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是因为因果被打破的缘故。

季川最后做的选择是正确的，让对方把自己的脸画在了画像上，自然而然的就会被他的深渊之力所反噬。

至尊法典里收录的内容，不仅仅限于生物。

还有非生物。

比如这一套画具，就是被深渊之力感染的物体。

而且能力相当逆天。

就像是动漫里的死亡笔记一样，只需要知道你的脸，就能把你当成漫画里的角色一样来随意安排愚弄。

“祖父的日记里留下的线索还是太少了。”

季川想了想说道：“我担心那个人如果没死的话，他已经记住了你们的脸，等回过神来会不会继续？”

唐绫沉默了许久：“如果是旧神派的话，或许会。”

季川挑了挑眉：“什么是旧神派？”

唐绫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就是信仰你的那一拨人。”

季川瞪大眼睛：“信仰我？”

“准确来说，是黑化过后的你。”

唐绫解释道：“我对你说过，有人就想看到这个世界燃烧。超凡者的社会并不安定，很多年前就分裂出了两派人，一派坚定的认为人类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导和未来。”

“而还有一部分人，则认为人类毫无希望，选择投诚深渊。”

她顿了顿：“这就是旧神派，也就是深渊阵营。”

季川坐了起来，起了兴致：“这帮人会听我的么？”

“会的。”

唐绫面无表情说道：“等你彻底黑化，显露真姿以后。”

季川：“……”

“他们信仰你，崇拜你，是因为坚信你所带来的毁灭，能给予这个世界真正的寂静和救赎。但这不代表他们中的所有人会对你唯命是从，或许有些人会，但绝不是全部。”

唐绫叹气说道：“旧神派的最大特征，就是在他们的投诚了深渊阵营以后，确实能够获得一部分深渊的恩赐。”

“不好意思，完全不同。”

“简单来说，就是在保持人类超凡能力的同时，自身还能够在付出一定代价的前提下，使用黑暗载体。”

“就像今天遇到的这个人一样？”

“是的，是旧神派的话，问题就会很严重。”

唐绫犹豫了一下：“尤其是在他被你的深渊之力反噬以后，不知道会异化成什么东西，这已经不再是地下仓库失窃和连续杀人案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如果严重的话，会危及整个城市。”

季川思衬片刻觉得也是。

一个失去了理智，异化成怪物的超凡者在社会上流窜。

尤其是身上还带着杀人漫画那种恐怖的东西。

弄不好，就是全城的灾难。

季川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昏睡的胖子。

这家伙也是个麻烦，神特么自带趟雷体质。

唐绫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挂断后表情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季川问道。

“老师说，有关成有余的事情，他会带着专家来进行一次检测。但是有关杀人漫画的事情，学院会派出一个专门的对策小组来应对，第一联邦调查局也会插手。”唐绫平静说道。

季川挑了挑眉。

啥意思？

堂堂至尊，就不配出手呗？

“上面的意思就是这样……”

唐绫凝视着他的眼睛说道：“他们似乎不想让你接触旧神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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