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西毒欧阳锋什么人?”
眼见这青年道人再次使出了原本属于白驼山一脉的武功,以一旁的青袍老者则也不免脸色再变。
要知道自从第二次华山论剑后,那老毒物就因为逆练九阴真经导致神志不清,以青袍老者之自负,也不得不承认当初已非这老毒物对手。
本以为随着欧阳锋疯癫之后,这西域白驼山庄的传承就要至此断绝了,却未想到今日又在这名道人打扮的身影上看到了昔日欧阳锋的绝技。
可是对于他的询问,徐子骧却是根本不去理会,反而身影一动,再次持拳出现在了青袍老者身前。
“哼!”
以青袍老者的自负,又怎能久甘处于下风,所以眼见徐子骧持拳攻来,他也是冷哼一声,以掌攻来。
随后就见两人拳掌相交,气劲纵横,方圆数丈之内的落叶也是被震得一时飞舞起来。
可是徐子骧这七伤拳暗含七种力道变化,以青袍老者之能也招架前面四种力道。而就在他快要不敌时,却见他双手拇指与食指扣起,余下三指略张,手指如一枝兰花般伸出,以迅雷之势姿态优美地点在了徐子骧双拳之上。
随着掌指触碰,两人身形皆是一颤。
随后紧接着,就见两人身影随即分开,面色皆是难看至极。
青袍老者脸色难看,则是因为为了对付徐子骧这力道多变的拳法,被迫接连使出了落英神剑掌,以及兰花拂穴手来应对。
以他自负的性格,自然是引以为耻。
而徐子骧这里,却是奈何略输一筹。
此刻他内力虽然比起当年遥战东方不败时精进非凡,但却仍未臻化境,所以此刻和黄老邪交手时还是略输一筹。
而七伤拳则是,先伤己后伤人。
他此刻未曾吐血,却已是内功深厚的表现了。
“你到底是何人?”
一旁的青袍老者自然是不清楚徐子骧的虚实,看着眼前能和他平分秋色的道人,自然是心中疑虑大起。
如今距离第二次华山论剑已经过去十余年了,青袍老者虽说行踪飘忽不定,但也一直在江湖上走动,可是他却未曾听闻过江湖上何时出现了这一个高手!
当日他听闻重阳宫被一道人闯入,劫走了羁押在终南山上的彭连虎四人时,他还在心中嘲笑这全真教门人一代不如一代,却未想到这道人武功竟高到如此地步!
能使出记载在九阴真经中的摧心掌,以及白驼山一脉单传的灵蛇拳法,在加上此前交手使出那套拳法,更是青袍老者心中忌惮的同时,也产生好奇。
“在下徐子骧,黄岛主这一手兰花拂穴手可谓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强忍住心中气血动荡,徐子骧看似面色如常朝着前方的青袍老者拱了拱手。
这黄老邪也不愧是昔年天下五绝之下,无论是之前的落英神剑掌,还是此番第一次展露的兰花拂穴手都让徐子骧大开眼界。
“徐子骧?”
听到眼前的青年道人自报家门,一旁的青袍老者则是眼中精光大露。
此人姓名倒也像是道家中人,只是他却未曾听闻过何时道家一脉出现这样的高手!
而且这人一身武学,所学颇杂,不仅掌法也算是登堂入室,其拳法更是让一向自负的他也不免叹服。
唯独指法上火候欠缺,但也算是江湖上少有罕见了。
“你这道人武功不弱,只是为何甘愿冒天下大不韪去得罪那全真教?”
紧盯着面前的青年道人,青袍老者则意有所指问起了这个。
要知道全真教自从得蒙古授权后,便掌管起了天下僧道了,所以北方一代已经鲜有僧道去敢去得罪如日中天的全真教呢!
而眼前这人又是道士打扮,所以自然让他心生疑虑起来。
“哈哈哈,如今这全真教势大不假,只是名过其实,门下弟子皆是蝇营狗苟之辈,得罪了又如何?”
徐子骧一阵大笑后,嘴中却毫不留情说出了对于全真教如今的评价。
“说得好!”
眼见这青年道人神情自然,不似作伪,这让心底里本就对如今全真教行事作风颇有成见的青袍老者,也是忍不住击掌而叹。
全真教自重阳真人仙逝后,其门下也唯有全真七子还算看的过眼,可是十余年过去,这全真门下弟子却是一代不如一代。
若不是看在他们在北方护持一方百姓有功的份上,他早就替重阳真人清理门户了。
而如今他心中所想之事,竟被眼前道人做了不说,而且所表现出行事作风也颇对他口味。
青袍老者本就是行事作风异于旁人之辈,所以眼见徐子骧行事作风对他胃口后,自然也是看得顺眼起来。
一来二去之下,这青袍老者竟然漠视了两人之间的辈分,竟然开始以兄弟相称。
这其中变化,自然引得一旁心中惊惧的灵智上人和侯通海两人是面面相觑。
紧接着他们两人,便见在这马车旁一老一少划地为席起来。
谈兴颇盛二人,竟然在这官道旁谈到了傍晚,其中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只是这般,却是苦了在一旁伺候的灵智上人和侯通海两人。
直至傍晚,两人在三十余里外的小镇上是足足是奔波了数个来回,可是精疲力尽,心神皆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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