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抠紧手下的被单,“如果你想…你找些小倌回来养着也可以的,你日后要是后悔了,我就…放你走,我不会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的,不会让你再被嘲笑,你可不可以…”
她没有听他再说,翻身将他压倒在床上,打断了他未尽的话语。
她张口,却怕多年的习惯让她的语气过于冷硬,她只得轻轻放缓语气,“你想放我走啊?”
他听到她如此问,心猛的一揪,即使这样也不愿与他在一起这么几日的时间吗?
他想要忍住自己的泪水,却终是滑了出来,他难堪的别开脸。
她将他的脸掰回来,霸道的捕捉着他总是逃走的眼光,直到到他不在挣扎,直直与她清亮幽深的眼眸对上。
她笑了,在他看来有些残忍的笑,可是她说,“可我不一样,我这个人自私,不论如何,我这辈子都不会放你走的,别这么看我,你没有反悔的机会。”
她的声音不自觉的带着丝丝煞气,像是在威胁人似的,不过他此时…需要她的威胁。
他仰躺在床上眼神放空,微微仰头笑起来,笑的用力,好像要将肺里的气都笑出来,笑的眼泪不住的往外出,但看着又有着不曾有过的肆意。
她看着他,轻声在他耳边说,“我爱你,你这样看的我很心疼。”语气还是冷硬,可他听着却奇异的平静了下来,怔怔的看着她。
她轻轻擦他的脸,俯身舔舐着他不断溢出泪水的眼睛。
别难过了,你不知道,你是我多年的信仰与方向,可是这种话,你让我如何说出口,她在心里默默对他说到。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好像该轮到物是人非,可我们还是在一起了。
一阵树叶沙响的声音响起,她皱了皱眉,他抓住她的胳膊,“可是有事?”
“嗯,手下发了暗号,让我过去一趟。”她的声音罕见的有些委屈。
他失笑,“别是有急事,快去吧。”她留恋了一下,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吩咐到,“进来放个热水,然后熬个养胃的药膳。”
她又进来亲吻他,趴在他耳边道,“挺晚了,快洗洗吃了睡,若是有事我今晚可能就不回来了。”
“嗯…”他冲她浅浅的笑,他们总是这样水到渠成,好像不论怎样的轨迹,之后都会在一起。
可是…她好像还不知道他是樘将颜啊,他想到这忽然有些郁闷,又不觉大松一口气。
狄姜禅熟门熟路的到了花嫁,随着人进去,“什么事这么急。”
那人将导盲棒打开,取出里面的文书给她。
“五区的人传来消息说六皇子的人将姚问香带走了。”
她皱眉,“隗星辰?你们把人撤回来吧,这事我去查,对了,来这么多次都不知道你的称号。”
那男人躬身回禀道,“将军,属下称号信瓷。”
狄姜禅点点头,又往六皇子府那去,从一个密道进去后去卧房找他,她刚登上房顶,就听见一阵不和谐的声音。
她默默吐槽一句辣耳朵,在房檐上有规律的敲了敲,房内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会儿,房内的女人被抬出去。
她翻身进去,又翻回屋顶,“隗星辰你把你那窗户开开!”
隗星辰出来抬头看着房顶上的人,愤愤到,“一块去青楼玩的人还嫌弃这点,你知道你刚给我吓的一下子…我的男性尊严啊!”
她扔了块搬砖下去,“赶紧的。”
他赶忙接住,“少了板砖房间透雨怎么办!你们这群梁上君子没事在我房顶上晃荡也就算了,还搞破坏!”
她从房顶上跳下来,嫌弃的看了眼他,“书房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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