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如万条银丝从天上飘下来,屋檐落下一排排水滴,像美丽的珠帘。
在大山地区,雨是最寻常的,一下就是三两天。正所谓“天无三日晴”,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
因为雨天不适合进山,所以这说下就下的雨,打断了沈若若打算今天进山的计划。
入夜,天气微凉,明明正直夏季,却也披上了外套。
沈若若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坐在桌边,面前放着的还是那本被她翻了无数遍的笔记本。
沈若若撑着脑袋,出神的看着窗外的雨帘,手指在桌子上富有节奏的敲着。
“咚咚咚!!”
这时门外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大晚上的有人来敲门,按理说应该要警惕才对,而沈若若却不假思索的就将门打开,将门外那个瘦小的身影拉进来,然后左右观察一番,见没人之后才轻轻把门关好。
“怎么样?”
沈若若询问的看着来人。
“小姐,之前有那个信号屏蔽器在,我一直没机会,这次进入苗寨,信号屏蔽器被关掉之后,我第一时间上网调查了资料。”
来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沈若若毕恭毕敬的说道,眼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路上剧组里唯唯诺诺的剪辑师眼镜。
没想到他居然是沈若若的人,这真是一个了不得的消息,若是冯川知道,不知还叫不叫她蠢女人了。
“查的结果呢?冯川能不能用?”
沈若若现在迫切想要知道,若是冯川不能用,那么他们这趟进山无疑更加凶险。
“关于冯川的资料我在网上查了一些,结合我今天去苗寨转了一圈,偷偷打听到的,整理了冯川的大概资料,说起来这个冯川真是天煞孤星,谁遇到他都没有好下场。
冯川于九二年出生,出生时,他母亲因他难产而死,十二岁时,父亲因多年酗酒,也去世了,他被大他十二岁的哥哥黄川一手带大。
对了,他父亲是赘婿,母亲就是这个苗寨里的人,所以大儿子跟母亲姓,小儿子随父姓。
他十八岁那年,凭借优异的成绩考入黔北大学自然地理专业,但就在这一年,他哥黄川也是跟一个探险队进山,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沉重的经济负担以及失去亲人的悲痛,让他一度想要辍学,却被一个贵人扶持,他用了两年时间学完了大学里的所有课程,提前毕业。
毕业后便回到了冯家村创业,一年时间,便开了一家招待所。同年,经媒人介绍一位邻村的姑娘,农村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喜不喜欢,只有合不合适。
两个月领证,三个月结婚,就在结婚那天,新娘家反悔了,就在大家都在为冯川惋惜之时,当天晚上,冯家村突然开来十几辆军车,将冯川强制接走。
接下来的时间,冯川杳无音信,没有人知道他去哪儿了,直到一年后,冯川回来了,而且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正是他现在的女儿冯安安。
我听苗寨里的人说,有算命先生跟冯川说,他命途不好,让安安叫他爹,不能叫爸,所以我们才听到安安总叫他爹爹。
之后的七年里,他一直待在冯家村,从没出去过。”
眼镜说完冯川的资料也有些不住的感叹,不知在感叹什么。
而听完之后的沈若若,嘴巴就没合拢过,直到眼镜讲完好一会儿了,才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这身世也太惨、太狗血了吧?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这资料会不会是假的?他没心没肺的人怎么会有这样一段……”
沈若若还没说完,便突然想起白天李殊词对她说的那句话: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原来如此!
“等等!你刚才说他考入的是哪所大学来着。”
沈若若突然反应过来眼镜刚才的话,眉头一皱。
“黔北大学!”
虽然不知道沈若若想起了什么,不过眼镜还是重复了一遍。
“黔北大学?不会那么巧吧?”沈若若的表情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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