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终究骏凉也没多说什么,草草了事。
骏凉的人没几日就抬着六皇子的灵柩回去了。
生活似乎没有多大变化,太阳月亮照常升起,可突然有一日秦氏在府门口等上朝的夫君回来。
却怎么也等不到,连个传信儿的小厮都没来,派出去找人的也都说没见到。
这种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秦氏心头一紧。
夏锦瑟也到府门口陪着母亲一起等,她多次提出去找父亲,但秦氏怕她在出事,说什么也不让她去。
“要是阿星在就好了。”夏锦瑟小声嘟囔着。
远在千里山川外的秦远野打了个喷嚏。
秦远野:我就是个工具人……
终于在派出了第N次人后,下人带回了狼狈不堪的夏远恒。
秦氏眼中的泪终是没忍住:“这是怎么了?”秦氏颤抖着手扶着夏远恒。
“遇上匪徒,让夫人担心了。回府再说吧。”夏远恒看起来只是受了惊吓。
母女二人扶着夏远恒刚踏入府门,就听到不远处,声音不大不小的抽泣。
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是一身月白轻纱的孟芮伊。
她正用帕子掩面而泣,眼眶红得惹人心疼。
“叔父~是什么人伤得您啊,竟然下此黑手。”
见有人看她了,孟芮伊哭得更带劲了,迈着急促的小步子挪到夏远恒身边。
果然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夏远恒一看这弱弱的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心就更软了。
“叔父无碍,伊伊不必担心,别哭了啊!”
夏远恒更是抽出,自己女儿扶着的手,轻轻拍了拍孟芮伊的肩,以示安慰。
孟芮伊嘴角微勾,顺手扶住了夏远恒:“叔父小心,您还有伤。”
这一动作成功的把夏锦瑟给挤开了。
夏锦瑟紧闭朱唇:要不是父亲有伤,自己一定把那个女人拉开。
就这么盯着他们的背影,夏锦瑟觉得自己仿佛是多余的。
也就秦氏回头给了夏锦瑟一个眼神,意思是告诉夏锦瑟稍安勿躁。
“绿娆,去把安王留下的那瓶金创药给父亲送去。”
夏锦瑟回头吩咐道,而后又咬了咬下唇,满心憋屈的带着绿娆走了。
回到房里,夏锦瑟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一般的匪徒怎么敢动朝廷命官。
看父亲的样子也没有被劫走钱财。
难道是寻仇?
可父亲这么多年从未得罪过任何……
不对!
难道是骏凉的人?
他们一定是想去充军的路上报复阿星。
但阿星多多少少在江湖上还是有些实力的,他们动不了阿星。
就把注意打在了父亲身上。
可是……
现在安王被禁足,承王接管了京都守卫,怎么会有骏凉人混进来?
除非……
夏锦瑟盯着桌上的烛火微微跳动,有些眼酸的她揉了揉眼睛。
看来明天得去找顾双一趟了。
说起顾双,她这段时间可谓是放飞自我了,不单单的性格更为跳脱。
就连做的事也够不少人茶余饭后闲聊许久了。
我们这位静和长公主,自从秦公子走后,就隔三差五留恋南艺馆,府中常常丝竹,嬉闹声不断。
世人皆说,这位公主怕是嫁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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