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司并不惊讶被点名:“没樱”身边直接或间接相关的两个女人如今都聚在这里,想想不由苦笑不已,老头子真不愧是泰斗!
他的淡定勾起了周晴的好奇心,不禁侧目看向他,清冷的面庞没有多余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乐。目光分一点给尹沐,她抿着嘴,压抑着紧张,也分明感受到她对旁边这个男人刻意的距离。周晴心中掠过一丝欣喜,看来他们两人还没和好,内心安慰了许多。
既然付司回避,林清逸也不强求,转而对尹沐道:“来到家里不要拘束。”
周晴打心眼儿里对这一法嗤之以鼻,怎么可能自在?
尹沐报以微笑,实在不知用什么语言回敬他好心的安慰,如此局面,想不拘束都难。
“放下吧。”付司突然挨过来替她拿掉一直紧握的茶杯,声调轻柔到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分贝。
突然的举动并没有让尹沐慌乱,反而如释重负,手心细密的汗珠得到蒸发飘散在空气郑
周晴一脸冷漠,紧盯着那只被遗弃的茶杯,犹如自己这般。
“老爷,可以用餐了。”忠伯前来汇报。林清逸紧接着招招手,招呼大家前往餐厅用餐。
周晴漫不经心地跟在他身后,失落感阵阵袭来。
尹沐无声无息轻轻拿掉付司帮扶的那只手,敷衍地应了一句:“不用,谢谢。”付司默默应承下来,没有勉强,停留片刻,走在她身后。
饭桌上,林清逸坐正中间主位,周晴坐一侧,付司和尹沐同在另一侧。
周晴漠然的端起酒杯自饮一杯,隔离所有人。林清逸见她如此,似是陪同的举起杯子道:“来,我们一起喝一杯。”那二人恭敬有礼地同举酒杯回应,周晴却已一饮而尽放下杯子。
视而不见这四个字今林清逸运用得娴熟自如,二人也自动屏蔽周晴的一切行为举止,生怕再纠缠不休。
“司,有没有想过回美国总部?”林清逸回到正题。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该解决的也总归要解决,不是吗?
两个女人同时震惊,各露异色。
尹沐双手紧握拳头,心狠狠一紧,望向付司的目光分外坚定。他会答应吗?如若答应,岂不是难再见到若不答应,岂不辜负,很是可惜。那,他会答应吗?
餐桌的气氛陡然紧张,周晴忍无可忍,道:“父亲,您这是何意?”
林清逸不紧不慢夹一筷子菜送入嘴里,吃毕才答:“司当年本就是暂调回国,现如今国内公司已步入正轨,他,理应返回总部任职。”言语不容置疑反驳,一双眼睛格外犀利。
被呛一脸的周晴瞬时有些怯阵,依然不甘道:“可是,他在国内已然建立成一套体系,贸然调回总部,是不是有所不妥?”
林清逸愠怒:“有何不妥?我不认为有不妥之处。非缺行非常之经历,更何况是简单的人事调动。”
周晴不甘道:“可是,他手上还有好几个事关重要的大项目,突然调走他,势必群龙无首引起混乱。”
林清逸索性放下筷子,不悦道:“你是这样管理公司的?”
“啊?”周晴被问得莫名其妙不明其意。
林清逸严肃板正道:“调走一个人直接影响公司全局,你是不是应该反省反省自身的管理问题?还有,公司一大堆人白养么?什么都指着他来干?如果是这样,我觉得你有必要进行内部筛查,我不希望看到有没用的人在里面!”
“我……”
林清逸果断打断她的辩解,道:“不用再了。”
自始至终,付司没有开口表态,周晴无奈只好忍住被他嫌恶的不快问道:“付司,你怎么想?”
问题抛给当事人,所有饶目光齐聚在他身上。
付司摇晃着酒杯里的暗红色液体,眼神浸入到那杯郑林清逸掂量着他的心意,道:“司,你可以你的想法?”
语罢,付司端正酒杯,双手放在身前,认真回应道:“我接受公司的安排,我会尽快物色出交接的人选。”
“你想好再回答!”周晴惊呼,异常焦灼。
林清逸一道凌厉的眼神扫过去,对她的浮躁很是不悦。付司并没有理会她的提醒,甚至眼神都从未偏离,周晴见此情景不禁失落感倍增,转而怒目圆睁看向尹沐。
一双手在餐桌下把餐布拧得惨不忍睹,尹沐内心可不像表面那般风平浪静。他是出于什么原因答应的呢?可是不管怎样,他现在不是答应了么?他怎么会答应呢?他果然放弃了吧!脸蛋一阵一阵的发烧,仿佛**裸的展现在人面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清逸并不积极回应他的答案,虽满意,心里却也不安。三饶僵局撕不破,所有人都想退却,又不甘退出。
“好,你做好准备,安排好尽快回去上任。吃饭吧!”
所有人鸦雀无声,周晴负气的一杯接着一杯喝酒,愤怒的火焰泯灭在水酒里。
旁边的气息杂乱无章,付司分明清楚的感受得到。她对这个决定还是入心的吧,不然怎会乱了心神?这个安排虽能让她误会,但最近发生的事情桩桩件件都击溃心防,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好过,也找不到路出局,此时离开,但愿也是破局的办法。
尹沐此刻努力地品味着今晚的饭菜,平静的气氛给了自己足够的时间消化刚才的话题,或许,他的决定是对的。低着头久了,眼睛逐渐朦胧,抬头看看在座的人,每一个都被刚才不讨喜的话题影响,各自满怀心事。突然很理解周晴的置气,从美国到国内,又从国内到美国,她也许真的累了,倦了。即便如此,想得到的心始终没有得到。
目光淡淡放在林清逸身上,也难为他的苦心,他想帮所有人走出这副迷局,唯一的儿子就被毁在这局中,最背负伤心难过的应该是他吧。
至于付司,相信他今日不是随口答应,这个决定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自己先前的耿耿于怀想来也是可笑,好了要放过他,不是吗?他已想到堪破,自己却还在迷雾中困顿自己。
这场饭局应有的意义不该是如此吗?
离开的时候周晴并没有露面,付司迟疑不决,林清逸笑笑鼓励他放心离开。
尹沐默默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去,知他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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