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五章 枯萎(1 / 1)拉克苏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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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狸跟着沙里坎还在讨论着前因后果,这一切的计划和行动着实令沙里坎欣赏不已,他对阿狸赞赏之余还不忘想请教她的神奇魔力,然而很快身后闹烘烘的声音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不好了,那人不见了!”士兵里争相互传着,注意一看,场面差点一度混乱,他们吵闹的声音几乎辨不清所以,直到士兵传着的杜可消失的消息实实在在传到阿狸和沙里坎耳朵里。

阿狸这才意识到,原来是魅惑的时间到了,他一定是察觉到了变数,借着变形的魔法躲进了友方军队里了,很明显这种情况开始不好处理了。阿克萨西和萨斯结束了兄弟短暂相聚却马又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数感到紧张不已,他们急忙跑到了阿狸面前,想张开着双臂想保护着她。见此情形的阿狸倒显得不慌不忙,阿狸轻轻地推开他们,她虽然知道杜可依旧危险,因为魅惑并没有夺取他太多的生命能源,阿狸自信地走前去,嘴里说着:“她的目标是我,我自有办法拿下他的,大可放心!”,她推开了兄弟二人的双手,走出了掩护之中;只见阿克萨西见状,仍要跑过去抓住阿狸的手,意图阻止她去犯险,怎奈被凭空窜出而来的沙里坎只手拦住,沙里坎对着他摇了摇头说道:“听她的吧,这狐......阿狸比你们想像的要厉害的多。”听完沙里坎的劝阻后,阿克萨西情绪有所控制,他对沙里坎点了点头,相信着阿狸一定能处理好,尽管嘴如此说着,但内心深处还是时刻很关心着阿狸的安危,因为他的眼神出卖了他。

夜深,队伍胜利班师回营,沙里坎押解的伏击小组被重点押送保护,一路的众人对着路途脚步声外静谧的夜色都表现得异常警觉,唯有阿克萨西心仍旧有所牵挂,时不时回过头注意着走在最后的阿狸,萨斯陪伴哥哥左右,他虽然相信着阿狸的能力,但是毕竟是受着伤,直到他们看到行军中的后面飘着的一丝丝白尾尖攒动才肯放心;阿狸没有紧密地跟着队伍,她对着独自在夜色里对着眼前长长的手举萤火思考着什么,这次胜利的回营跟次初到此地之时如此相似,短短两天里发生了好多事,而这些事或多说少又跟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走在后面的阿狸沿途都会有几秒的停顿,弯下身去触摸过行军踏过的土地,这草地的某些细长的草垛残留下许多特殊的味道,阿狸每嗅到一处便会随手踩下。若是换了别人,见到她这般举动,一定会觉得很诧异,收集草木,每个族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的味道,这样的方法无非海里捞针。但人群里的阿克萨西却似已见惯了,转过头对着萨斯柔声道:“前面的路还很远,队伍行速已有所缓慢,你且去留意下将士们的伤势!”萨斯看了一眼哥哥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在暗暗叹息:“阿狸姐姐应该发现了什么吧,哥哥有所察觉了。”萨斯向身侧闪去,一路的众多族人面孔百态以及身体伤势在他眼里留下了记忆,有很多块坚实的松木搭成的临时木车,有许多已奄奄一息的伤患,似乎是咧开了伤口,正在痛苦呻吟着,随队的医护为了不耽误行程,只有减缓行进速度,只见手法精练而纯熟,为那些患者止住了血和缓解着伤势。

另一半阿狸也注意到了行军速度减缓,她看到了走到医护中间推着木车的萨斯,眼前这般她皱着眉头,原来阿狸身的银针似乎是锥心般地开始折磨她的五脏六腑,那个人的身形模糊间已占据了她的记忆,好似也占据了她的躯壳一般。阿狸停下了脚步,她短暂低着头捂着身体的一时半会,走在前面的那孤独的人影引起了她的注意,这声音虽然比鸿毛飘浮轻得多,但却是阿狸正在期待着的声音,所以这声音无论多么轻微,她也绝不会错过。于是阿狸嘴角微微扬地抬起了头,如同掀起用貂皮做成的帘子般,那个人影却在她眼前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几乎是一瞬间;这人丝毫不拖泥带水,虽然听到了后方阿克萨西潜行突入袭来的声音,但他却丝毫不在意般!他看着既不像是队里的战士,也没有相应的瓦斯塔亚人的特性,溶入夜色,沿着影子的脸到脖子里,他身似乎只穿件很单薄的衣服。背脊仍然挺得笔直,倒像是个人类;阿狸的思绪中断,她看了看手里收集的草堆,显得十分可惜的表情,随后她丢弃了那些东西,“味道已经越来越远了,这个人是来救杜可的,他们都走了!”阿狸抬起头望着天,似乎在自言自语,而已走近身边的阿克萨西,听到阿狸的话语却显得很紧张,他担心地抓住了阿狸的双臂!

木车所在的医护队就在这一刻的时间里停下了,这支队伍分布在行军的善后位置,萨斯所在的医护都被突如其来的身影惊呆了,整整齐齐推动着的木车一个喘着粗气,腿部失血的伤员就在他们面前凭空消失了。唯有萨斯专注的眼神,让他看起来临危不乱,手臂挂着的刀刃,在拖拽中划破了那个人的一层衣物。萨斯看着这片衣物,反复查看,眼睛挣很大,薄薄的虎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挺直的鼻头使他的脸看来显得瘦削起来,他低头闻了闻——衣物的味道很陌生,这味道只会使人很容易就会联想到凿开的花冈石。

阿缓缓地从天空低下头,使目光保持在阿克萨西一样的位置,尽管表现的失落,但对她自己却漠不关心,银针莫名其妙开始活跃了起来,几乎隔一段时间都会有阵阵绞痛袭来。她对阿克萨西摇摇头,然后紧握了下阿克萨西的手表示她没事,阿克萨西看着阿狸轻松的表情也松了口气,很快当他把目光转移到了自己握着阿狸的手时,才像是触电般地松开双手,隔着一层薄薄的皮毛都能看见的红晕,他急忙想转移些话题。看着他那不知所措的模样,阿狸闭着眼,嘴角藏不住的浅笑,收起的双手紧靠在背后,阿狸跨着轻松愉悦的步伐从他身边走过,“谢谢你,阿克萨西。”这一声轻柔地招呼,心里唤起了一丝涟漪。阿克萨西转过身看着阿狸的背影,想说着什么,他愣了几秒,似恍然大悟一样的表情,他笑了,这也是阿克萨西平生心里所没感受过的感觉,虽然还太激动了些,心理对这心思的想法还不成熟,但却已有种足够吸引人的魔力。阿克萨西目光柔和,马收敛起的幸福表情,他跟了去,道:“阿狸,你身体不要紧吧。”他的话一向说得很简单,充满体贴,他不由分说,来不及阿狸答应,他便将阿狸架了背,对于痛苦的神经刺激下走路都伴随着透支生命的人来说,他这做法实在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阿狸对于突然的时间先是心里一颤,阿克萨西背后的毛发传来的温度,让她的心里得到了足够的温暖,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透过他的肩膀看了看他的后侧脸,然后将双臂搭在了他的肩,“你......我其实自己......没事的”,阿克萨西感受着阿狸紧贴着后背的心跳,抓着她双腿的手指轻轻拍了拍肌肤,“你为我和族人做了很多,也请让我为你做些事吧,我没受什么伤,不要紧的。”

萨斯看着这一幕,假装思索着的他,隔着那块布料掩藏着开心,连看都没有看背着阿狸的哥哥一眼,他转过身对着衣料,朝远离哥哥方向的队伍里面走去的脚步更没有停下来,象是根本没有听到阿克萨西正叫着他。阿克萨西很快加快步伐赶了他说道:“你是聋子?”

萨斯的手忽然放下了遮住脸的残衣角,他那八卦满满似待着什么现行犯般的笑看的阿克萨西一愣一愣,但对于挡开萨斯探头探脑的动作却仍然很灵活;阿克萨西随后也尴尬地笑了,解释着:“哈哈,那个......你阿狸姐姐受了伤不方便行走,我就顺便将她背了回来。”说完,他在吸引了众多人员的注意了下,掩饰着尴尬,“哦~是吗?”萨斯摸着下巴,姨母笑般地看着他们;在听到背后阿狸的“谢谢,将我放在木车就行可以了。”红了脸的他便慌张地将阿狸从背后慢慢地顺坐在木车,看着坐着的阿狸看着自己样子,阿克萨西有点不知所措。

“我没事的......你也该去主持大局咯。”阿狸的开口打破了眼神闪躲的阿克萨西主导的片刻尴尬氛围,阿狸看了看手里的那些草本植物,心里在思考着这样的事实,“也许对手比我们想像的更加强大。”这时的萨斯突然回想起什么,赶紧向阿狸递了说道:“哦,对了阿狸姐姐这时刚才一瞬间从那出现的身影划下来的。”

“哦?”阿狸接过了萨斯手里的那块碎片,正反翻看着,触摸着每一寸角落,不是部族里面的材质做成的,这肤感更像是人类世界的织麻布,会是人类吗?阿狸走过许多的地方,如果是人类的话,这样身手的人类,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你是说人类?”萨斯感到纳闷,他执意着人类是否可能有这般身手的人存在,毕竟部族隔绝人世,对于这般身手着实勾起了对萨斯的兴趣和斗志;一旁的阿克萨西倒也冷静,他深知人类的本事,跟法师缠斗的记忆总会时不时地浮现在了眼前。

就在他们疑惑着,讨论得不可开交之时,因为木车医护队的落队,萨斯和阿克萨西留下来应对突发情况,而生怕会出现什么意外的沙里坎不好分身给负责的战俘带来生变,只好加速带队回族营,迅速整顿之后,带着一队轻甲兵又急忙赶了过来;随着队伍拉近,阿狸敏锐的耳朵听到之时便远远地瞥见了沙里坎肩扛着的人,熟悉的衣物和身体特征,她凝视着很快敏锐地察觉到了那个人——杜可!阿狸径直站了起来,阿克萨西和萨斯等和医护人员也注意到了沙里坎带队前来,同样的他们对走进了的沙里坎肩膀的杜可感到意外。

然而还未等到沙里坎说出“小心”两个字,周围树木的异动警觉起了众人的注意力,一支羽毛迅速飞落而下,准确地插在阿狸的右手旁,阿狸看不清周围的局势,究竟有多少人?很快他们背围着木车向四方围了起来。沙里坎带着士兵汇合进了防御,“你们不要紧吧!”他们相互点了点头,继续保持着防御姿势;沙里坎右手扶着肩的“尸体”,左手拿着剑刃,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这家伙在我赶过来和你们汇合的时候被一个身手很快的身影丢到了我的面前。身还插着那样的羽毛!”沙里坎转过头注意着阿狸右手边那根羽毛——如尖刀般锋利。

“他身手很快!”阿狸在心里也担心着,“几乎让我看不到的身影!”阿克萨西和萨斯点了点头,“也许这将会是我们生平遇到最深不可测的人了。”他们反复强调着这些未知的人有多么的可怕。

“来喝囗酒吧?”

这时从阿狸的右角处飞来了一壶飘着熟悉花香的酒,察觉到准备起身接住的阿狸被阿克萨西抢先了一步,接住了酒瓶,精致的青瓷装着的酒身引起了阿狸的注意,一段伤心的回忆阿狸猝不及防袭来,阿狸捂着头,写画般吃惊的脸充满了痛苦,因为她知道那是,那是来自被她毁灭的村庄的酒。

那是个女人的声音,飞驰而来的羽毛从阿克萨西身边呼啸而过,由于密集的攻击使得阿克萨西不得不丢开抓着的酒壶,这时一个身披紫玉浅羽,一头飘逸飒爽的红发,打扮似绝妙刺客的瓦斯塔亚女子,以闪电般的速度飞出,一个响指后将飞散的羽毛托着酒壶收了回来,抓住酒壶后的她转了个身轻盈地落在了他们的面前。

“一囗酒对任何人都不会有害处的!你说是吗?阿狸”

陷入痛苦记忆回过神来的阿狸看着眼前这个瓦斯塔亚女人,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的双手似花朵般渐渐枯萎,银针想毒蛇般隔绝并吸取着她体内自然流通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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