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夫子对少主付出的心血比咱们加起来都多,他真想撒手不管,少主和咱们还能活到今天么?”
陈寡妇抱住唐婆婆的手臂,看向张夫子,恳求道:“夫子,您究竟怎么想的,求您跟我们说说吧。”
张夫子轻拂胡须,淡淡道:“你们什么都不做,他十有八九能安全归来;若你们一股脑赶去虞山,他必定难逃一死。”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申屠一拍脑门,道:“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俺当真搞不懂了,难不成俺们还会害少主不成!”
“云荒大比召开,虞山汇聚大能无数,莫非你等以为,他们看不出你等修行的功法出自清河李氏?一旦北宫旌知晓李渔的真实身份,后果如何,你等应当知晓。”
张夫子微微蹙眉,道:“你等能做的,便是管好你的码头、宰好你的猪、做好你的糕点,嗯,经营好你的铺子。我还得送个朋友,就不在这久留了,要不要去虞山,你等自行决定,我绝不阻拦。”
说罢,他拂袖离去。
陈寡妇赶紧跟了上去,嬉笑道:“就知道夫子最聪明啦,奴家是决计不会去害少主的。夫子,你去哪送朋友呀,奴家陪你一起去吧。”
余下三人面面相觑。
……
……
李渔没有将李爱莲的话放在心上。
人与人之间的境遇各不相同,便很难体会到彼此的艰辛。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是李渔八岁就懂得道理。
对天赋异禀、生活无忧的云浮城二小姐来说,修行就是唯一需要努力的事情,其他一切都唾手可得。
但他不一样,年仅六岁就得背负血海深仇,逃亡的路上每日每夜想得都是怎么活下去。
夫子、李牧等人的恩情,屠夫、陈升等人的追随,这些东西在他心里的地位,远远超过修行本身。
李爱莲或许是不忍他浪费天赋,或许只是出于好心。但自己的路,还得自己走。
李渔甩甩头,将这些想法抛出脑海,坐在练功房铺满玉石的地上,从储物腰带里掏出一本秘籍---《莫名刀法》。
三个多月的修行,李渔全身百窍贯通,仅差一步就能叩开天门,脱离俗胎,飞升成仙。
这一步难倒过无数资质平庸的修行者,对李渔、李爱莲这等天赋异禀者来说,却跟吃饭喝水没什么两样。
他之所以没有选择叩开天门,是因为《吴氏炼体诀》第一转尚未圆满。
是的,他不仅要做第一个清浊同修的人族修士,还想做炼体和炼气同时飞升的道身境仙人。
一条腿走两条路,两条路还都比别人走得远,走得宽。
那一加一就不是等于二,或许能大于十,甚至成百上千。
羽族人人皆剑仙,即便李渔剑道天赋极佳,没有交手前也不敢说稳胜同阶剑仙。
若灭族黑手真跟羽族有关,剑修这条道路或许真得向后排排。
云荒大比历史上也曾发生过羽族剑仙见猎心喜,下场同人族剑仙互相切磋的煤炭。
这次羽族钦差来势汹汹,大比前借抓捕天使屠戮者的名头,于云荒各地频频实施天罚。
大比之时,修炼剑道的参赛者,或许会成为羽族借机打压的对象。
练练刀不仅能增强修为,还能避免出风头,更能避免出糗,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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