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恼羞成怒匆匆离去的背影,楚如萱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翌日一早,厨房不过送来两碗薄薄的玉米粥,楚如萱喝完后胃里还空了大半。她看着荒凉的庭院,琢磨着若是不种花草,倒可辟荒种些蔬菜粮食,日后也好自给自足,免得吃食要看厨房脸色不说,还得担心自己的小命。
正等着慧月回来商议买种之事,谁知这一等便等了足足一个时辰。
慧月两手空空地走进凛秋院,楚如萱忍不住皱起眉头:“慧月,你怎么了?粥都凉了,你热热再喝。”
待慧月走到近前,楚如萱才看清她脸上的红痕。那些红痕分明是掌掴之后留下的指印,慧月半张脸都肿胀起来,嘴角破裂,洇出一丝血迹。
楚如萱登时怒不可遏,焦急地查探她的伤势:“是谁干的?”
慧月垂下头:“奴婢托了一个小厮从府外带药,去取之时被三小姐撞见。三小姐说奴婢私相授受,教训了奴婢。”
“她也太过分了!”
又是楚若莲,提到那对母女,楚如萱就气不打一处来:“我去找她。”
“小姐别去。”慧月拉住楚如萱的胳膊,“奴婢说那是奴婢自己治伤的药材,若是小姐去闹,逢春院那边查起来就不好了。再者说,府里头侯爷一向是偏袒她们的,奴婢既已认了,小姐就莫再无辜受累。”
那药自然用来给楚如萱敷脸的,她脚步一顿:“此事是因我而起,叫你白白挨打,我怎么忍心?不过……”
她想起什么,忽然眸子一亮,促狭一笑:“明的不成就来暗的,我就不信还治不了她了。”
数日后,逢春院中。
“啊!”
一声尖叫划破天际,“砰”的一声,破裂的声音刺耳传来。
楚若莲将镜子摔在地上,这动静吓得外头的婢女忙奔进来,一跨进门槛,便看见楚若莲脸上的异样。她原本白净的皮肤上泛出不少红疹,这些红疹甚至蔓延到脖子和手腕上,楚若莲摸了一把脸颊:“春荷,我脸上究竟是什么东西?”
红疹痒痛无比,楚若莲忍不住挠了挠,这一挠,手触碰的地方反而迅速生出更多的疹子。
春荷吓得拉住她的手:“小姐快别抓了,许是荨麻疹,奴婢这就去找大夫来。”
她急匆匆走到院子里,正待出去,便撞上了一个自外头进来的婢女。那婢女瞧见她,脸上露出喜色:“春荷姐姐,二皇子殿下过府来了,如今正在侯爷的书房里。许是再过一会,便要往咱们院子来了。”
“什么?”春荷骇然变色,又慌忙赶回房里,“小姐,二皇子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噗……”
听见楚若莲发出的更凄惨的尖叫声,趴在院墙上的楚如萱忍不住扑哧一笑,麻溜地自树上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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