵横江湖数十年从来都是只吃肉,不吃奶,那玩意儿吃多了,骨头都软得不行。”
“我跟你打!”
李牧何等人物,敢跟银背鲨王硬碰硬,听到这话哪还忍得住。
李渔慌忙抓住他的手臂,低声道:“小铜供奉是难得一见的修行天才,曾斩杀上百头河兽,并非是不战怯场之辈,而他看完十场比赛后便失去战意,必定是此人修为远高于他,甚至有可能是超越真我的法相境大能,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
李牧一听这话,稍稍冷静下来。
就算大汉不是法相境大能,也是在真我境走了许久的强者,他一个个刚刚叩开仙门的道身境新手,跟对方打不是鸡蛋碰石头么?
“格老子的,还打不打了?真是吃奶长大的不成?”
大汉双手抱胸,咧嘴嘲笑道:“听他们说你是城主的儿子,那你吃的奶肯定跟他们不太一样吧。”
“吃我一招,白虹贯日!”
李牧顿时怒发冲冠,猛地挣脱李渔手臂,宝剑“铮”的一声声出鞘,朝着大汉冲杀过去,嘴里还高喊剑招名称。
“蠢材!”
大汉伸出右手,看似缓慢不已,却轻轻松松抓住急速刺来的宝剑,喝道:“生死决斗还自曝剑招,你以为是在过家家么?”
咔嚓!
大汉右手轻轻一扭,李牧手中宝剑却如遭锤击,哗啦啦碎裂一地,只剩剑柄留在李牧手中。
李牧不由呆立当场,这柄宝剑是他叩开仙门后,父亲李济为他精心挑选的宝物,直言这柄宝剑能一直用到真我境后期,没想到仅仅过了两个月便碎成渣渣。
“还发呆?”
大汉莫名火起,一脚将李牧踢下擂台。
李渔伸手去拉,却拉了个空。
大汉朝他勾勾手指,道:“轮到你了。”
“我认输。”
李渔立马摆手认输。
大汉咧嘴直笑,道:“不打就认输?”
“不行么?”
“也行。”
大汉伸手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道:“只要你自个打断一条腿就行。”
“会不会有点太狠了?”
李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我只是一个武道四品的凡人啊,连仙道的门都没有摸到,哪能跟您这样绝世强者同台比试呢?要不,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
大汉虎目圆瞪,朗声道:“不行!我天河第一刀从不小看任何对手,既然你敢上台向我挑战,那我就必须跟你打一场。”
“我和我家公子是被您抓上来的。”
“是这样么?”
“就是这样,既然我不是自个上台来挑战您的,您就大发慈悲把我放了吧。”
“还是不行。”
李渔懵了,道:“为啥?”
“你家公子已经跟我打了,你不跟我打,就是看不起我。”
大汉咧嘴一笑,道:“格老子的!凡是看不起我天河第一刀的家伙,都被我一刀砍成十八段,丢到天河里喂鱼了。”
“……”
眼前这个大汉当真是李渔有史以来遇见过最难缠的对手,实力够强,脸皮够厚。
李渔心念急转,朗声道:“要我跟你打,没问题,但我有个要求。”
“你说。”
“你将修为压制到武道四品,与我公平一战,否则你一根手指头都能碾死我,还打的有什么劲?”
“好。”
大汉点头应允,笑得越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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