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插着的应该是你哥哥的刀。”
“我知道,看来哥哥和叔叔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萨斯从阿狸的背下来,阿狸没有阻拦,只是安慰了一句,“小心点,不要太悲伤。”
他踉跄地走到他叔叔的面前,触碰着已经失去温度的尸体,抚摸着脸颊,为他整理了下头的毛发;他用手抵着那具尸体的额头闭着眼,似在祈祷,又在述说着什么心事给他叔叔听。最后他用力拔出了那把插在胸口深处的刀。
阿狸也凝聚起了魔力,全力地救治着眼前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的阿克萨西。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黑了,雨也停止,堆积着的雨水映着阿狸和阿克萨西以及萨斯的脸庞,他们紧紧抱着昏睡状态的阿克萨斯,守着他醒过来。在他们的身后是新筑起的土丘。阿狸在治疗阿克萨西后,在大雨中和萨斯将所有死去的军士全部埋到了一起。
只因为他们部族的人都相信,死得其所,就算死在战场,死后入土依然能给予一方土地营养,减少杀戮和破坏所带来的报复。
“他们却死在自己人手里,这是最讽刺的。”
半夜,阿克萨西醒了过来,他才发现阿狸背后的九条尾巴像冬天的棉被一样紧紧地盖住自己,阿狸和弟弟的脸紧紧贴着自己的两侧,他偷偷瞄了眼阿狸,轻微的呼吸声带着些许淡香,吹动着脸的每一根细绒,她的耳朵不经意间的抖动,黑色头发下沉睡的眼眸,令他沉醉不已。夜是那么静,没有任何烦恼,以至于阿克萨西觉得此刻是最幸福的时候,他闭着眼睛感受着,心里的幸福藏不住笑意,这会儿感觉自己想小孩子般,不言而喻。
清晨,阿克萨西醒来,看见朝气蓬勃的阿狸带着采集的果实缓缓向他走来,而一旁的盘坐的萨西正在对着他背后的山丘沉思。而他面前插着的正是他自己的佩刀。
“你好些了吗?”
阿狸走到他面前,递给了他一些水果。
“哈哈,好多了,好多了......让你担心了。”
“没事就好,那多休息下吧,不必急着起来。”
“噢......好,好”
今天的阿克萨西看起来有点害羞,甚至有点说话吞吞吐吐的,一副拘束自己的样子。
“萨斯,给,多吃点”
阿狸向萨斯走去,并将剩下的果子递给了他。
“好的,谢谢你,阿狸姐姐。”
“嗯?哥,你醒了,没事吧,能告诉我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萨斯拿起果子,看见阿克萨西已经醒来,忍不住就想随口问问昨天发生的事,想问清楚为什么叔叔会杀掉自己的护卫队,你为什么又要到非杀了叔叔不可的地步?太多的疑问,他还不知道。
本来前程盯着阿狸的阿克萨西没有注意到弟弟在问他事情,直到阿狸跟他视线相对,他才被拉回了神,慌乱之间在得知被弟弟突然问到叔叔的事情时,他不免又勾起了昨日厮杀的痛苦回忆。
“因为......因为那时的他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叔叔了,他变的好奇怪,更像只是个被自己的教义所蒙蔽的躯壳,是个连亲人都肯下狠手的自私自利的混蛋!”,
阿克萨西冷笑着,“他只是个窃据着叔叔身体的魔鬼,他连一点亲人间的感情都没有了,唯一让我看到的他还是他的,只有他说出的那些平时对我训练的戒律,他每割在我身的刀痕和对我说的话都是对我的巨大折磨,我下不去手伤他,只要他在我眼里还是那个叔叔;但是他挡在了我前面,又告诉了我他们派杀手去杀你们,不想看你们出事啊,你能明白吗。”
他的心在那场大雨的时候就已经哭干,不会再轻易流下眼泪。“我需要去找出这个真相,为了叔叔,我必须为让族人走在正确的道路负责任,也对这片土地的生灵负责任。”说完,他站了起来,缓缓走向萨斯,“有些事情,我比你更想知道答案,跟我一起去吧。”
“还有......阿狸,你愿意再帮我一次吗?”
“帮你没问题,那你好些了吗?做好准备了吗?下定决心就可以出发了。”
“好了,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
他还是不敢在阿狸的脸停留太长时间,害怕她会看穿自己的心思。
“那好,或许路,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线索。”阿狸点了点头,
“是关于黑玫瑰组织,当然你们部族的我都了解了些。现在尽管回去可能有未知危险,但还是还是要回去的,毕竟那是的家的地方。”
说完往自己的嘴里丢了个小果子。
“还有别忘了这个!”萨斯将插在土丘的刀递给了阿克萨西。
“你们觉得呢?”
阿狸说完向他们伸出手,“这么说定了,合作愉快?”阿克萨西和萨斯相视一笑,三人彼此紧紧握住了手,一齐向部族的方向走去。
借着丛林掩护,他们已经悄悄接近了部族营地。阿狸仔细观察了四周,让他们两个人先在原地等候,而阿狸则轻悄悄魅惑着门哨岗兵,很快轻松地获取了相关记忆,得到了有关营内变动信息。
“长老议会的反对众已经掌握了大权,你在部落的威信几乎已经荡然无存了,族民的说法有很多,但更多的是你被我蛊惑背叛了部族,杀害了自己的叔叔和护卫,包括自己派去救治的人员,关键是昨天真有人亲眼看到,嗯,看来我真是个不祥之人。”
阿狸一五一十地将信息告诉给了阿克萨西和萨斯,气的他们两个几乎只想冲进去直接证明自己的清白;阿狸随即阻止了他们,说道:“等等,别白费力气,你们一个都是当首领的人了,你难道不知道这方法没什么用?”随后她又指向了萨斯,“还有你也是,都有亲眼所见的人了,你还有什么办法?在族民眼里,他们是看到你叔叔是心甘情愿,心悦诚服地将首领的位置让出来的,而且他们只会觉得是你出了问题的。嗯,罪魁祸首大概还是我。”
那怎么办呢?对于猜测人心一直是白虎部族的弱点,有这种谋略的人内心都很复杂,阿克萨西以前一直以为万物之事只有对错是非,敌人和朋友的区别,眼见为实,却不曾想过还能人做到如此阴险,陷人于万劫不复。萨斯虽一脸疑惑,但他知道这事情不是只要说明白就行了那么简单,如若强行起冲突的话将会是灭族的代价。
“我有个主意,可以将真凶引出来。”
此时的阿狸在心里早就有了想法,她勾勾小指头,示意让两位凑近,并将接下来的做法一一说与他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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