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萨西见阿狸愣在原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他也不打断,只是轻轻示意着随从侍卫去取些东西过来,自个便一直在阿狸旁边候着。
“谢谢,你救了我,阿克萨西。”
刚还沉浸在眼前无限遐想情景的阿克萨西被这突如其来的感谢吓了一跳,随后开始故作镇定。眼神开始飘忽不定,左手挠了挠虎脑袋,随后又奇怪般笑了起来。
“啊......啊,不必客气的,都是瓦斯塔亚人,你又是诺克萨斯要抓的人,帮助是应该的嘛,哈哈,应该的。”
阿狸见着情景,心里对他早已有了七八份心思了解。
看着眼前这位雄伟结实,战斗时犹如飞驰的绞肉机般凶猛的瓦斯塔亚人,作为首领冷静沉稳平时却又是一副呆萌模样,丝毫不会掩饰自己般的率真感,让阿狸有几分动容,真是个讨人喜欢的性格!
见阿狸整理完自己的头发,为着衣着褴褛而不知所措之时,旁边的侍卫便呈着一套温暖的蓝狐绒衣。已走近前的侍卫单膝跪在阿克萨西和阿狸面前,阿狸看了看这精心缝制之作,只觉得人间品,随后她又转向看了看阿克萨西。
“那......阿狸,你先换吧,先不急着聊,天冷。”
说罢,罢了罢手示意,他知道阿狸有话说,只是当下更应该让她先安顿好自己,整理疲惫的身躯。
阿狸知道他的意思,不再说话,走了过去从侍卫手中取下那件绒衣。
“我们在外面等你,还请务必接受我们的盛情招待。”
“......”
阿狸点了点头,对着渐渐走远还时不时回头的阿克萨西微微扬起了嘴角,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而阿克萨西猫科动物样的眯眼和露出的整排闪着光亮,悠然自得的回应笑容。
空荡荡的战车仓间,阿狸已整理好头发并换好了服饰,优雅地走了出来。出自本能的走路习惯,阿克萨西和随从侍卫们虽然见过人类,却未尝见识过如此这般美妙清新,媚而不俗的极度类人瓦斯塔亚人。阿狸站在他们的面前,一个照面,一个原地转身看了看自己身衣服竟如此的贴身舒适,但她转而又想这衣服跟彪悍威严的肉齿兽族人如此不搭。还未等阿狸开口,周围开始已是一篇惊叹不已的纷论。
“啊,这套人类的衣服的很适合你,我尊贵的朋友!”
阿克萨西看着阿狸的展示,似乎他非常满意。
“多谢你,还有你的衣服,阿克萨西......朋、友。”
阿狸自己也没意识到,现在她已经开始变的可以容得下“朋友”这么一个角色的存在了。
“喜欢就好啊,阿狸,尊贵的客人,我们今天族人打了个大胜仗,您是大功臣,请务必参加我们族人的庆功宴,拜托了。”
“拜托了!”
阿克萨西招呼和随从侍卫鞠躬盛情邀请实在令阿狸无法拒绝,不过,这次她欣然答应了。
走在前面的阿狸和阿克萨西带领着队伍穿过长长的深林,队伍的火把光芒足以照见方圆四五里的地貌,枝叶间狭长的人工走道,相互交错不见尽头。阿狸这期间多次回头看了看队伍;行进的队伍异常缓慢,尽管伤痕累累,整个队伍仍保持着阵型和士气丝毫不动容;伤员裹着纱布,拖着残弱不堪的身体,相互扶持着前进,轻装伏击小组则殿后保护着,兼任侧翼防护;至于死去的伙伴则是被葬在了死去的地方,越来越远,被带走的只有象征着荣誉的骨齿项链。
“......”
阿狸原本平淡的表情现出了一丝忧愁,迷茫;曾经和冰原狐并肩作战过,但是当时是为了各自生存和过日子,无忧无虑,她守护这种日子,她也知道人类守护幸福的意义,觉得这就是生活。她不明白,荣誉究竟又代表着什么,需要这样用生命代价来堆积。
“别多想,阿狸。都过去了”
阿克萨西注意到了阿狸的微变化,应该是一直都在注意着,以至于可以在这样不起眼的表情变化下也能细致入微。
“你知道吗,阿狸,很久以前,我也不记得是多久了,没有战争之前,我们瓦斯塔亚肉齿兽族白虎部落是提瓦瑟郡岭的森林部族一直崇尚猎杀的强大部族,我们几乎与人类隔绝也与其他瓦斯塔亚族人也几乎不怎么往来......所以,见到你的战斗猎杀的风采我是很欣赏的。我的朋友!”
“尽我所能罢,有帮到你们就好。同样,你们也拯救了我。”
笑意写在脸,阿狸很感谢他的称赞,但是猎杀并不是阿狸心里想要的,这一度会勾起不好的回忆。
......
一路阿狸虽不怎么说话,但是她用心地听着阿克萨西的话语,坚毅的眼神,那时不时跟着点了头,呼应着他的说法。她在心里很像寻找她一直排斥的猎杀,吸食灵魂,置人于死地的意义,孑然一身的她似乎很难更好的理解这其中更深层的意义。
虽然阿克萨西的并没有解开阿狸的心里的疑惑,但阿狸一直没有忘记她一路以来所追寻的,除了身世之谜,便是好好体验属于自己的生活,学会倾听别人,哪怕遭遇困境尝过甜头和幸福都是自己的。
部落队伍和谐稳定前进,阿克萨西似乎也很享受和阿狸相处的这段时光。不远处的天空飘来烟火气息,深林地区也在逐渐后退,被广袤草原地区所取代,儿童妇女少年的欢声笑语随着号角声的低落明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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