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平囯挑衅地看了眼仇潘,皮笑肉不笑,“是啊,今儿个来的人可真是不少啊。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谁要是想睁着眼睛说瞎话,做什么不公的事,这是万万没可能的。”
仇潘半阖着眸子,听着范平囯意有所指的话,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范平囯自觉无趣,又对沈家航说道,“本官听说沈知府的千金同至仁药铺有些关系,想来沈知府的心里也是看重”
沈家航眼神一凛,犹如出鞘,泛着寒光的宝剑,声音虽不高,却含着浓浓的警告,“范大人慎言!小女一个女孩儿家,在闺阁中自是学习女红,读女戒女则亦或是学习琴棋书画。本官的女儿可不会去行商贾之事。”
仇潘半阖的眸子睁开,似笑非笑,“范大人才来江南多久,都听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要我说,人云亦云的那些流言蜚语,范大人还是别放在心上的好。免得说出来,惹人笑话。”
先是被沈家航厉声呵斥,接着又被仇潘咸一句,淡一句的话打脸,范平囯的脸上立时一阵红一阵青,就跟调色盘似的,好不难看。
范平囯也自知他方才失言了。
范平囯原本的打算是想提醒沈家航,他的女儿心向至仁药铺,以此好让沈家航站在他这一边。
现在倒好,范平囯颇有些偷鸡不成蚀把米,惹了沈家航的厌恶不说,还被仇潘捡了好,真真是后悔莫及。
范平囯这里不由对沈家航低声道歉,暂且不提。
沈家航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示意范平囯主持竞选一事。
范平囯理了理头上的官帽,得意地看了眼仇潘,谁知仇潘连个眼神也没给他,不禁气急。
范平囯起身,往前走了几步,高声宣布,竞选开始。
第一场比试是治病,很快就有两个衙役,一前一后抬着竹制的滑竿,上面躺着年男病人,只见他面色惨白,目露痛苦,双手捧腹。
殷方这里派出的代表是一个老大夫,头发胡子有大半都花白了,身穿锦袍,脸上流露出和殷方一样的自信之色。
秦墨尘说道,“这是洪斌,之前是太医院的太医。自从离开太医院,便来了江南,就进了至善药铺当大夫,等闲不出手。”
沈云漪歪着脑袋,使劲儿想了想,又戳了戳沈文瀚,“二哥,我记得在咱们三岁还是什么时候,宫里是不是有个姓洪的太医因为给宫里贵人看病出了错,被打了板子,然后被赶出皇宫的?”
沈文浩摸着下巴,想了想,好一会儿才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时候年纪太小,记不太清楚了。真要是这个洪斌,那他医术不怎么样啊。”
田志新派出的也是一名老大夫,年纪比洪斌还要大,头发胡子几乎就看不到什么黑色,背脊也弯了,不过他眸中流露出的神色与田志新如出一辙,不服输还有自信。
秦墨尘又道,“没想到田志新请了他出来。”
沈云漪还真不认识田志新派出的老者,闻言,问道,“师兄,这位老人家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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