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斯察觉到了枯木长老的异样,又看了看沙里坎诚挚的眼神,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哥哥已经知道你们的事情了。”彼时的众长老们都瞪大了双眼,剩下不明群众则是满脸疑惑地看着四周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这话从何说起啊。”“就是啊!”“到底是谁啊?”......“原来如此吗,他都知道了啊!”沙里坎笑了笑,“啊,首领是何时知道的?我不记得我们的计划有什么破绽。”,因使听得一头雾水,他们的计划本就只有本派系的人和科曼所知道,首领直至离开分析大营地后都没什么问题啊,塞万这老头绝对是教义的忠诚实践者,他的坚定,对权利的执著有目共睹。“我说,你这小娃子,别磨磨唧唧的,直接说!”因使实在不愿意去拆解哪一环出现了纰漏。
枯木还是不大愿意相信,他的计划几乎天衣无缝,根本就不会有人往他身去猜测。“左王,首领是怎么跟你说的,他人现在又在哪?”萨斯走过沙里坎身边,直至枯木旁边属于左王的位置坐了下来,他看了看那一张张人生百态的面孔,转过身与枯木四目相对,说着;“我来这里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哎~呀,其实我也没义务告诉你们,尤其是你们这些人!”萨斯向四周指了指,“你们可真不是什么好人,全都想置我哥于死地。”面对着萨斯的无端质疑,枯木冷笑着,“哦?那你来找我们合作是为何?”,“为此!”萨斯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纹石,摆在了他们面前。枯木第一眼就看出这颗石头是每个受组织指引的信徒都有的纹身,信使都认为这是来自天降的恩赐;因此当萨斯也拥有这块纹石时,便紧张了起来,“你是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的!”枯木慌忙接过石头,仔细看了起来,同样的纹石也引起了因使和其他信使的注意力,只见他们也纷纷凑了过来,除了还在纳闷的沙里坎待在原地;只见那些凑来的人,面带土色,下意识纷纷捂紧藏于自己装置物品的衣物口袋,彼此互相对看了几眼。
“你这个是怎么来的,萨斯!”枯木凑近了纹石,仔细嗅了嗅,知道这东西与藏在自己身的一样,他并没察觉到什么异样。“你们当然察觉不出什么异样了”说罢,萨斯夺走了枯木手里的纹石,“你们有兴趣说说你们平日里怎么用这块纹石的吗?我知道你们身也有一块一样的吧”
“我们?”枯木赶忙收拾了慌张的面部表情,看似一脸的镇定的样子说着,“有又怎么样,这纹石只是普通的魔法石罢了,捕猎网制作的魔法材料,这不是在工坊随处可见的材料吗?”萨斯对着还在逞强的枯木一脸不屑,从套在臂膀的随身捕猎网装置里拆下了他们所说的魔法石,对着他们展示着,“你们可看好了,这是工坊的材料,而这个是纹石!”只见他们个个眼睛死盯着那纹石瞧着,不难发现,这枚纹石的色泽更显得暗淡无比。“这......”周围的人群只对这个差异表现得惊奇,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是一向沉默寡言,直爽的沙里坎注意着这一切同时,却实实在在感觉到不自在。“是不一样,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最多证明这不是一个材料。”枯木和因使等人对这场无意义的掩饰显然提不起什么精神,只剩下更加疑惑的疑云绕心头。
萨斯收起了石头,看着这些个位及人臣的掌权者如此态度,摇了摇头说:“你们这些长老也算是白活了这么大年纪了。都看不出来你们自己都成为了别人的工具了!”随后他单独看了看沙里坎那皱紧的眉头,绕开了这群陷入疑惑思绪旋涡的老头,走了过去,对沙里坎说:“沙里坎长老作为久经沙场,战斗过魔法师与炼金术士,我想您应该很快就能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吧。”萨斯于是将手里的纹石递交给了沙里坎。沙里坎接过手里拽着的这枚纹石,轻轻擦拭着表面的纹路,“黑玫瑰?”这三个字一说出口着实让枯木和因使等人愣了一下。“我没记错的话,那群自称黑色玫瑰组织的法杖正是此材料,我们不能直接接触使用这些材料,反噬性很强的,舒人身心是真,但是也会摄人心智;况且前日首领缴获的法杖都被销毁了,那这东西哪来的?”面对着疑惑的沙里坎,萨斯则是转过身对着枯木和因使等人阴阳怪气地说着:“哪来的,我想某些人可能比我更清楚吧!你们说是不是呢?”枯木显得有些慌张的脸部略显抽搐,不知如何作答,周围的信徒也是低着头摇头晃脑的,而一旁的因使见枯木和众人唯唯诺诺,不肯说出什么实情的样子,实在忍不住了“就这么说吧,小娃子,我们的确借助了黑色玫瑰的力量,谁叫我们天生缺乏魔法的使用力,你们也看到了现在的战争魔法的杀伤力,不学习和适应的话,我们族人早晚有一天会迎来比以往更加惨痛的代价,诺克萨斯人教会了我们这个道理!”可怜又可恨,萨斯的心里对这般天真的行为感到可笑的同时,又对他们这些固执长老的深思熟虑深感敬佩。只是他们真的不该去惹黑色玫瑰,甚至去找她们合作,这无异于与虎谋皮。
“我能理解你们,但是,你们真的不该去跟黑色玫瑰合作!你们也听到了,他们真的是在利用你们,消耗着你们的生命,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萨斯叹了口气,他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枯木啊,哎,你们原来躲着我秘密商谈都是因为这样啊!你们怎么这么糊涂啊,这又是何苦呢,无论是猎杀还是战争一路走来的,还不明白吗,这些东西是没有捷径的,行不正言不顺啊!”沙里坎叹息着,看着深陷进去的老伙伴,感到十分的痛苦。“知道你是这性格,所以才不想牵扯你的。”枯木很久没看过老沙这样子了,心里也特别的自责,“现在想来啊,最后的赢家终究是科曼,而我们无非是成就他的棋子。”,因使也摇了摇头,“本以为是助于族人军力改良,现在看来我们是成就了一堆怪物。只怕科曼已经改良了一整只魔化部队了。”
萨斯悄悄地走了出去,微微掀起一角门帘,看了看四周,然后又迅速回到原来的位置,“时间快来不及了,信得过我的话,我手里的正是科曼身的纹石!它能治疗异常状态,还能让身体机能调制到最大,并释放特定属性魔法,有了这颗纹石,我就可以激活你们身的纹石,我希望你们能帮助我去解救我哥哥。我知道我哥哥忠心的侍卫还被关在训练场,但是外面科曼的势力过于庞大,凭我之力是没办法突围去解救他们的,临行前,我哥哥,阿克萨西以首领的身份告诉我,对于族人来说,虽然我们可能有意见不合的矛盾时候,但关于存亡,枯木长老他们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此时的科曼显得有点兴趣盎然,似乎是放下了什么负担的样子,缓缓挺直了身子,双手十指交叉,两眼注视着前方,只见他扬起了嘴角,“有趣,说实在挺打击人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因为这狐狸吧。”周围杀手组的注意力一下子转移到了处于面前的阿克萨西身,并将阿克萨西团团围住。“哎,你先别急着说,让我来猜猜看!”科曼看着备战姿态龇着牙恶狠狠盯着他的阿克萨西以及背死去的科曼,轻描淡写般;“即使你模仿得再像,你永远也比不了科曼!”阿克萨西放任自己的脾气,他轻轻地将科曼从背放下,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平在地,然后起身继续质问着眼前这个冒牌货,“我没猜错的话,一个狩猎大会你就已经杀害了科曼长老了吧!”“嗯~不错,可怜的科曼老头,为了救一只被幻影狼追赶着的珍贵小可怜槐萝而如计划乖乖走进了我们的伏击圈,可怜啊。”不知何时,不知哪里冒出的暗杀组成员搬来了一张高大的椅子立于那冒牌货的身后,那冒牌货坐了去,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面对着阿克萨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阿克萨西恶狠狠地吼着,“你到底是谁!”
那冒牌货咧着嘴,面对迎面而来的微风和飞来的唾沫,感到恶心,“哎哎,好好说话,还整个唾沫乱飞。哼哼,你觉得我还有必要回你问题吗?”只见坐在椅子的他翘起二郎腿,一脸的蔑视,“别以为你们故意放一个死残的萨斯回去,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借着我抓住那狐狸的时间,好让你回营地里去重新执掌政权。想的到美,以为我看不出来吗?真当我是白痴啊!”阿克萨西明显是被惊讶到了,他待在原地不知所措,脑海里只浮现出阿狸的一切,“你们到底把阿狸怎么了!”
“啊,现在知道着急啦,放心,她好着呢,这等世间罕见姿色,我可不会这么快就让她歇菜的。当然是留着慢慢享用啦,哈哈哈!”看着阿克萨西一脸担心而又不能做什么的狼狈模样,让假科曼异常的兴奋,“对了,差点忘了,你好像喜欢那狐狸对不对,啊~我倒要看看,你喜欢的人在你面前备受折磨的样子,你会是什么感受!”说罢,示意着暗杀队将关押阿狸的网袋拖出来。“混蛋!”那假科曼的德行让阿克萨西暴躁起来,他抽出随身的佩刀,向那冒牌货袭来,只见那人坐在椅子,丝毫无动于衷,背后树丛里的几声响动中飞出了十几来个精英伏击组成员,甩动着钩绳向阿克萨西袭来,阿克萨西察觉到危险,随后一个侧闪躲和后仰躲过了飞驰而来的两道绳钩,随后操起佩刀旋转之间,干净利落地切断了突袭而来的其他绳索;此时阿克萨西被团团围住,只见他怒视着周围冰冷没有感情的杀手,架起备战姿势,一声怒吼,踏步而去;刀尖的碰撞,此起彼伏,阿克萨西,左跳右闪,看准了破绽就是一个击破,砍倒在地,血肉横飞......不知过了多久,刀身早已沾满了无数鲜血,鲜血几乎染红了他的甲胄,衣裳;地的尸体也堆积了一座小型山丘,面对着还源源不断的杀手,阿克萨西喘着粗气,知道包着网布的阿狸被带到了面前。隔着网的阿狸,抓紧着网格,紧紧盯着这一幕,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她咬紧了双唇,“阿克萨西!”
“你们不觉得这样做很残忍吗?”
阿狸抬头质问着坐在她前面的那副丑恶嘴脸。
“残忍?”阿狸的这句话似乎刺痛着那人的心思,只见他低下头对着那半跪着的阿狸,“果然是绝世面容。”说完他凑近了身子,伸出手指往里勾着阿狸的下巴,诡异地笑着:“你我本是一种人,狐狸。跟你骇人的过去相比,我绝对甘拜下风,我知道你聪明,我很喜欢,可惜的是你还不够聪明!”
“哦?......是吗?”阿狸显得很平静,她甩掉了靠在下巴的那跟手指,“那你倒是说说你如何知道我的想法?”
“哼”他挺直了身,看着阿克萨西依旧精力十足,“也好”说完他指了指还在厮杀着的阿克萨西,“还有点时间,在我得到你,彻底摧毁他的之前,我不介意跟你对弈一番。增加点情趣嘛!”
“啊,对了,自我介绍下,我叫杜可,诺克萨斯斐洛岛瓦变色龙种族,如你所见,我可变成任何人的模样,只要我喜欢。”那人随后就在阿狸面前变成了她的模样,对着阿狸舔了下嘴唇,抛了个媚眼,随后又变了回来。“哦,是个不错的技能,怪不得看不出来。”阿狸就这样一脸微笑地看着他摆弄各种戏法,
“你其实很早就见过我了吧!”阿狸自信地问到;
“没错,其实你我二人早在我们努力想渗透进艾欧尼亚各部族的时候,就有过几面之缘了,你似乎还想着救那个海狸人吧,叫什么......黑洛斯卡对吧;那是我变的,怎么样,意外吧,哈哈哈!”阿狸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诉说着的这一切。“不过说实在,我也被你的举动感动着的,为了救我。”
“你别说了。”阿狸低下了头,心情十分复杂;杜可底下身来偷瞄着阿狸的状态,又继续调侃了起来,“哎呀呀,看来你还是不大明白啊,以你的实力,足以摧毁千军万马,又怎么会栽倒在几个无名的法师身?难道是我偷偷借着烧焦的模样让你心生怜悯了,所以你就没发现我对你施加了点夺气灵药,哎呀,那可是极大地耗费了你的心神呀!”杜可越说越激动,“当初借着女法师的外形,其实我早就在跟随着那海狸进帐篷后得到想要的纹石,直接当场就处决了他,看着他化为尘埃,啧啧,这是生命中多么美妙的升华啊!那时我们可感谢他们族人的炼金技术和手段了,借着白虎族反对派高层人员对于魔法的崇拜和渴求,这一场偷天换日,完美无瑕,又可以在将来摧残他们的心智呢,可惜啊,他们成全了我,那群老古董怕是在活不了多久咯!到时候白虎整个部族都将属于我!”
“哼哼......哈哈,你还可真是个狡猾的家伙啊!”阿狸摇着头苦笑着。“后来,你知道光把握长老议会还不够,于是就想先除掉阿克萨西,谁知道那天他还带着我来,你忌惮我的力量,几次派被你收留的拉帕想借机除掉我;可你千算万算,被阿克萨西对我特殊关怀给破坏了。”杜可听着完美无瑕的推理,肯定地摇了摇头,大呼过瘾地鼓起了掌,“厉害啊,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说实在的,对你有点下不去手了。”见他这般,阿狸也笑了笑,“等我把你心思都说出来了,我怕你更是舍不得呢!”看着眼前的阿狸越发妩媚动人,杜可兴奋之余也在满怀期待地看着阿狸,“哦?洗耳恭听。”
“后来你知道了萨斯对于哥哥的执著,你利用长老会议拟出了个几乎不可能生还的试题,将好胜的萨斯引入虚空怪物的领地,若不是我及时感到,即便他赢了也会因为中毒死在那里;也许,是我出现在现场的意外,你又想借着这次天赐良机除掉我,拉帕这一个关键的人物让我知晓了你们的阴谋。”说完,阿狸试探性地看着杜可,“这难道也是你可掌控的意外吗?”
“哦,当然,亲爱的,让你知晓部分真相,这场游戏玩得才会有意思!”杜可隔着网想触碰阿狸的脸庞,阿狸只是闪躲着,随后被强制抓住了下巴,
“接着说!”杜可松开了阿狸,只是半蹲着直视阿狸的双眸。阿狸毫不避讳他的目光,甚是柔情地看着他,“哦,亲爱的,怕是一会会让你失望呢!”听到这般口出狂言,杜可笑出了声,“宝贝,没事的。”他指了指旁边血战的阿克萨西,对着阿狸说:“在了结他之前,你还是我美丽的对弈棋手,绝不悔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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